陳憫之:「... ...」
他覺得頭有一點疼。
最後,陳憫之給兩人一人買了一串糖葫蘆。
但他還是覺得很奇怪,剛才他買糖葫蘆吃的時候,問過這兩人要不要,兩個人都說不要,現在又突然一副很喜歡吃,不吃就不行的模樣。
唉,可能吃的還是看著別人嘴裡的才香吧。
陸承軒拿著糖葫蘆,卻沒有立刻吃,而是把糖葫蘆遞到陳憫之跟前,笑吟吟道:「哥哥,我不喜歡吃外面那層糖衣,你幫我吃掉吧。」
陳憫之:「啊?你不是很喜歡吃甜的嗎?」
他記得在愛吃甜食這方面,陸承軒明明和他一樣啊。
陸承軒還沒回答,斜刺里突然竄出一隻黑手,奪過他手裡的糖葫蘆,冷聲道:「我幫你。」
陸承軒:「... ...」
陳憫之:「...也行。」
反正大家都是兄弟,誰吃都是一樣的。
在陳憫之看不到的地方,身後陸承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他森森盯著衛殊,一字一句道:「還給我。」
可糖葫蘆進了衛殊手裡,就跟肉包子進了狗嘴裡似的,哪裡還能有個整樣兒?
不到三秒鐘,上面的每一顆山楂球都被衛殊用舌.頭洗禮了一遍。
衛殊晃了晃手裡的糖葫蘆,一雙大刀似的濃眉瞥向陸承軒:「還要嗎?」
陸承軒拳頭捏得咔咔作響,臉上浮現出深深的嫌惡:「...不要了。」
最後,衛殊一個人吃了兩串陳憫之買的糖葫蘆,整個人容光煥發,一身黑皮好像都變亮了。
吃過晚飯,陳憫之回到陸承軒家便開始收拾行李。
原本他來這邊就是為了躲衛殊,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陸承軒低著頭問:「哥哥今晚就要走嗎?要不再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
陳憫之語氣堅決:「不行,我已經耽誤好幾天的課程了,明天上午我還有課,今晚回去還能趕上,不然明天又得請假。」
陳憫之頓了頓:「而且衛殊也是今晚回去,我剛好跟他一塊兒。」
陸承軒沒再說什麼,難得安靜地幫著陳憫之收拾東西。
只是,在陳憫之拉著行李箱要出門的時候,陸承軒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哥哥。」
陳憫之:「嗯?」
陸承軒一雙淺褐色的眼睛盯著他,這雙眼睛平日裡總帶著笑,不笑時,便顯得格外專注和認真:「哥哥那天說過的話,能再對我說一遍嗎?」
陳憫之:「什麼話?」
陸承軒:「就是說我是很重要的人那一段。」
「哦哦,這個啊。」陳憫之奇怪道,「你怎麼突然想聽這個了?」
「就是想聽。」陸承軒笑了笑,「畢竟哥哥走了後,我又要有許久不能聽到哥哥對我說話了。」
陳憫之撓撓頭:「可我都有點忘了我當時怎麼說的了...」
大概意思他記得,但具體的話他已經忘了。
陸承軒又笑了一下,樓梯間並不明亮的光線下,那笑容顯得有些蒼白,像是冬日湖泊上快要破碎掉的陽光。
「沒關係,我記得。哥哥當時說的是:『你是很重要的人,我把誰忘了都不會把你忘了的。』」
「還有一句是:『我把你當成我的家人。』」
陳憫之於是上前抱了抱比他高過大半個頭的青年,語氣認真地說:「『你是我的家人,是很重要的人,我把誰忘了都不會把你忘了的。」
陸承軒像是終於滿意了,笑著對他揮手:「哥哥再見。」
「嗯嗯再見。」
等到少年下樓後,他才望著少年和高大男人並肩而行的背影,輕聲道:「哥哥可不能騙我哦,不然,我會忍不住懲罰哥哥的。」
*
洗清了衛殊身上的變.態嫌疑,陳憫之這兩天的注意力便放到另外的變.態身上來。
這幾天他什麼手段都試過了,包括去原案發地點釣魚執法,都沒有再等到那個強吻他的變.態來自投羅網。
他甚至去報了警,但最終也只是做個筆錄就被趕回去說等通知了。
一籌莫展之際,陳憫之又登上了校園論壇,在自己原來的帖子下回帖:【這個變.態太狡猾了,什麼證據都沒留下,釣魚執法他也不上鉤,大家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我把他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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