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某種生氣了,齜牙咧嘴,但毫無威脅力的柔軟小動物。
唔...有點可愛。
秦陌這麼想著,臉上神色也不自覺地柔和了一些。
但下一刻,少年的話卻又讓他冷了臉:「你也配!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起吃飯而已!」
陳憫之說的是實話,雖然他的確很生氣,也很絕望,但他從小被教育的很好,深知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為了他人傷害自己身體的道理。
折騰了這麼一趟,他肚子早就餓了,只是單純不想看見秦陌,不想像從前一樣和秦陌坐在一張桌子前吃飯。
那樣會搞得像他們還是好朋友一樣。
少年看似柔軟無害,像是春天的柳絮一般毫無攻擊性,可實際上卻比誰都倔,一旦把誰認定成了敵人,就要在自己和那人之間清晰地劃出一道楚河漢界,再也不許人跨越半步。
秦陌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他面容冷得仿佛刀槍不入的堅冰,心中卻驀地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揪得他心臟發疼。
但他同時又近乎漠然地想著,那有什麼關係呢?總歸陳憫之現在人在他這裡,跑也跑不掉,他們的時間還很長,失去的東西,他可以慢慢地從陳憫之身上討回來。
他沒有理會少年的冷嘲熱諷,冷冷道:「既然沒有絕食,就下來吃飯。」
管家說陳憫之今早急著回學校上課,早飯也沒吃多少東西,再餓下去,對胃不好。
但向來脾氣很好的少年,此刻卻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抓起床上的空調遙控器就朝他扔了過去:「我說我不想跟你一起吃,你聽不懂人話嗎!」
秦陌不躲不避地挨了這一砸,卻眼尖地瞥見,少年握著遙控器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吃痛神色。
他皺著眉大步上前,不顧陳憫之的掙扎與躲避,強行攥住他的右手手掌察看起來。
這一看,男人原本就冰冷的臉色驟然沉下來,陰森得讓人覺得可怖。
陳憫之本能地往後縮:「你幹什麼...」
秦陌黑漆漆的眼瞳盯著他:「受了傷,為什麼不包紮?」
傷口是早上被香水瓶的玻璃碎渣弄的,當時秦陌就看見了,只是他沒想到,這人竟然能笨成這樣,走之前都不知道找管家處理一下傷口。
男人森森道:「你是在對我用苦肉計?」
陳憫之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發瘋的男人,他現在很想罵人,奈何在這方面的知識儲備實在欠缺,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有病啊!」
但看著男人陰沉得像是要吃人的臉色,他的氣勢最終還是弱下去,很不服氣地咕噥著:「這么小個口子哪兒需要包紮...」
那個口子還沒他拇指蓋大,而且早就已經止血了。
但秦陌卻煞有介事地抓著他的手,生怕他又亂動傷著自己似的,另一隻手撥通了內線電話,讓人送了醫藥箱上來。
陳憫之見男人打開醫藥箱就要給自己包紮,當即掙紮起來。
倒不是苦肉計,而是在知道眼前的人是個變態後,他接受不了秦陌再對自己做這種事。
還是那句話,搞得他們好像還是好朋友一樣。
他不需要來自秦陌的任何好意,也不會給他們之間已經破碎的關係有任何復原的可能。
「別動。」男人刀鋒似的目光冷冷掃向他。
可這次少年卻沒有被嚇住,而是掙扎得更厲害了,仿佛鐵了心地不讓男人給自己包紮傷口:「我說了不需要,放開!別碰我,不准碰我,你這個變...唔——」
未盡的話語被男人悉數封入了唇中。
對方的唇齒攜著怒氣,像是炙熱的火焰一般,燃遍了陳憫之口腔的每一寸。
少年柔嫩的小舌.頭被男人含在齒尖,又吮又咬,即使在盛怒下,男人的力道也控制得很精準,剛好在能讓少年感受到一點刺麻的疼意,卻又不至於太疼的地步。
他要讓陳憫之記住這個教訓。
陳憫之一只手被人抓著,就用另一隻手拼了命的去推壓在身上的人,結果就是兩隻手都被人抓住了,跟只被鎖住爪子的兔子一樣,只能被迫仰著臉被人從裡到外親了個遍。
直到他臉頰因為缺氧而漫上緋麗的紅色,氣都快喘不上來了,發了瘋的男人才放開了他。
秦陌冷冷道:「從現在開始,你動一次,我就會吻你一次。」
「絕不食言。」
吃到教訓的陳憫之不敢動了,他現在明白了,秦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而現在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秦陌暫時還沒對他做什麼,那只是因為他暫時不想,並不代表他不能。
少年跟只鵪鶉似的,縮著身體,讓男人細緻地給他把傷口消完毒,又動作輕柔地包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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