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對男人眼底升起的陰暗欲.望渾然不覺,還在徒勞地掙扎著,卻沒想到下一刻,男人像是突然發了瘋,惡狠狠地撕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陳憫之驚恐地瞪大眼睛:「你做什——唔——」
他的話音被男人突然覆下來的親吻吞沒。
陳憫之從不知道,陸承軒的吻原來是這樣霸道的。
大概因為他從未在清醒狀態下,被陸承軒親吻過。
平日裡看上去乖巧又聽話、像是只溫順的金毛犬一樣的男生,此刻徹底暴露出男人貪婪又惡劣的本性,像是憋了太久的餓狼終於嘗到了甜美的羊羔,勢必要將其從皮到骨吃個乾淨。
男人叼著他的舌.頭又咬又吸,粗大的舌.頭纏著他的,令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喉嚨里發出模糊的聲音,像是小獸的嗚咽。
口腔被人侵.犯得很兇,男人的舌.頭又熱又燙,粗暴又霸道地填滿了他整個口腔,又親得很深,幾乎入到了喉嚨口,把少年逼出了可憐的哭腔。
嘴裡的水更是被男人一滴不剩地吃了個乾淨,男人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吃得嘖嘖有聲,像是在吮吸什麼甘美的汁液,一邊吃,一邊發出痴痴的喟嘆:「好甜...哥哥是甜的。」
「唔...陸承...嗚嗚...」
陳憫之被親得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兩眼含淚地去推男人,下一刻,手卻被男人抓起來,五根手指頭都被人叼在嘴裡舔.吮。
「嗚、別舔了...」
陳憫之快要崩潰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被陸承軒舔手竟然要比被陸承軒親更難以忍受,因為陸承軒簡直就是狗舔骨頭的那種舔法,把他每根指頭縫裡都舔遍了,弄得他整個手都濕漉漉的,像沾上了什麼犬類的氣味一樣。
這種心理上的不適讓陳憫之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把手抽回來,像只無路可退的小動物,用手臂擋住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圓眼睛戒備又害怕地看著男人。
卻不知道這幅脆弱不堪折、漂亮又嬌弱的模樣,只會激起人心中更想要凌.虐他的欲.望。
陸承軒順著他手臂遮擋的方向看去,眼眸頓時暗了。
他如同一隻潛藏在枯枝敗葉里的蟒.蛇,悄無聲息地逼近了少年,輕聲說:「哥哥被壞狗弄髒了,我來幫哥哥舔乾淨。」
說罷,他強硬地拉開少年當在胸前的雙手,雙眼猩紅地盯著那塊兒已經被人嘗過不知道多少遍的地方,作勢就要咬下去。
陳憫之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叫道:「我不理你了!陸承軒,你要是真敢...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男人的動作頓住了。
陸承軒忽而抬眸望著他,眼裡竟含了幾分欣喜:「哥哥?」
陳憫之看著他這幅模樣,不知為何,心裡又泛起層層疊疊的酸意來。
*
陸承軒是陸家養在外面的私生子。
陸家的正牌少爺自出生起就體弱多病,醫生說很可能活不到大,於是陸承軒成了替代陸少爺的工具。
因為只是一個替補用的工具,所以自然不必用心照看。
一開始,陸承軒住的是城裡的富人區,上流階層消息靈通,豪門私生子這種正常的事情根本算不得秘聞,故而,周圍的所有人都知道陸承軒是見不得光、低人一等的東西。
周圍的富二代小孩不願意和他玩兒,唯一和他「玩兒」的小孩,也只不過是把他當做笑料捉弄罷了。
到底年紀尚小,又成日被排擠欺負,陸承軒沒多久就生了病。
也正因為這場病,讓陸父對這個私生子稍微多了一點重視。畢竟已經有了一個病秧子,要是剩下這個再養壞了,這半生心血可就白費了。
於是陸承軒被秘密帶到了一個小城市,派保姆好生看顧著。
按理說,這裡沒有人知道陸承軒的身世,他應該是能活得很好的,但小孩子最是記仇和缺乏安全感的年紀,經歷了那樣的欺負,就算換到新環境,也本能地不再去信任任何人了。
他在過早的時候就學會了叢林法則,弱肉強食,不欺負別人,就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兒。
於是陸承軒這次在被人欺負之前,搶先開始欺負別人。
那些被他欺負過的小孩,再見他時眼睛裡都是害怕,全都離他遠遠的了。
只有一個人例外。
被他以捉迷藏的名義,誘騙到山裡的陳憫之,在山裡面兜兜轉轉找了一圈後,迷路了。
中途好不容易碰到個來山里採藥的大人,被帶著愣愣瞌瞌地走出去了,可沒多久又顛顛兒地一個人跑回來。
陸承軒坐在樹杈上,眼睜睜地看著陳憫之一腳跌進了他挖的陷阱裡面。
嘖,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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