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憫之疑惑道:「你不走嗎?」
衛殊:「我跟你一起住,那幾個人一定會來找你,我在你身邊,才好保護你。」
陳憫之一愣:「可是這裡只有一間房...」
衛殊:「我可以睡地板。」
陳憫之為難地摳著手指頭,但在男人不容拒絕的堅持下,最終還是只得答應。
晚上,陳憫之睡在床上,衛殊在地上打地鋪。
他一開始讓衛殊去睡沙發,衛殊卻怎麼也不答應,一定要和他睡在一間房內,說這樣萬一有狗半夜來偷家他才能護著他不被偷走。
...搞得好像他是什麼香噴噴的肉骨頭一樣。
原本睡眠很好的陳憫之,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陸承軒就算了,他之前對他做了那麼多壞事,這麼多年趁著他睡著的時候不知道在他臉上舔了多少口,陳憫之是萬萬不敢讓他上床的,睡地板都是便宜他了。
可衛殊...衛殊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什麼不好的事,還一直在保護他,今天也幫著他忙活了一天,他晚上還讓人睡地板,多少有點不厚道。
而且現在是冬天,雖說有空調,但在外面租的房子不比在城堡里,又沒有地暖,不知道衛殊睡著會不會冷...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睜著眼睛好半天沒睡著,而躺在地板上的衛殊顯然也沒睡,在黑暗中啞著聲音問:「怎麼了?」
陳憫之攥著被子邊緣,話在嘴邊轉了又轉,明知這是引狗入窩,最終還是放棄掙扎地道:「你要不要到床上來睡?」
第47章
黑暗中, 衛殊蹭地一下從地上坐起來:「你說什麼?」
男人身形高大,即使坐在地上也像一座隆起的山巒,炯炯發亮的眼眸仿佛在黑夜中捕食的野獸, 翻湧著濃重的、屬於動物一般的原始欲.望。
任何人看到這樣一雙眸子, 都會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險。
但陳憫之沒有看見,因為他正難為情地縮著腦袋, 小聲重複:「我說,你要不要到床上來,和我一起睡?」
衛殊喉結滾了滾,脖頸上血管因為極度的用力而凸起,像是某種下一刻就忍不住要吃肉的獸類,但還是啞著聲音再次詢問:「可以嗎?」
陳憫之蚊子似的「嗯」了一聲。
只是在一張床上睡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衛殊又不像其他幾個變態, 他不是壞人...陳憫之咬著嘴巴想著。
可下一刻, 他後背忽然一涼,隨即,一具熱乎乎的, 火炭似的軀體貼了上來。
回頭一瞧, 是衛殊撩開了他的被窩, 鑽了進來。
陳憫之驚恐地連連往旁邊縮:「你幹什麼!」
衛殊:「和你一起睡。」
陳憫之睜大眼睛:「我說的是讓你上床睡,又沒說要和你同蓋一床被子, 你自己不是有被子嗎!」
「哦。」衛殊從喉嚨里咕嚕一聲, 像是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被子似的, 悶著個腦袋下床去地上撿。
等他把被子撿上來, 陳憫之才鬆了一口氣,裹緊自己的被子,往旁邊挪了挪, 給衛殊騰出一塊兒地方。
陳憫之有點鬱悶,他租房子的時候想的是自己一個人住,租的房子不大,臥室的床自然也不大,衛殊體格又高大,睡在床上都快把床擠滿了,幾乎就是貼著他睡一樣,原以為租個小房子可以防著外面的狗進來,現在看來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唉,陳憫之在心底嘆了口氣,但不管怎麼說,還是比和那幾個變態一起住好多了。
他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蠶寶寶,只露出一個腦袋,背過身去打算睡覺。
但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陳憫之就感覺到了噴灑在後頸處的、滾燙又濕熱的氣息。
他立刻警惕地轉過身,發現男人跟一條發現肉骨頭的狗似的,正貼著他的脖子用力嗅聞。
陳憫之氣極:「衛殊!」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就像條被主人點了名的兇惡大型犬,訕訕地收回自己饞得滴水的舌頭,喉嚨里一個勁兒地吞咽著口水:「對不起,憫憫,你太香了。」
陳憫之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他真是搞不明白這些男人為什麼一個二個都說他身上香了,自從陸承軒說他身上香後,他後面專門去買的無香型的香皂,洗完澡都還要專門聞一下自己,生怕有什麼香味又勾來舔他的狗。
他扯開睡衣領口,低頭又聞了一下自己,明明就什麼都沒聞到,生氣地對衛殊說:「你騙我!我身上明明就沒有什麼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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