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殊沒給他:「不是手酸?」
陳憫之小聲道:「那也不至於吃飯都要人餵吧,我又不是沒長大的小寶寶。」
「你是。」衛殊卻看著他的眼睛,目光灼燙,「憫憫,在我這裡,你可以永遠都做公主寶寶。」
饒是已經被衛殊打過許多次直球,陳憫之也被這樣熱烈又坦誠的情話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臉頰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囁喏去捂衛殊的嘴:「你說什麼呢,不許再說了。」
公主就算了,衛殊總喜歡這麼叫他,但他都成年了,才不是什么小寶寶。
但陳憫之沒想到,他的手剛一貼上男人的嘴,掌心裡就傳來濡濕的觸感,男人粗糲舌.頭舔著他手心的軟.肉,仿佛品嘗什麼美味般吃出了水聲。
陳憫之又羞又氣,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男人的大掌攥住手腕,鐐銬似的讓他動都動不了。
「放開!不准舔了!」他急道。
然而男人仿佛忽然間著了魔似的,完全聽不見他說的話,而是抓著他的手,舔得變本加厲,粗大的舌頭像是鬣狗般伸出來,貪婪地舔舐著他的手心、手背,連指頭縫裡都被留下黏糊糊的水液,還叼住了他的指尖在嘴裡嗦,咂出細密黏.膩的水聲。
「衛、衛殊!」陳憫之簡直不明白一直都還算聽話的男人,怎麼突然間就跟發瘋一樣聽不懂話了。
掙扎半晌無果,陳憫之的手比腦子更快,「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衛殊舔舐他的動作停下了。
男人臉上頂著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像是終於被這一巴掌扇清醒了,唇角還殘留著水液,眼底帶著尚未褪去的痴色,怔怔地望著他:「老婆...」
陳憫之收回手,紅著眼睛瞪他。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打人的,但經驗告訴他,每次碰到這些男人發瘋的時候,不給一巴掌出去他們是不會停止的,於是每次他的身體反應都比腦子更快,大腦還沒下達指令,巴掌已經揮出去了。
陳憫之氣鼓鼓地說:「我把手伸過去是讓你閉嘴,不是給你舔的!」
衛殊用舌頭捲去唇邊殘留著的甜香氣,訥訥道:「對不起,老婆,你好像比之前更香了。」
如果說從前少年身上的味道是檐下的雨滴,乾淨而青澀,而如今,他身上的味道卻像是枝頭飽滿成熟的果子,飄散著熟透了的甜香,連帶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變得醇熟而勾人。
雪白皮膚上印著星星點點的吻痕,偏偏那雙烏黑眼睛又是純澈無辜的,導致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看似矛盾卻又和諧的,純情與誘惑並存的魅力。
衛殊說著,鼻尖便不自覺地往少年身上貼近過去,像是被肉味兒勾著鼻子走的狗,眼睛都直了,有一種自我意識缺失的憨傻感。
香...好香...越近,那香氣便越濃郁,等衛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那塊兒最香最軟的地方叼進了嘴裡,一個勁兒地嘬,仿佛狗嘴含著寶貝似的不鬆口。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了他另外半邊臉上。
狗嘴鬆開了。
現在衛殊左右兩半邊臉上都印著巴掌印,十分對稱,但就是他臉黑,巴掌印在上面不明顯,看上去好像還能再挨很多掌。
少年眼眶通紅,眼睛裡包著點點晶瑩,雪白的胸口上下起伏,顯然是氣急了,像只氣得連耳朵都豎起來的兔子。
連挨兩巴掌,衛殊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把少年給惹生氣了。
「我錯了老婆,我不聞了,你再香我也不聞了,你別生氣...」他忙不迭地道歉,但少年在接二連三地被欺負後,顯然是已經哄不好了。
陳憫之抓著睡衣的襯衫領口,緊緊遮擋著自己的前胸,臉色紅紅白白地控訴道:「你那是聞嗎!你根本就是...就是....!」
雖說昨晚比這更激烈的也不是沒有做過,但他生來臉皮就薄,要他說出那幾個字他還真開不了口。
衛殊乾巴巴道:「我一開始是只想聞的,後面也不知道怎麼就咬上去了...」
但已經挨了欺負的兔子,已經不似從前那樣單純好騙了,他現在再也不信這些從狗嘴裡吐出來的鬼話了,更何況那狗嘴上說著,眼睛卻還直溜溜地盯著他剛被欺負過的某處看,看上去饞得口水都快從齒縫裡滴下來了。
陳憫之抄起枕頭砸過去,瞪著眼睛說:「出去!你今天都不准再親我!」
衛殊一愣,急忙道:「老婆...」
陳憫之:「不准再叫我老婆!」
衛殊還想道歉哄人,但眼看少年越來越生氣,也只得聽話地訕訕退出房門,像只犯了錯事,灰溜溜被主人趕出家門的大型犬,如同他身後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也已經垂下來了。
然而,就在臥室門關閉的前一瞬間,一顆狗頭從門縫裡伸進來:「老婆,那明天呢?」
陳憫之終於忍無可忍,抄起床上的最後一隻枕頭,對著那隻狗頭砸了過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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