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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被堵住了。

男人滾燙的氣息毫不留情地侵入進來,如同火炭般燎遍了他的唇舌,燙得他下意識往後一縮。

而他小幅度後退的動作卻仿佛一個導火索,激怒了男人,讓對方徹底發了狂,衛殊掐住他手腕的力道大得可怕,幾乎要將他的腕骨捏碎,親吻他的動作也驟然變得兇狠,寬大虎口卡住他的下巴,讓他合不攏嘴巴,逼著他打開了內里溫熱柔軟的腹地,好讓人侵.犯到更深的地方。

比起親吻,男人更像是一頭髮怒的野獸般,在蠻橫地啃咬他,粗大又燙熱的舌.頭纏遍了他口腔里的每一寸,鋒利的齒緣叼著柔軟的唇瓣,仿佛野獸叼著食物般不放鬆,又是嗦又是咬,陳憫之幾乎有一種錯覺,覺得衛殊把他的嘴巴當成了一塊兒肉,要撕咬下來吃進肚裡。

「唔——衛——」

陳憫之覺得此刻的衛殊好陌生,就像是家養的大狗突然變成了兇殘嗜血的豺狼,讓他感到陌生又害怕,他仿佛一隻被狼叼住脖頸的兔子,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掙扎著,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

可衛殊察覺到他想要逃跑的意圖,卻仿佛發怒的野獸般從喉嚨里發出一生低吼,變本加厲地增大了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對方的身軀已經全然從駕駛座上跨過來,死死壓在他身上,似沉重又堅硬的鋼鐵,不容他有一絲一毫逃脫的機會。

「嗚...」對方親得太兇了,即使是在他答應衛殊告白後,衛殊情難自已的那次,男人也沒有這麼凶過。

毫無章法的野蠻啃咬下,陳憫之甚至嘗到了嘴裡泛起的淡淡鐵鏽味,不重,但卻足以在他大腦的某根弦上,輕輕地撥動了一下。

仿佛一個開關,陳憫之心底的委屈一下就漫了上來,他不再掙扎,而是微微顫抖著,在男人的親吻下嗚咽。

少年連嗚咽也是很小聲的,不是大吵大鬧的那種哭,而是低低的抽泣,像只膽子很小、很容易就感到膽怯不安,連哭也只敢躲在窩裡小小聲哭的兔子。

既讓人愛憐,又會讓人忍不住生出更惡劣的心思,想要把他欺負得更狠,讓他哭得更可憐更漂亮一點。

衛殊很喜歡聽他哭,男人雖然在床下很聽話,但上了床就會變成一點也不聽話的惡犬,總要很惡劣地故意把少年欺負哭,再溫柔又笨拙地去哄人,用舌.頭一點點舔掉從少年眼角流下來的淚水。

但現在,那落到衛殊嘴裡的咸澀眼淚,卻仿佛當頭一棒,狠狠將這頭髮瘋的野獸敲醒了。

唯有公主的眼淚,是喚醒野獸的魔藥。

他愣愣地看向哭泣的少年,看著少年柔嫩唇瓣上被他咬破皮的傷痕,突然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男人本就是常年鍛鍊的體育生,一身結實勃發的肌肉,這一巴掌下去非同小可,直接把自己扇得臉部血管破裂,殷紅的鮮血從唇角流下來。

陳憫之被這陣仗嚇得呆了,連哭都忘了,停下來愣怔怔問:「你、你幹什麼?」

衛殊卻別過頭,不敢看他似的:「對不起,憫憫。」

男人聲音嘶啞,像粗糙的砂紙,充滿了對自身的悔恨:「我答應過要保護你,自己卻把你弄傷了。」

身形高大、眉眼濃烈英俊的男人垂著腦袋,像只犯了錯的大型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討厭我了,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能不能不要提分手。」

但空氣中只是一片安靜。

遲遲聽不到回答,衛殊只覺得自己仿佛身處一場審判,而少年的決定就是審判他的鍘刀。

他渾身緊繃得像拉到極致的弦,就在他快要斷掉的下一刻,一雙柔軟的手臂忽然抱住了他。

少年的臉頰輕輕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在貼近他心臟的地方輕聲說:「我沒有不喜歡你,也沒有討厭你,更沒有要和你提分手。」

無奈似的,陳憫之嘆了一聲:「我只是想問問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衛殊怔了幾秒,隨後,如同面對失而復得的珍寶般,狂喜地回抱住了少年。

他把頭埋在少年脖頸處,聞著少年柔軟的黑髮的雪色皮膚上傳來的馨香,聲音幾近哽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心胸狹隘,愚蠢善妒,才讓你受到了傷害,對不起憫憫。」

聽到他的話,陳憫之沉默了幾秒鐘,直到此刻才意識到什麼,問:「是因為顧明珏嗎?你吃他的醋了?」

衛殊抱著他的手沒鬆開,大狗一般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悶悶的咕嚕:「嗯。」

陳憫之無奈道:「你吃他的醋做什麼,我跟他現在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雖然在感情方面是很遲鈍,但也知道自己和別的男人走太近自己男朋友會吃醋的道理,但當時他只是跟顧明珏很普通地走在街上,什麼也沒做啊。

衛殊悶悶地說:「他抱你了。」

陳憫之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那是因為你開車開得太快,他怕你撞到我才把我拉開的。」

衛殊:「我不會撞到你。」

他車技很好,即使是在那樣的速度下,衛殊也確信自己不會擦到小公主一點皮,最多也就是把顧明珏撞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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