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嘗到甜味的蛇,男人的舌.頭順勢鑽進了他的口腔,舔過他潔白的齒列,然後纏起他的舌.頭,貪婪地吮.吸上面的汁液。
「唔——」
陳憫之大腦里的暈眩還未過去,身體卻本能地抗拒起來,他撐著身體想要從顧明珏身上爬起來,剛剛曲起來的小腿卻被人極有技巧地一頂,當即就從地板上滑了下去,他整個人又重新跌回了男人身上。
並且,因為摔下去的力道,被男人順勢親得更深了。
「不准、唔——不准親了——」
陳憫之被吻得喘不過氣,只能在換氣的間隙中費力地說出拒絕的話,但很快又被人用更深的吻給堵回去。
平日裡看上去溫溫柔柔,如同玉骨君子一般的男人,此刻卻仿佛化身成一條幾個月沒吃過肉的鬣狗,咬死他的舌頭不放開,粗重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仿佛貪婪的獵食者齒緣上留下的涎水。
因為缺氧,陳憫之原本就暈的腦袋變得更暈了,他的掙扎漸漸弱下去,姿勢也不知何時發生了調轉,由原本的趴在男人身上變為被人壓在身下,男的單手扣住了他的雙腕,壓在頭頂,遏制住了他所有逃脫的空間,讓他只能被迫張開嘴,承受男人唇.舌更深重又惡劣的侵.犯。
陳憫之不記得到底親了多久才被放開,只知道對方抱著他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滿是生理性的淚水。
少年五官生得柔軟,皮膚白裡透紅,眼睫上顫顫巍巍掛著淚,明明只是被親吻而已,他卻像只受了很大欺負的兔子,哭得眼眶都紅了,眼角一顆小紅痣落在晶瑩的淚珠里,可憐又漂亮。
顧明珏抬手拭去他的淚水,無奈道:「怎麼哭了?」
陳憫之別過頭去,覺得有點丟臉。
他明明沒有想哭的,但他這體質不知為什麼一被親久了就特別容易流眼淚,他也很苦惱。
顧明珏嘆了口氣:「抱歉,憫憫,是我的錯。」
陳憫之轉過頭來,紅著眼睛瞪他:「你故意的!」
顧明珏失笑道:「只是碰巧而已,我可沒有故意讓你摔跤。」
「你是說你接住我的時候,碰巧撞到了我的嘴巴上,然後舌.頭再碰巧伸進了我的嘴巴里嗎!」
陳憫之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他是不聰明沒錯,但他也不是傻子!
顧明珏一邊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一邊不緊不慢地說:「抱歉,憫憫,你撞上我的嘴巴是碰巧,但我吻你的確是故意的。」
男人眉眼微斂,很是無奈地說:「你也知道,我喜歡你,一個男人在面對心愛之人的投懷送抱之時,是很難拒絕的。」
陳憫之立刻臉紅脖子粗道:「誰對你投懷送抱了!」
顧明珏若有所思:「哦?剛才不是憫之主動撲進我懷裡的嗎?我記得,憫之剛才還抓了我的胳膊。」
陳憫之瞪大眼睛說不出話。
他剛才那明明是人摔倒時候的本能反應!這也能被顧明珏說成是他投懷送抱!
少年腦子沒男人轉得快,說又說不過男人,只能很氣憤地破罐子破摔:「我以後不要來這裡了!」
然而他剛起身,就被人拉住了胳膊。
顧明珏從低處望著他,眼角眉梢掛著恍若被心愛之人拋棄的神傷:「憫之,我曾對你說過,我和我母親是一樣的人,一旦愛上誰,我的感情便很難改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也請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放下你,好不好?」
男人垂下清俊的眉眼,竟流露出一絲罕見的脆弱:「我只是,想要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邊而已。」
陳憫之的動作停下了。
他低頭看著顧明珏,有些躊躇的模樣。
他想到顧明珏的母親,想到顧明珏那令人悲戚的身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太嚴苛了一點...
也不全是顧明珏的錯...是他不小心摔跤的,顧明珏一開始只是想接住他而已...
他也是男人,知道顧明珏至少有一句話說得對。
——一個男人在面對心愛之人的投懷送抱之時,是很難拒絕的。
那好吧,那好吧。
心軟的小兔子又一次想道,那就再原諒他這一次吧。
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對愛情求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顧明珏都這麼可憐了,那他陳憫之就發發善心,再多給他一些時間,讓他走出過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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