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洗完澡,即使出了汗也沒什麼味道,但衛殊還是怕小公主嫌棄,於是親了親少年:「好,那我去洗,你先休息會兒。」
陳憫之:「...嗯。」
他坐在床上,很是乖巧的模樣。
然而當男人走進浴室,聽到浴室門咔噠一聲合上的時候,少年就跟一隻兔子似的立刻從床上蹦了下來,撩開床罩,對著床底下並排躺的三個人拼命做口型:「快走!」
三個人依次從床底下鑽出來,臉上神色各異,但相同的是,眼睛都盯著少年,目光中流露出酸妒與不滿。
陳憫之最後是挨個兒把他們推了出去,關上門之前還被陸承軒舔了一口手。
做完這一切,他才像是徹底放鬆下來一般,癱在了床上。
衛殊洗完澡出來,見少年躺在床上打著哈欠,有些睏倦的樣子,問:「要不要我幫你洗?」
陳憫之的回答,是朝男人伸出雙臂,哼唧著說:「抱。」
衛殊將他抱進了浴室里。
沒一會兒,浴室里傳來水聲,以及一些其他的,曖昧而隱秘的聲響。
沒有了幾個偷聽的觀眾,陳憫之整個人放鬆下來,對於男人的索要沒有再拒絕。
自以為安全了的少年,沒有注意到,在寂靜的夜裡,貼在臥室門外的三雙耳朵。
*
第二天一早,幾個男人上班的上班,上課的上課,相繼出了門。
陳憫之今天沒課,又因為昨天弄到很晚,於是睡到十點半才起來,吃完早飯,收拾收拾準備去圖書館自習。
但他剛換好鞋,還沒出門,就迎面撞上了上完早課從學校回來的秦陌。
明明已經是春末,接近初夏的時節了,男人身上卻似帶著寒氣,金絲眼鏡後面的一雙眸子寒潭似的,森森地朝他盯過來。
陳憫之被這目光嚇得後退了一步,張口道:「秦...」
他想問秦陌這是怎麼了,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被男人圈住膝彎,一把扛了起來。
陳憫之驚恐地掙扎,在男人寬厚的背上又踢又打:「你幹什麼!放開我!」
然而任憑他打得多厲害,男人始終一言不發,一直把他扛回了臥室里。
不是他的臥室,而是秦陌的臥室。
驟然進入到陌生環境的少年,仿佛一隻應激的兔子,掙扎得更厲害了:「秦陌!秦陌你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
隨著話音落下,男人把他放了下來。只不過,他被放置的地方不是地板,而是床上,並且,他的腳踝上也被男人套上了鏈子。
銀鏈並不粗,很細的一條,外表美觀,乍一看還以為是裝飾品,環繞腳踝的一圈金屬圓環,內部也貼心地包裹著一層毛絨軟布,接觸到皮膚並不難受。
但這並不代表陳憫之能接受。
他簡直不明白秦陌怎麼突然又發瘋了,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陳憫之不敢置信地扯了扯腳踝上的鏈子:「你要把我鎖起來?」
秦陌冷冷道:「只是為了防止你亂動而已。」
此話一出,陳憫之更害怕了。
為什麼要防止他亂動?秦陌要對他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落入羅網的小兔子,不再像之前那般張牙舞爪了,而是露出了示弱的一面,試圖博得男人的心軟:「可、可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拿到屬於我的份額。」秦陌說。
陳憫之懵了:「什麼份額?」
秦陌俯身,單膝跪在床上,撐在他身體上方,不答反問:「為什麼答應和衛殊做?」
陳憫之臉上紅了紅:「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答應。」
秦陌道:「我也是你男朋友,怎麼就連親你一下都費勁?」
陳憫之瞪大眼睛:「你哪裡是我男朋友了!」
秦陌:「哦?我不是你男朋友,那昨天晚上和你接吻的人是誰?」
陳憫之張口結舌。
他已經有一個男朋友了,要說秦陌也是他男朋友,顯然不合理,但秦陌現在這話就是逼著他給一個身份,他又沒那個臉皮直接說秦陌是小三,那樣等於承認自己跟秦陌偷情。
見他不說話,秦陌一雙眸子越來越冷,到最後幾乎能結冰。
他原以為,陳憫之同意讓他住進來,就是默許了他可以和衛殊享有平等的權利,就算不那麼平等,至少也不要差得太多。
可憑什麼衛殊就能吃全兔宴,他就只能啃個兔子腿兒,肉沒啃到多少,還要被兔子蹬腿兒踢兩下。
秦陌道:「寶寶做不到公平,總是厚此薄彼,所以有些東西,我只好自己來取。」
陳憫之愣了下,向來有些遲鈍的腦子還沒完全理解他話里的意思,男人兇狠的吻就已經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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