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康年注意力被轉移:「哦,那你幫我拿瓶可樂。」
「好。」
徐勉餚眼神掃過姜嶼眠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垂頭姿勢導致頭髮遮蓋住了眉弓,湖藍色的眼睛在陰影中顯得幽深,像塊黑夜裡的湖水。
【丘進南】:我剛看倒回去看了看,你哥確實和人親嘴了。
【丘進南】:你嫂子現在就在店裡等我話呢,你給不給看監控啊?
化學試卷蓋住錯題集,不留縫隙,徐勉餚打字過去。
【徐勉餚】:mmwdbb
【徐勉餚】:讓他加我微信。
第5章
電話鈴聲鍥而不捨的響著,樓上樓下連著傳音,姜嶼眠開門到了樓外小院,終於接通了翟原電話。
電話剛接通的那刻,翟原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嶼眠,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現在很忙嗎?」翟原說話聽起來平氣和,善解人意,但姜嶼眠聽出來話里藏著的抱怨了。
「剛剛有事情耽誤了下,你打電話有什麼事?」
「嚴山今天來看我,給我說昨天在教八樓碰見你了。」
姜嶼眠心想不出所料,翟原是來套他話看看起沒起疑心的。他眨眨眼,順著翟原的話繼續道:「嗯,他不小心把你腳受傷的事情說漏嘴了。」
「如果不是嚴山說漏嘴了,我作為你男朋友,連你一個籃球隊主力腳受傷的事情都不知道。雖然我們在冷戰,但是這種事情你怎麼還瞞著我?」
翟原那邊頓了下,再開口放軟了聲音,「沒有故意瞞著你。嚴山他們當時想給你打電話到醫院,你正好在考試,我就沒讓他們打,說自己回去告訴你。腳受傷有點嚇人,加上你最近忙著競賽期末考試還要兼職家教,我告訴你再著急上火,怕分心影響你成績,後來也就沒再給你說,打算腳好了再和你說。」
「那你現在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姜嶼眠垂著眼皮,狀似無意道:「嚴山說你是給朋友擋了倒下去的貨架才傷了腳,你朋友沒事吧?」
「也沒別人,就是林玉宣,他剛好在球隊當球隊經理。那天該我去放東西,他說想問問我競賽中期報告怎麼寫,就一起去器材室放東西。誰知道裡面放著啞鈴的架子剛好倒了,那砸頭上不得頭破血流了,我一著急去擋,沒砸頭上,倒是貨架砸我腳了。」翟原語氣輕鬆,「是不是挺巧的?」
「那挺巧。」姜嶼眠感嘆,「這麼說的話,他中期報告沒寫,是忙著照顧你啊。」
「照顧我是一方面,記錯時間也是一方面。要不然能準時交給你的。我不想讓你擔心,讓他別告訴你,林玉宣也是膽子小。害怕你罵他記錯時間,又怕你罵他讓我受傷,就沒把實話告訴你,但是沒想到那天晚上還是吵起來了。」翟原嘆氣,「幸好我們通宵沒睡,寫完交上沒耽誤事。」
一通話說下來,好像過錯方成了「不善解人意」的姜嶼眠,力挽狂瀾的倒是腳受傷卻熬夜趕工的翟原以及寬衣解帶照顧傷患者的林玉宣。
「那你們挺厲害,」姜嶼眠語氣沒變,依舊冷冷淡淡的沒什麼情緒起伏:「既然想著腳好了再告訴我,我又沒去找你,你今天怎麼又來和我說這個?」
翟原喟嘆一聲,語氣有些小憂愁,開玩笑說:「你知道你一向心思敏感,嚴山說漏嘴了肯定讓你覺得怪怪的。我也怕你多想我和林玉宣有什麼,他是個,一個人跑大老遠來上學,挺可憐的,在球隊都是兄弟,咱們能幫就幫。寶寶,我就是這個學期才和林玉宣玩的好的,咱們雖然在吵架,但是我真只喜歡你一個,我怕因為這麼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讓咱們關係受傷。」
翟原放低姿態:「上次是我倏忽了你的感受,明明是帶你認識我朋友,卻讓他們對你態度不好。我給你道歉寶寶。」
很多次冷戰後,翟原都是這樣道歉,如果放前面幾天,姜嶼眠或許會選擇原諒,選擇再磨合一下。
但是現在,姜嶼眠聽著翟原故作曖昧的寶寶,只覺得胸腔翻湧著一股股噁心,但是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機。等風郃拿到證據,就可以一次性斷乾淨了。
姜嶼眠清冷眉眼中流露出一抹嫌棄,但語氣還是緩和的,就好像再一次原諒了翟原:「那你現在是在華芳園養傷?要我去陪你嗎?」
翟原驚訝,「老婆你不生氣了嗎?」
「嗯。」
「太好了,打電話前我還害怕呢,幸好老婆你夠理智,你和那些因為別人一句話就胡思亂想的人一點都不一樣。」翟原放心下來,恢復了兩個人過去關係好時輕鬆的語氣,「今天太晚了老婆,你現在過來在回學校趕不上門禁的。我不放心。」
「那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話音落下,翟原發了來了張照片,照片裡他半躺在沙發上,腳上打著石膏,旁邊還放著拐杖。
第一眼,總覺得有點眼熟,姜嶼眠將照片放大,發現翟原身下的沙發和林玉宣朋友圈照片裡的花色一模一樣。
翟原還在說話:「老婆我一個人肯定可以。下周六是我們兩周年,我腳也好差不多了,那時候我們再好好過。我找了個護工在家照顧我,老婆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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