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眠有不少朋友,風郃金炫之烏賀等都算玩的不錯的朋友, 但是像徐勉餚嘴裡這種不計得失的對彼此掏心窩子的「真正的好朋友」,姜嶼眠長這麼大還沒碰到過一個。
因為沒有,所以缺乏對照組,這就導致姜嶼眠並不太能分辨徐勉餚說的「好朋友守則」到底對不對。但是按照平時接受到的消息,好像「真正的好朋友」就是徐勉餚說的那樣。
姜嶼眠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徐勉餚忽然低了低腦袋。
二者面頰的距離忽然縮近,距離突破曖昧界限,說出口的話卻正經直白。
「哥不願意要這個計劃,是因為搭檔對象是我嗎?我不是哥的好朋友嗎?」
坦坦蕩蕩,大大方方。
捲髮似有若無的蹭到了額頭,有點癢,近在咫尺的湖藍的眼眸幽暗如深海漩渦,對視久了仿佛有種靈魂被牽引著脫離軀體沉淪其中的感覺。
一股兒風吹過,姜嶼眠打了個顫。
他萬萬想不到對方願意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不知名的情緒衝到心頭,不好說是感動還是什麼別的情緒,不明不白的一團火憋在身體裡,晃晃悠悠的在胸腔打轉兒。
「……不是說願意和我做好朋友嗎?」
姜嶼眠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條發出又撤回的質問消息。
見姜嶼眠沉默,徐勉餚又追問。
「嶼眠哥在騙人嗎?」
小心卻不死心的語氣,流浪小狗似的執拗的發問。
姜嶼眠聽的眼皮直跳,下意識反駁:「才不是在騙人,你不要亂說。」
「我真的把你當朋友看的啊,」說完又想到自己故意躲著對方的動作,姜嶼眠底氣不足的開口:「……只不過我不用你為了我做到這種程度。」
「我想要我們之間的友誼,單純一些。」姜嶼眠斟酌著:「不摻和著我和第三者,或者你和別人的感情糾葛。就只有我們兩個,不算別人的純粹關係。」
徐勉餚聞聲眉眼微斂,依舊直勾勾的看著他,語氣是發自內心的疑惑:「那嶼眠哥付出真心沒有得到回報,真的沒有不滿情緒嗎?」
姜嶼眠覺得話題轉變的有點兒快,但是回答了:「其實我早就把他拉黑了。翟原還沒重要到這種程度,我用不著特意的去宣洩情緒。」
徐勉餚像是相信了,神態和語氣都變得輕快很多:「本來還以為你上次說不在意只是哄我的話,現在發現哥是真的不在乎他們。」
「不重要的人都無感,這樣的生活方式最好了。」
毫不吝嗇的誇讚與過分近距離帶來的清冽的薄荷味一起浮動著鑽入姜嶼眠身體,卷進肺里,侵占五臟六腑。
氣氛緩和些,姜嶼眠垂下眼皮,看到了自己被握著的手腕。
陰影下看不出色差,但體型的差距顯然,徐勉餚指節修長根骨分明,手掌大開著攥住他的手腕,完完全全的沒留一絲縫隙。
男生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幻視細小游蛇,攜帶著生理完全成熟男人的熱量,遊動著,幾乎要透過陷摁入皮肉的指腹,扎進姜嶼眠的身體裡。
又燙又緊。
姜嶼眠往後退一步,拉開二人之間過分親密的距離,手臂牽動,徐勉餚在他注視下,不是很情願的鬆開了手。
姜嶼眠睫毛輕微顫動,盡力忽視對方眼眸中藏不住的幽怨,輕聲開口:「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和翟原在一起了。」
「為什麼?是因為他當時幫過你嗎?」徐勉餚語氣委屈:「可是我也幫你了,你還睡了我。」
小洋人說話都這麼直接嗎?
姜嶼眠倒吸氣,慌亂環顧四周,確定沒人聽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只是床!你別亂講話呀。」
「……好吧只是床,是我說的不嚴謹,」徐勉餚垂著頭認錯,聲音沉悶,像是從胸腔里硬擠出來的,「可是我還給哥上了藥,第一次見面就為了哥睡了沙發。」
「難道哥只記得翟原的好嗎?我就被忘記了嗎?」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聽的姜嶼眠感覺心裡有螞蟻亂爬。
「沒有忘記你,不是一直在想著你嘛。」姜嶼眠辯駁:「你不要把我想那麼壞呀。」
像忘恩負義的混蛋。
徐勉餚:「那是因為什麼?」
這樣被追問,像是拋妻棄子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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