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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算嗎?」

烏黑卷翹睫毛又顫了下,沈青棠微怔,下意識往後退。

許今野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他壓著聲又問:「這樣就算了嗎?」

他還有更過分的。

乾淨的像只白紙,輕微的風吹草動就能驚著一樣。

這樣的人,偏偏又敢在深夜,因為一個電話,就敢孤身在路邊的等著。

她身上有種矛盾感。

又乖又純,骨子裡卻有股韌勁兒,在她身上又分外和諧。

長夜寂靜。

唇齒間溢出極淡的笑意,許今野收斂神情上的懶散,「好學生,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混蛋?」

「還是你覺得,我對嫂子有什麼癖好?」

沈青棠抬了下眼皮,還沒來得及說話,額頭就被輕點了下,許今野好奇問:「沈同學,你平時都在看些什麼?」

語氣挪揶,像在問她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聯想到了什麼,連雪白的耳朵也紅到滴血。

許今野勾著眼尾,過了會兒才繼續開口。

「我跟許知衡關係的確一般,不過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從小不在一塊長大,沒感情沒情分,各過各的,沒什麼交集。」

「他還不值得我做什麼。」以前沒想過,現在在球場聽許知衡說,跟聽天方夜譚一樣,他嗤笑,沒想到許知衡戲這麼多。

他說得都是實話,從記憶起,他就跟著老爺子生活,父母跟哥哥對他而言,跟節日裡登門拜訪的親戚並無區別。

許知衡性格沉悶,帶著厚眼鏡片,去哪都捧著一本書,也會找他搭話,但張嘴閉嘴說教意味太重,他不愛聽,嫌煩,久而久之,這種狀態持續到現在。

高三回來,他像一個局外人,旁觀著父慈子孝的畫面。

小時候或許羨慕過許知衡,但稍大點就沒感覺,他認識幾個父母離異早亡的小孩,照樣四肢健全的活得很好,看起來並不比別人缺什麼。

沈青棠安安靜靜聽著。

聆聽一向是她擅長的,清明如水的眸子望著許今野,他話其實沒幾句,潦草幾句就揭過,淡然的就像是隨口一提。

「對不起。」她道歉。

許今野眼一勾,「是該道歉,白瞎那麼精彩的球賽。」

話音一轉,他道:「不過還有補救的機會。」

「嗯?」

「月底有場比賽,出發前的踐行,來不來?」很散漫的一句,像是隨便提起,隨便說說。

沈青棠卻聽見心跳鼓譟如雷。

「在哪?」她輕聲問。

「上次的酒吧。」話音一頓,許今野笑了下,咬字很慢,「得帶我們好學生見見世面。」

上一次探頭探腦,不是多好奇。

「……」

走在前面的宋慧柔跟同鄉男生終於發現身邊的人落了後,往後一看,落下好大一截。

光線黯淡,看不清楚臉,只看清一前一後立著的身形。

宋慧柔喊:「棠棠,怎麼了?」

女生的清脆的聲音划過夜空,透過耳膜,清晰傳過來。

沈青棠神色慌了下,隔了兩秒才轉身,硬著頭皮回:「沒……沒事,走了。」

*

京城的氣溫一降再降,剛翻出不久的外套已經不足以禦寒,學生從柜子里翻出擠壓地又扁又皺的厚外套,來不及曬過太陽,就這樣套在身上,完成秋日與冬季的交替。

周五時沈青棠就給家裡打了電話,談起期中考試,需要留在學校複習,周末就不回家了。

沈母沒說什麼,只說周六讓齊叔來送衣服,換季了,要注意防寒保暖。

沈青棠一一應下。

齊叔是周六一早過來的,車停在緊靠女生宿舍的路邊,見到穿著粗呢大衣的沈青棠,脖頸間繫著純色圍巾,露出巴掌大小的臉來,隔著老遠就跟自己低頭打招呼。

他打開後備箱,提出裡面的箱子,看著白皙臉上透著紅,「氣色好,最近有開心事?」

沈青棠沒想到會這麼明顯,遲疑片刻,她彎了彎了眉眼,沒否認,點了點頭。

對於齊叔,心底里總有幾分依賴在。

齊叔是過來人,笑笑也並不點破,「是該好好享受大學生活才對,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朝氣。」

「謝謝齊叔。」

行李箱裡的衣服是新款,多為白色,是沈母給她挑衣服一向的審美,在沈母看來,像白色這樣的純色,乾乾淨淨,才是女生該有的樣子。

一直以來,她衣櫃裡的衣服全由沈母一手操辦。

沈青棠隨手拿起一件來,在身上比劃,鏡子在洗手間,半身鏡,灰濛濛的,她打量著自己,肩膀有些泄氣地塌了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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