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念重,但並不下流。
目光相遇,沈青棠道:「我走啦。」
「走之前記得將房卡放在前台。」
語氣輕鬆,好似只是分開上班的夫妻,她溫柔提醒他出門後記得關窗鎖門,完全忘記在酒店樓下,她問一會兒夠嗎,要不要去樓上,她給了誘餌,份量太少,不夠盡興。
「好。」
許今野笑,眼底漆黑深邃。
兩年都等了,還等不了這麼點時間嗎?如今人在跟前,能碰能摸,又有什麼不滿足。
許今野從酒店出去,車已經提前停在樓下,眸光瞥過邊側的位置,想到不久前的那幕,很輕的笑了聲,平淡清雋的面容下,掩蓋的是不為人道的癲狂。
不滿足。
對沈青棠,他永遠也不會滿足。
他回許家。
時間太晚,父母早已經睡下,家裡阿姨詢問要不要吃點東西,冰箱裡放著的是文小姐提來的蛋糕,說很難買到,知道他不喜歡吃甜的,所以買的黑巧咖啡味的。
許今野說不用,打開酒櫃,倒了杯酒。
「你每天不在家是輕鬆了,可憐我們媽每天要被文家那小姑娘纏著,整日都不得空閒。她是真喜歡你,要不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都大半了,熱情依舊不減。」
許知衡從樓上下來,裹緊睡袍,在餐桌對面坐下,拿過空杯,自顧自給自己倒上酒。
許今野抬眼,不冷不淡,「你與其操心我的事,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酒液滑過喉嚨,許知衡才道:「這要怪誰?如果當時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孩子都能滿地打滾了。」
許今野溢出聲嗤笑,「就算沒我,也沒你的份。」
許知衡不以為意笑了好幾聲,「誰知道呢,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現在被催成這樣,都跟你脫不了干係。」
「那你現在可以還回來,我允許你橫插一腳。」許今野搖晃剩餘的酒液,掛在杯沿又往下滑,到最後一口飲盡,酒精麻痹著神經末梢,大腦短暫的放空。
許知衡想到,文家小姑娘在吃過閉門羹後,在樓底痛罵許今野拽什麼,也就是仗著那張臉為非作歹,下一秒見了他,就將手藏在後背,像藏住爪牙,規規矩矩鞠躬,笑容甜美乖巧,叫她許大哥。
吃不消,他有些頭疼道:「這腳我還是不插了。」
*
沈青棠帶老闆去的,也是本地人才知道的,很少被寫在旅遊攻略上,藏在犄角旮旯,鮮為人知的地方,店小不起眼,味道卻出乎意料。
老闆遊玩盡興,夸帶她出來是這次最佳決定。
在路邊小館,餐館裡連客人落座的位置都無,只在有些年頭的樹下支著幾張摺疊椅,老闆高大的身形有些委屈的坐在塑料燈,問要不要放她半天假回家。
沈青棠正拆開一次性的竹筷,兩根摩擦,將筷子邊的毛刺磨平,到不會扎手的程度,再遞迴給老闆,燈光下的臉柔嬌美,抬眼,長睫翹起,說不用,她回國並未告訴父母。
她與許今野之間,往前,仍然橫亘著一道死結。這幾天,不過是偷來的。
老闆點頭,尊重個人隱私,也沒繼續深問。
老闆端上冒著熱氣騰騰的食物,聽她外語流利,詢問沈青棠是不是導遊,她解釋是翻譯,老闆聽他們交流,好奇問在說什麼,她翻譯一遍,老闆低頭嘗了一口,對豎起大拇指,用中文夸「好吃」,又問她發音對不對,她點頭笑,老闆喜上眉梢,在旁邊拉來小凳子,說起這家店的悠久歷史,語速又快又貧,將老闆唬的一愣一愣的,尤其在聽過這深受曾經皇上喜愛,吃了足足一大碗。
到最後又拍張合照結束。
白日裡,依然是正常工作。
飯局只是前奏,在會議室里,面對面坐下來才是真正開始。
沈青棠看許今野西裝筆挺,蛻變迅速,他坐在主位,話很少,每句都有分量,翻譯的時候很微妙,重複他的話語,翻譯成另一種語言,在唇齒之間,清晰感受到他的變化,他是許今野,不單單只是許今野,兩年前她希望他永遠耀眼,兩年後,他依舊耀眼,只是耀眼到有些陌生了。
她不知道許今野是不是也這樣看待她,這種想法,讓她有片刻失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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