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野看出她在想什麼,握著她的手輕捏了捏,「你不用考慮這些,我會處理,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
沈青棠斂著睫毛,不知道在想什麼。
蔣清這時回來,話題到帝王蟹,嘴上像是抹蜜一般,誇讚小許總出手闊綽。等蟹上來,沈青棠吃的不多,許今野更沒動,她一個人吃完,忽然覺得在公司里受的惡氣全都吐出來,公司給她氣受,她就薅公司老闆的羊毛,這班上的還算痛快。
吃完一塊去陳塘新開的會所,知道沈青棠回來,操辦著接風宴,周淇跟胖子等朋友都在。
蔣清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面上沉穩,抓著沈青棠的手一點也沒放鬆,眼瞧著會所的裝潢,雖然對奇山異石認識不多,但也知道這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界上,這樣的隱世林園裡,一株一草可能都價值不菲。
見面時,一句陳老闆,讓陳塘輕嘖一聲,認為是埋汰自己,「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要論大頭,小許總占一半。」
陳塘作為陳家最小的子弟,成績一般,性格反叛,十足的混不吝,家裡對他並無要求,有些放養的意思,只要不將自己混進去,吃穿不愁,但他其實頭腦清晰,處事圓滑又精通玩樂,他跟許今野,一個出人一個出資,投資不僅沒賠,反倒賺不少。
「還是小許總眼光毒辣,這塊地聽到風聲就給拿下來,價格還厚道,穩賺不賠的生意誰不做,還得感謝小許總給我這個機會。」
「得了,夸兩句得了。」許今野撩動眼皮,笑起來時散漫不經,「再夸就假了。」
又對沈青棠道:「你別聽他們瞎說。」
「喲,裝起來了。」周淇哼笑,「我這還沒開始夸呢。」
會所里朋友依舊在,許久不見,總要認一下人,有些只是一面之緣,沈青棠還記著,認完後,又介紹起蔣清,接風宴吃不動,飯局省略掉,聊天打牌,各個都是氛圍擔當,場面鬧的很熱烈。
蔣清上桌打麻將,用的是許今野的籌碼,輸起來也不心痛,洋洋灑灑玩的過癮。
許今野上牌桌,牌技神乎其神,坐收其餘三家的錢,沈青棠沒玩過這種玩法,在他身後看牌,他出牌後跟沈青棠講規則,他記牌跟計算能力強,講解時,順帶猜透另外三家的牌面。
周淇低頭看自己牌,跟透明似的,「麻了,這麼玩真的很不公平。」
陳塘笑笑,「所以我們為什麼想不通跟他打。」
「換人換人!」
「換沈妹妹來,今天本來就是你的接風宴。」胖子靈機一動。
沈青棠搖頭,「我不太會。」
「你會的,這玩牌光聽不行,得實操。」
沈青棠被推上桌,跟許今野交換位置,公平起見,他也不能直接上手教怎麼打,她只好硬著頭皮摸牌,摸完將牌面整理乾淨,出牌時不太自信,會偏頭詢問:「這張?」,得到肯定後才會謹慎地打出去,幾人見架勢,還當輸掉的有機會拿回來,直到沈青棠保持著謹慎的態度出完所有的牌,之後眨眼,輕聲問:「該收多少?」
「……」
麻了。
胖子懷疑人生,問:「你真沒打過?」
「沒打過這種類型,牌玩過,只是玩法跟國外時的玩法不太一樣。」沈青棠坦白道。
周淇捋了捋頭髮,「我是看明白了,你們兩個,一個是狐狸,一個扮豬吃老虎,誰玩的過你們倆口子?」
大概是倆口子愉悅到許今野,他抬手,檯面上的籌碼應聲滑倒,最後推到周淇面前,比她輸的要多的多。
「?」
「會說話就多說點。」
周淇反應片刻,試探性道:「你們簡直天生一對!」
籌碼又多了一倍。
陳塘跟胖子對視一眼,眼裡都是許今野不做人的意思,他們輸了錢,還要被誅心,忍不住反水,言語諷刺問:「什麼就倆口子,什麼天生一對,也不問沈妹妹願意不願意?」
又去問沈青棠:「沈妹妹,你願意嗎?你說實話,你不用怕,我們這人多。」
幾道視線都看著沈青棠,包括許今野的,他往後靠著,身形恣意慵懶,漆黑眼底含著幾分笑意,也在等她回答。
「唔……」
沈青棠停頓幾秒,又去看許今野。
「肯定是不願意,不好說是不是,已經不用說了,明白了都明白了。」
「滾。」
「她麵皮薄,經不住你們這麼逗。」
許今野手指間繞著沈青棠的一縷髮絲,牌打久了也無趣,便問她去不去外面看看,這裡的陳設雖然有附庸風雅的嫌疑,但也有賞玩的價值。
沈青棠本不太放心蔣清,轉頭見她贏的滿面紅光,交代幾句時擺擺手,讓她只管好好玩不用顧自己。
夜色涼如水,室外比不上室內,要裹緊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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