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恩人。
收拾好了之後,她出了碧紗櫥,正好看見另一邊的謝鉉也穿戴好了,一身錦袍襯得他整個人都矜貴無比,看向她的那雙鳳眸帶了風流。
「世子。」
江月凝雖然很不想搭理他,可是想到一會兒還要一起去給婆母和公爹敬茶,她還是先開口打了招呼。
謝鉉聽著她輕柔的語氣,這才拿正眼去看她,發現她今天褪下昨日的濃妝,一張臉清麗雅致,猶如清水芙蓉。
想到昨晚她醉酒後咬他的那一口,他的牙齒就痒痒的,從來都是他戲弄女子,到頭來自己居然被這位人前溫婉的女人給咬了。
本來他想報復回去,結果她直接醉倒在了他懷中,讓他有氣無處發。
不過就一杯酒,也能醉成那樣,當真是中看不中用。
謝鉉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是屬狗的嗎?」
冷不防聽見他問這話,江月凝攥著帕子的手一緊,她無辜地抬眸去看他,不解道:「世子在說什麼,妾身不明白。」
其實昨天晚上醉後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不會承認自己會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也不想承認昨晚的那個醉鬼是她自己。
這樣丟臉的事情,只要她自己不承認,除了謝鉉之外,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只是她嘴上雖然在裝傻,可沒人注意到,她的耳垂在她說出那句話之後,悄悄紅了。
謝鉉知道她慣會裝模作樣的,所以只當她在狡辯,想著總有一天要撕掉她這幅冷靜自持的偽裝。
他輕嗤一聲,到底沒有同她繼續爭辯,自己先抬腿出了正房的門。
江月凝見狀緊跟其後,要去前院給丹陽郡主和廣陽侯敬茶,還需要跟著謝鉉,和他一起。
誰知道謝鉉的步子太過快,且他的腿又長,他走一步她就要走三步,直到最後她都快用跑的才能跟上他。
聽見身後少女輕喘的聲音,謝鉉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然後繼續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江月凝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是故意的,她在心裡道了聲幼稚,默默地又加快自己的步伐跟上。
只是這侯府看起來似乎比他們衛國府還大,跟著謝鉉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卻還未到前院,直到她第二次走到一處熟悉的木製的拱橋上,看見橋下人造的小溪邊上站著的一隻孔雀後,想起不久前走過的時候另一隻還在的。
驀地她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是精彩。
感覺手中的團扇下一刻就要不受控制地摔在前面的人背上,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世子覺得這樣逗弄妾身很好玩嗎?」
她因為昨夜醉了,晨起的時候本就比平日裡晚了些,結果謝鉉還故意帶著自己在府上繞圈,算了算時辰,如果再讓他帶著自己繼續繞下去,定會誤了敬茶的時辰。
要是因此而讓婆母與公爹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以後的日子怕是會更不好過。
她嫁來廣陽侯府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背後還有整個衛國府,如若因為她而讓丹陽郡主和廣陽侯對衛國府也生出不滿,怕是姨娘在府上的處境也會變得不好。
祖母本就不喜姨娘,如果不是一直以來父親護著姨娘,她儘量博得祖母的喜歡,祖母不知道會如何為難姨娘。
只因姨娘是姨奶奶的侄孫女,姨奶奶是祖父的妾室,當初父親看上姨娘,祖母還拿姨奶奶出氣,說就是姨奶奶教唆姨娘勾引父親的。
姨奶奶冤枉,姨娘也冤枉,原本姨奶奶已經替姨娘尋了一門親事,雖然那人家裡普通,可勝在嫁過去是做正妻,誰知道父親不知何時看上了姨娘,求到祖父那裡去,非要納姨娘為妾。
甚至以絕食相逼,祖父沒法,只能讓姨奶奶從中說和,最後不知怎的,姨娘終是同意了。
可祖母到底是不喜姨娘這個讓兒子用絕食逼得他們做主納來的妾室。
想到這些,江月凝只覺煩悶,她不喜衛國府的那些事情,可她身為衛國府的二姑娘,身上有的一切都是衛國府給的,眼下這三年不得不背負起衛國府的榮辱。
可她到底不是軟柿子,於是停下腳步,不再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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