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凝輕輕啊了一聲,她以為這傘是一人一把的,還想等著宮女再去拿一把給自己,見謝鉉撐著傘站在廊外等著自己,她糾結了一下,最後走了過去。
在她走出廊外的時候,有傘擋在了她的頭頂,替她遮去了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
雪似乎才下了有一會兒了,地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
她與謝鉉共用一把傘,二人安靜地走在冗長的宮道上面,耳邊除了北風呼過的聲音,再沒有任何的聲音。
不知走了多久,江月凝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今晚的事情,世子是早已經知道的?」
她想起在澤蘭院出發之前,他就突然說了句什麼突發的狀況,加之那些刺客行刺的時候,他完全沒有絲毫的慌張。
皇宮戒備森嚴,那群刺客真的能那麼容易進來嗎?
還是說里,有人故意把他們放了進來。
謝鉉低頭去看她,見她一臉的認真。
「有些事情,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謝鉉提醒她。
顯然是不想與她探討,也不想告訴她的意思。
聞言江月凝腳下的步子一頓,她想了想,也是,她一個深居後宅的女子,什麼都不懂,確實不應該去想這些,明明他上次就說了,關於回鶻的事情,讓她過後便忘了。
她與謝鉉是什麼關係,他如何會同自己說這些事情。
「世子說得對,妾身不該問那麼多。」她垂下眼眸。
謝鉉見她說完又沉默,不知為何,即便是她面上不顯,他也察覺到了她不高興了,他只得補了句:「今晚的事情事關回鶻,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我並非不想告訴你。」
江月凝沒想他會同自己解釋這些,她愣了一瞬,轉而輕聲道:「妾身並沒有怪世子。」
謝鉉聞言眉毛一揚,覷了她一眼,方才他說了那話,她立刻就與自己拉開的距離,還說沒有怪他。
許是她刻意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她的右肩有一半露在了傘外面,有雪落在肩膀上,謝鉉見了,不動聲色把傘往她那邊又移了一下。
默了一瞬,他道:「眼下殿下還未找出早年藏在宮中的回鶻細作,你日後還是不要進宮,免得被盯上。」
江月凝卻是不解,她幾乎沒有什麼進宮的機會,且她對回鶻來說又沒什麼價值,回鶻人就算要挑,也該挑個有價值的。
她道:「世子多慮了,妾身似乎沒有什麼值得讓回鶻人上心的。」
「我是晉王唯一的孫子,回鶻人恨晉王,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是想要對你下手,比對我容易多了。」
宮裡人多眼雜,且那藏在暗處的細作,能夠深藏不露這麼多年,想來是有些手段的,若是她單獨進宮,很容易就被盯上。
當年他被算計,不就是這樣嗎。
身為世子的他都能被算計,更何況是她。
那人借李妗的手,想要毀了他,好讓遠在邊關的晉王分心,只可惜當年聖上封鎖了消息,才能讓對方得逞。
江月凝似乎也想到了八年前的那件事,她想問謝鉉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她與謝鉉之間,似乎還沒好到能夠讓他在她面前揭開自己的傷疤。
雖然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可她下意識地選擇相信謝鉉。
她只得道:「世子的話,妾身記住了。」
走了小半個時辰,二人終於到了馬車前,在謝鉉收傘的時候,江月凝瞥見他的左肩上落了雪,半晌後她反應過來,定是方才她刻意與他拉開距離的時候,他把傘往自己身邊移了。
她拿出帕子,對著要收傘的謝鉉道:「世子,等一下。」
謝鉉手上的動作一頓,轉身看向她,眼中帶了疑惑:「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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