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想?女性有生育的力量是很偉大的,在我們的教義里,女性在家庭里就有生兒育女的責任,當了媽媽才真正有力量。」
蔡芷波聽到蔡墨這些話,有種深深的抽離感,一時不知道對面的人是不是曾經親密的姐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的對話總是支離破碎。
而她知道蔡墨今天說她總是想扮演保護者是很客氣的話了,蔡墨曾在一次爭執中,說她強勢霸道,從來不會尊重身邊人的想法。這讓她曾經一度深深懷疑,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人。她記得以前她們都很討厭被父母推著在人前表演,她以為自己每次搶著表演是保護了蔡墨,可後來她才知道蔡墨並不這麼認為,她只是讓她在被對比之後更渺小了,根本不存在什麼保護。人和人之間永遠存在認知偏差。
蔡芷波更是永遠理解不了任何形式的信教,她說:「我不信任何教,沒有任何教義對我有約束力。」
蔡墨還是微笑,說道:「我知道吶,但我想你總有一天可能會改變吧。不管去信仰什麼都好,都是尋找真理的方式。」
蔡芷波也保持微笑,她再也不會對蔡墨針鋒相對了。她以前曾鄙夷說信仰宗教是懦弱者的選擇,換來的只是和蔡墨越來越深的隔閡,反而把她推向更深的信仰之中去。
蔡墨見蔡芷波沉默,也沒再繼續說,低頭往前走。而蔡芷波走在她的一旁,莫名想起方才席間看到諾諾抬起手,腕間掛著蔡墨所信宗教的圖騰手飾,她就覺得很諷刺。
因為蔡墨總是說她的宗教教人要尊重個體,可她卻直接把還是孩子的諾諾帶入她自己的信仰里。蔡芷波曾指出這點,希望蔡墨不要用任何宗教方式去撫養孩子,至少等孩子長大自己會明辨後,讓她自己做選擇。結果蔡墨說:「但我已經知道真理的路是什麼了,不需要讓她多走我走過的彎路。」
所有的悖論在蔡墨身上出現,而感到疲憊的是蔡芷波,她對人性有了種深深的無力感。她逐漸選擇了沉默,她一度認為人一開口都是在試圖掌控他人。
當兩人走回包廂門口,進門前,蔡芷波又聽到蔡墨說:「Alan明天會來南市,我們會找時間見一面。」
蔡芷波沒說話,推門而入回到徐宇定身邊坐下。
徐宇定觀察到蔡芷波的疲憊,他說:「我們再坐會就結束了。」
蔡芷波點點頭,但她知道只要她還在南市生活,很多事情就不會結束。
第15章
徐宇定這兩天一直在想,要怎麼開口和蔡芷波說要孩子的事。因為當他對什麼事起了念,他就勢在必行一定要成。可他也了解蔡芷波的性格,要是她不願意的事,她可以做到軟硬不吃。他不想強迫她,只能試圖改變她。
蔡芷波很明顯就察覺到徐宇定的反常,因為他看她的眼神過分充滿了愛意,而她不是瞎子。況且他還把自己收拾得很乾淨,在家都人模狗樣像孔雀開屏,逮到機會就在她面前晃悠和她親昵,跟他們的貓絨絨沒什麼兩樣。而現在又是春天,要不是絨絨已經絕育,她會覺得他們像得更精準:正在發情期。
但蔡芷波覺得自己最近是發不了一點情,那天晚上聚餐後,她的鼻炎就犯了,回到家看到一點進展都沒有的畫,開始吃過敏藥,整個人都很萎靡不振。
今天一早,她就驚醒了,坐起身看到身畔還在安睡的徐宇定,掀開被子下了床,光腳走出了房間。
徐宇定醒來沒看到蔡芷波,他猜想她又去看自己的畫了,他便起身先去洗漱收拾好,而後才去尋她。他在客廳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她靠坐在椅子上對著畫,雙手捧著黑色的馬克杯,長髮披肩像綢緞,發間的光澤綿延到睡裙,裙角沾地就開出了她這朵花;而她柔和專注的目光像擁有停住時光的魔力,把她自己從這個現實世界裡抽離,她和她的畫像在照鏡子,互為藝術的鑑證。
他此刻眼裡的她,虛幻又真實,在他的擁有和失去之間,卻是讓他最愛的時刻。
她在思考很入神,連他走到身邊都沒有察覺。當他蹲下身握住她的腳踝時,她才回神嚇了一跳抬起腳掙脫了一下,但他緊緊握著沒放。她低頭,看到他抬臉微笑解釋說:「我給你穿雙襪子。你怎麼光著腳?」
她鬆了口氣,伸了伸腳配合他穿襪子,說:「地板是暖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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