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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拒絕了伏刻炎,肖柏無視了他的求助,他還能找誰。

腦海中浮現出了裴淮義溫和的面容。

「嗡——」

那場大火似乎從腦海中蔓延到現實,耳旁不休的嗡鳴令他緊張地縮緊身子,腹痛不止。

「好痛、娘親……」滾燙的眼淚幾乎是瞬間滾落,「爹爹,娘親,我好痛、好痛。」

「公、公子?」

蒹葭不知何時進來的,見他這幅模樣,登時愣在原地,待反應過來,轉身將門緊閉,驚懼地將他扶起。

「公子,你、你原來會說話嗎?」

他忙打了自己個嘴巴,「公子,你哪裡不舒服?」

「好痛,肚子,肚子痛……」

大火已經燒到了眼前,楚臨星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郎中,青蔓,幫我叫郎中。」

他的神志已經不清醒了。

「是,是。」

蒹葭來不及糾結他為何說話,也來不及糾結青蔓是誰,當即揣了銀子跑出去叫郎中。

因為他看到楚臨星褻褲上的血跡在擴散。

王娘子被請來為他把脈,怔然地收回了手:「這……」

「娘子,公子究竟是怎麼了?」

「他,」王娘子複雜地看著榻上的人,得知這樣的秘密,她一時間甚至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他有孕了,要先保胎。」

「啊?」蒹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莫不是,莫不是出了錯,王娘子,我們公子還不曾嫁人,怎要保胎?」

被小小兒郎質疑,王娘子沒有生氣,穩住情緒為他在細瘦的小腿上施針,半柱香的時辰,血總算是止住了。

「他身子本就虛弱,這一胎約莫五個月了。」王娘子狐疑地看向他平坦的腹部,「……他鬱結於心,情緒波動過大,不宜養胎。」

蒹葭當即朝她跪下:「求王娘子,莫要告訴旁人此事!」

王娘子擺了擺手,苦澀地望了眼榻上的人:「不會的……」

誰都不能想到,這樣一個疏冷的公子,居然未婚先孕了。

楚臨星對外稱病,第二日沒有來,只身邊的蒹葭來:「大人,實在對不住,我家公子病了,如今正臥床養病……」

裴淮義皺了皺眉:「這麼嚴重?」

昨夜暗衛來報,說伏刻炎走後,楚臨星身邊的下人便請了郎中。

他一直是病懨懨的清瘦模樣,隔一段時間便要拿藥,只沒想到這次臥床不起。

蒹葭低著頭,聲音還有些哽咽:「還望大人恕罪。」

雪竹默不作聲。

她與風蘭知道,主子一直將楚公子當做潁川的成恩。

「肖柏出發了嗎?」她邁步朝外走去。

「肖大人想必一會便出門。」

弦月堂是李雲邦的產業,前段時日李雲邦的獨女被打了板子,而今人還在大獄,沒能出來,李雲邦分不出心神,今日她與肖柏要入弦月堂,除了李雲邦的爪牙,混入其他勢力。

兩人約好了時辰,只是沒想到,楚臨星這邊又出了岔子。

「備馬。」

成恩是個倔性子,如若楚臨星真的是他,

他便是病死也不會求助她。

裴淮義說不出自己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情。

成恩帶著目的接近她,又逃離她、背叛她,就算病死,也不求助她。

只是當她進弦月堂後,見幾個琴師面面相覷,沒有入往常般去叫楚臨星:「大人,楚公子今日不能撫琴。」

有個年紀小的不悅地嘟囔:「他偷了掌事的銀錢,想要逃跑呢……」

隨後被同伴戳了一肘,癟上嘴不說話了。

裴淮義看著他:「人呢?」

幾個琴師鵪鶉似的縮著,雪竹正要問,聽見後院傳來尖銳的嗓音。

「給我扎,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啞巴!」

郝掌事怒拍桌案,震得茶盞顫顫。

楚臨星被綁在了木凳上,掙扎不開,噙著眼淚拼命搖頭。

柔軟的髮絲也散亂了,白紗也沾了髒污,狼狽不堪。

可沒人理會他。

他的鞋履被人褪下,幾個男子上前按住他,將銀針扎進他的足尖。

尖銳的銀針穿透皮肉,指甲滲出一道道血痕。

郝宛身邊的人為他順著氣,語氣與主子如出一轍的刻薄:「聽聞,用拶刑更能逼人叫出來,可惜了,你還得為陛下與諸位大人撫琴,只叫你嘗嘗銀針的滋味,也算便宜了你。」

「繼續扎,慢些扎,叫他好好品一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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