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臨星微笑著看他:「別擔心。」
「……公子你別笑了,我害怕。」他湊上前為楚臨星試溫。
額頭比蒹葭的掌心溫度還要低一些。
他收回手,狐疑地看著自家公子,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楚臨星看他這幅模樣,知曉蒹葭是擔心他,也真被他嚇到了,只好出言解釋:「我只是,方才想起了一些事。」
「什麼高興的事嗎?」
「不,」楚臨星看著他,輕聲道,「我竟才反應過來,裴大人並非不要我們的意思。」
當初他懇求裴淮義買下他,說自己願意為她當牛做馬,只要能留在御史府。
裴淮義說的是:「我這府上有廚郎,你要頂替他嗎?」
「楚公子撫琴的手,怎好做粗活?」
她說自己的理由不夠。
裴淮義從來沒有把他的路堵死,是他自己一度認為自己走投無路,無處可去,只要他理由充足,是可以留在她身邊的。
他便誤以為自己被拒之門外,誤會是裴淮義不肯要他,卻沒有細想她後面那句。
「成恩的死,你們還在查嗎?」
效仿成恩,便是效仿那位曾與裴淮義在一起的前輩。
「楚公子,郭小姐喚您過去撫琴。」
屋外有侍人喚。
蒹葭如臨大敵地攥著銀簪,這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楚臨星卻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放下。
「沒事的,別怕。」
安慰歸安慰,楚臨星並沒有半點把握。
他清楚,自己和蒹葭不能得罪這些貴人,只能找機會逃出去。
別院,郭瑞哼著曲,躺下廊下的躺椅上。
「小美男,過來。」
她叫的是蒹葭。
蒹葭原本跟在楚臨星的身後,聽見被叫,緊張地攥住他的衣袖:「公子,公子……」
楚臨星擋在他身前,朝郭瑞艱難地行了一禮:「郭小姐,我覺得還是有蒹葭在身邊方便些,可否請郭小姐讓他留在我身邊……」
他點了點額角,表達他的想法。
蒹葭被嚇壞了,沒有及時解釋他的意思,郭瑞一頭霧水看著他:「啊,你腦袋疼?」
「……我們公子說,我得侍奉在他身邊!」蒹葭顫聲道。
郭瑞是個混不吝的,本也是看中二人容貌,沒有半點要繼續聽琴的意思,聽他不肯過來,直接起身,一把攥住蒹葭的胳膊。
「啊!公子……」
郭瑞不管他的哭喊,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把一旁的楚臨星拽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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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
裴淮義身邊的侍人持著小剪,上前為她將手畔那盞燭火的燈芯剪短:「大人可要歇息一會?」
外頭陰雨,屋裡早早便點了燭火。
手頭還有許多政事,裴淮義沒應聲:「將門窗閉上吧。」
風蘭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主子還要等嗎?」
裴淮義唇角勾起一點笑意,道:「你不是才與雪竹打賭了?」
「這都瞞不過主子,」風蘭撓了撓頭,少見的露出點不好意思來,「主子說楚公子會來,屬下還是覺得懸,便拿了這個月的月錢跟雪竹賭……」
她頷首,不大在意:「你押的什麼?」
不影響公務的情況下,裴淮義並不會嚴格限制手下人找樂子。
風蘭眼神轉向另一邊:「……屬下押楚公子今日不來。」
言畢,語速很快地解釋:「今兒這雨太大他也來不了啊。」
「主子,」屋外混著雨聲,雪竹的聲音傳來,「楚公子來了,在門外侯著您。」
裴淮義看了她一眼,風蘭則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憋了
半天才道:「……主子英明,楚公子竟真的來了。」
一個月的月錢沒了,風蘭不高興,但今個有的是人高興。
暫住肖府的那位郭小姐死了。
這於不少人來說,都是件大好事。
裴淮義坐於那把交椅上,垂眸凝視著跪在雨中的人:「楚公子這是做什麼?」
雨絲細密,楚臨星不顧裴府侍衛阻攔,非要跪在雨中等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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