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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我比你大一輪麼你要用您您您來跟我說話?」他面無表情道,雖是如此,他並沒有躲開她的手,而是道,「繼續。」

半晌,宋婉道:「我也覺的您您的稱呼有些生分,不適合你和我。」

沈湛不語。

昏暗的燭火下,那張隱入黑暗中的側臉俊美絕倫,薄薄的唇角竟輕輕勾起。

宋婉依次往下按,她的手掠過他寬而平的後背,而後往下,到了陽關穴。

她記得墨方大夫說這個穴位很重要,所以她摩挲半刻,找准之後猛地一按。

沈湛猝不及防地低吟一聲。

低沉暗啞,還帶著低低的喘息。

宋婉耳朵直發麻,收回了手輕聲道:「弄、弄疼你了?這個位置就是會比較疼,腎虛的人會更疼。」

沈湛僵住了,臉色冷了下來,「誰教你的?」

「墨方大夫。」宋婉如實答道,覺得好笑,繼而故意道,「旁人都不會這麼疼,我力道沒變過的。」

「你……還給別人按過?」沈湛蹙著眉,倏地坐了起來,「給誰按過?」

宋婉裝的不明所以,一副無辜又天真的樣子,看著他道:「在院子裡給婢女試過,我哪能一上手就給你按,不得先找人試試?」

沈湛不說話了,卻又趴了回來。

宋婉蔥白的手指在他背上掠過,她按照他的要求,在每一個穴位上都用了力。

可即便如此,若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去,便能看到沈湛狹長的眼眸中透著奇異的光,似幽微晦暗燭火,又似猝然而起的冷焰,明明白白寫著兩個字:不夠。

她明明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為何還是不夠。

她細膩的指腹划過時讓他沉淪,她輕佻慢捻時讓他抗拒又心顫,她離開時,他卻焦急又煩躁。

如同隔靴搔癢,好像想要的更多。

沈湛的腦海中甚至浮起了下流顛悖的畫面——他更希望她能脫了他的衣服。

若是她的指尖能直接在他後背、腰腹、胸膛,那是什麼感覺?

仿佛被看不見的絲線所束縛,他閉了閉眼,壓抑腦海中的怪念頭。

他不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的失控。

驀然而起的殺意忽然自他心中升騰而起。

也許她就不該活到現在。

他就該在她將燭台抵上他脖頸時,喚人把她就地格殺!

燭火下的青年憂鬱又陰暗,與神經質交織而出極其迷人的破碎感,沈湛英挺的鼻樑將俊美的臉龐分割,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如陰陽割昏曉。

宋婉一邊感嘆沈湛並無傳言中那樣刻薄,一邊思索他為何會這樣。

她在新婚之夜差點傷了他,他卻裝作跟沒事人一樣。

他不喜人靠近,卻允許她來為他上藥。

她被嬤嬤苛責,他就派人將那嬤嬤當眾處置了。

她生了病昏倒在他床榻上,他明明喜潔,卻允許她睡他的床,還把自己的錦袍蓋在她身上。

她找張典儀辦事,他知道後就讓成川來探她的話,問她為何不找他……

抽絲剝繭般,一個隱秘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愈發清晰。

他喜歡她?

宋婉垂眸,用手指在最後一個穴位果斷上一收,動作溫柔又輕盈。

「世子,可以起身了。」她溫柔道,而後伸手扶沈湛的胳膊,服侍他躺好。

房中燃著兒臂粗的牛油蠟,沈湛雖不喜光,可夜裡若是要起夜再點燭,便很麻煩,所以他的青紗帳也是特製的,拔步床的青紗帳放下,便可隔絕一大部分。

宋婉將紗帳放下,一褶一褶地整齊拉平,墜在腳踏上,在最後一褶即將合攏時,沈湛咳嗽了起來,單薄的影子投在紗帳上微微顫動。

她連忙起身去斟了熱茶過來,遞到沈湛唇邊。

他接過茶水,低頭抿了一口。

火光電石間,她做了個決定。

試一試,若是賭對了,她便知以後該如何做。

若是賭錯了,最壞的結果便是被送回宋府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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