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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一切,要掙脫它。

她不是喜歡討好人麼,她不是就想要一個能夠庇護她的人麼,那他就給她一個機會。

王府中秋宴席上的座上賓,非富即貴,她若是能僥倖被誰看上,那他或許會放她走。

沈湛在宋婉到青湖邊宴席之前,便已到了宴席西側半山上的避雨亭里,他望著那邊裊裊而行的纖細身影,閉了閉眼,喉結微滾,有一種既亢奮又絕望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胸腔。

他希望她來嗎?

她會跟別人走嗎?

她若是敢跟別人走……

想到這,竟有隱隱的暴怒風雨欲來。

可一想到她走之後,他便不會再如此失常,又說不上是喜悅。

宋婉穿著沈湛的婢女送來的衣裙。

那是很美的青碧色織金流雲舞裙,長長的水袖搭配金鑲碧玉的臂釧,如同搖落的星,招搖纖麗,腰間還配有南紅瓔珞,更顯腰肢纖細。

宋婉覺得宴席上的燭火、樂聲、喧鬧,都掩不住不遠處那道陰鬱又滾燙的目光。

她戴著面紗,這面紗是向沈湛的婢女借的。

隨著她緩步而行至宴席中,便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雖以薄紗敷面,那露在外邊的一雙眼睛,卻嫵媚而清亮,一眼看去,欲語還休,直教人沉溺其中。

第16章 白日裡仙氣飄飄的青湖到了夜晚變為權貴的樂園,那一圈圍起的矮榻頗有古……

白日裡仙氣飄飄的青湖到了夜晚變為權貴的樂園,那一圈圍起的矮榻頗有古風,清風徐徐,吹起宋婉翩躚的裙擺,香風拂面引人遐思。

宴席中的賓客交頭接耳地猜測此女身份,到底是王爺新得的寵姬,還是南館新來的舞伎?

不管是什麼,光是看這婀娜纖麗的身形,和露出的眉眼,那薄紗下的玉面修容就足以令人遐想……

對舞姬自然是可以評頭論足的。

有人拍手叫好,對一旁的公子道:「王爺捨得將這佳人展示給你我?今夜不知誰有這福氣做她的入幕之賓?」

另一人含笑不語。

權貴人家養些瘦馬和舞姬,在宴席之上招待賓客,甚至興至之時還可以將舞姬帶走,這是雅事。

賓客調笑指點,宋婉卻不羞不惱,輕移蓮步,在那道逼人的目光下,走到了矮榻中間。

不遠處的沈湛面無表情,袖中的手收緊,眸光中掠過森寒的怒意。

他發覺他完全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她順從地穿上他為她選的舞裙,比他想像的還要好看,初秋的夜寒涼,她暴露在冷風中的脖頸、腰肢都泛著微微的紅,讓人生憐。

她聽話的來夜宴上獻舞,連懇求都不曾有過,反而表情從容,身姿婀娜。

有一瞬,他後悔自己為何要這樣?

那點悔意被刻意忽略,沈湛還是克制又煩躁地冷眼旁觀著,一方面壓抑自己想要立刻將她從宴席上帶走的欲望,一方面自虐地想要擺脫被她操縱的情緒。

她伶仃地站在那群賓客中,賓客中有商賈,官宦,有風流文人。

沈湛發覺,她只站在他們之中幾息,連那一曲絲竹管弦聲樂都未盡,他就被對她強烈的占有欲和焦躁所席捲,連手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不知是哪個文人,有了些酒意,晃著酒盞朝宋婉招招手。

而在亭中遠觀的沈湛緩緩起身,俊美面容依然蒼白又平靜,卻有種駭人的陰寒。

被圍在其中的宋婉動了動,她朝那風流公子伸出了手。

這一刻,沈湛好像產生了她隔著面紗對那公子嫵媚微笑的幻覺。

沈湛蒼白又陰鬱的人生中,忽然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胸口處,酸澀難受。

她真是……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討好任何人麼?

沈湛在心裡咒罵著,卻悲哀地發覺,自己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她能討好任何人,而是他想讓她只討好他,只對他裝乖賣巧。

這一發現,讓他愈發不安。

不知不覺,沈湛的胸臆間被巨大的酸澀和焦躁所充斥,忽然喉頭一甜,他抬手用錦帕捂住嘴,拿開,錦帕上赫然一片紅。

夠了,他不想再試了。

他沒法兒放她離開!

「世子……」隨從驚呼道。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一直面無表情的青年就已大步向山下走去。

宋婉莞爾一笑,方才問了那文人的雅興,文人多風流,是要以詩作舞,然而那文人才說了第二句詩,宋婉便感覺背後那目光愈發灼熱而鋒利,甚至似乎有了實質……

在眾人訝異的表情中,她回過頭,還沒看清,便落入一個混著一股清冷藥香的懷抱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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