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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心頭一凜,知道可能是那個姓周的男子,在鴉青發出驚叫前捂住了她的嘴。

「悄聲些!別驚動了旁人!」宋婉道。

「姑娘,有賊人啊,我們不叫護院來嗎?萬一是對世子不利的……」鴉青指著那空無一人的院牆道。

宋婉告訴她:「別喊,不是來行刺世子的。」

宋婉也不與鴉青解釋太多,回到房中後察看翻找半天,才在枕頭下面發現一封信。

鴉青剛看宋婉找東西就一頭霧水,湊近了問:「這是怎麼回事啊姑娘?」

宋婉想了想,看著鴉青的眼睛低聲道:「那個刺史陸大人身邊的侍衛就是珩舟公子身邊的人,他卻不願與我相認,但我告訴他我的居所,這信就是他送來的。」

宋婉將信展開給鴉青看,空白的紙上只有幾個字:

子時,麓山後山。

「當時是什麼情況,這個人肯定在場,珩舟到底是因我而死,我心裡總是忐忑難安,想去問個究竟。」宋婉的眸光在昏暗的燭火中發著亮似的,她握住鴉青的手,「今夜還得效仿那一晚,你跟我換換裝。」

「姑娘,珩舟公子已經是過去了啊,你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何必再為一個已死之人平添波折?」鴉青著急道,「好好跟著世子,您也享福,多好的事啊。」

宋婉嘆息一聲,「你說的沒錯……可這事是偷著告訴你的,你若不把我賣了,就沒人知道。」

鴉青白了臉,「我、我怎會出賣您?我是怕姑娘您跟那些江湖草野的人往來有危險呀!」

夜風徐徐吹來,吹動月白色繡花卉紗帳,宋婉隱在紗幔後,一邊褪自己的衣裙一邊說:「我跟那些江湖草野的人來往也不是第一次了,珩舟能為我去死,他的手下能傷我麼?你快些脫衣服,跟我換上,別耽擱時間了,我很快就回來。」

衣裙褪下,室內燒著地龍,也讓她驟然打了個寒顫。

宋婉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著直愣愣的鴉青,突然道:「即使你要去告訴沈湛,我也依然會去。」

宋婉是個涼薄之人,即使是與珩舟相處的那些日夜,也多帶著離經叛道報復的意味,可珩舟一死,讓她深埋在心底的那抹真情露了出來。

從沒有一個人能夠為她做到這般。

過了這麼些時日,這種震撼始終縈繞在她心頭,因此她時長不安,時長做夢,愧疚和自責隨著不安愈發放大。

宋婉的目光帶著固執,「當初是我寫了信給他騙他去碼頭等我,是我背棄了我和他的承諾,我有我的難處,可這不是讓他白白送了一條命的理由。」

「鴉青,我不能當人家對我的好是天經地義,不能裝作無事發生,不能白受了他這條命。」宋婉看著地面處的虛空,輕聲說,「我若是明知有他的消息還不去,我邁不過自己心裡這道坎。」

「他到底是什麼人,姓甚名誰,珩舟是哪兩個字,家中可還有父母親眷,我想知道,想為他做些什麼。我……虧欠他的。」說著,她眼眶紅了。

鴉青煎熬的背上都熬出了汗,自己受了世子恩德,但說到底若不是姑娘將她當個人看,可憐她,世子又怎會幫她?

鴉青看著面前的姑娘,姑娘一直淡淡的,仿佛是蒙著一層水霧叫人看不真切,少有這般倔強執拗的時刻,緊抿著唇,眼眸黑而亮,像是終於從濃霧後走了出來,真切而生機勃勃。

「好。」鴉青咬牙道,「你去吧姑娘,我守著門,不會叫人發現的。」

宋婉的肩膀鬆懈下來,摸了摸鴉青的臉頰,微微笑道,「讓你為我擔心啦,沒事的,我會快些回來的。」

惜春園很大,園中路徑四通八達,除東南西北四個門外,還有一些隱秘的小門,守衛卻不像王府的那樣森嚴,且都集中在沈湛的院子周圍,宋婉很容易就從一處不起眼的後門出了園子。

而另一邊,沈湛親耳聽到心中一直芥蒂之事成了真,竟笑了。

笑著笑著,漸漸垂下頭,胸膛壓抑起伏,清瘦修長的骨節因用力而發白。

笑聲漸弱,繼而是劇烈的咳嗽,咳得肩膀震顫,仿佛靈魂都要出竅。

素問在一旁扶住主人,連忙遞上帕子。

再抬頭時,沈湛的面色瀰漫著一股死氣,幽黑狹長的眼眸如淬了萬年寒冰,「說下去。」

「鴉青那丫頭死活不說,用了刑也不肯吐露半個字,是屬下找到了尚未被銷毀的信,才知道宋姑娘竟要去麓山。」素問道,「之後給那丫頭上了迷魂散,才把知道的都吐出來了。」

那些甜言蜜語,那些承諾,暗夜裡的肌膚相親,唇齒糾纏間的纏綿情意,還有他期盼的親密無間夫妻美滿,都破碎了。

她又一次騙了他。

原來先前主動到他房中來,是為了夜裡出去!

他給了她在他身邊的機會,她卻還是要奔向另一個人。

那個人生死未卜,僅僅是有那個人的消息!

「那個周決,是二公子的人,如今為陸大人所用。如世子所料,他們來惜春園就是為了查咱們的礦山。」素問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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