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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靜的不正常,而草叢中卻危機四伏。

聽得這些人交談,宋婉心中一沉,已有了計策,不動聲色地往邊上默默挪動著。

不一會兒,不遠處有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草叢中埋伏的眾人都蓄勢待發。

就是現在!

宋婉在沈濯一行人就快過來的時候,忽然起身徑直向空無一人的空地衝過去,與此同時,她高舉雙手,袖中有「嗖」地一聲沖向天際,頃刻間夜幕中炸開燃放的煙火。

雖短促,卻足以照亮黑漆漆的天幕,讓隱藏在暗處的人都無處遁形。

只聽草木中一陣慌亂,刀劍出鞘聲不絕於耳,「她什麼時候跑了!?抓她的時候你沒搜身麼?」

「行了!別管她了,都已經打草驚蛇了,去追,追那些人!」黑衣人語氣急促,心頭火起,「她真是壞了大事了!」

而數百米之外,沈濯看到漆黑天空中綻放的藍色煙火時,眉目間的凜冽頃刻就如冰雪消融般不見了。

沈湛他,果然給了她自保的能力。

那藍火令,所有人都認得。

她這是在提醒他們前方有詐。

其他人都向反方向撤退,而沈濯帶著一行暗衛,冷肅幹練,迎著向他們衝來的黑衣人而行。

宋婉沖在最前面,她雖然說不了話,潔白細膩的臉龐卻像是發著光,眼睛也亮亮的。

「你、你要小心!」沈濯將宋婉口中的布條拿開,宋婉嗓音有些乾澀,急促道,「他們很多人!」

「放心。」他道。

說這話時,眼眸中有不一樣的東西在閃動。

沈濯一行人並不戀戰,只將他們擊得無力追擊,便帶著宋婉往反方向去了,前方的河流邊有幾匹早就準備好的馬。

他看著不知深淺的河流,問:「你可以嗎?」

宋婉的眼眸灼灼明亮,毫不猶豫道,「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這是逃命呢!

一輪月高懸,將密林照射的又白又亮,月光灑落下她身上,沈濯看到宋婉雪白纖細的手腕上有麻繩勒過的紅痕,臉頰上也蹭了些灰塵。

他的心不由得被後悔和酸楚攫住,實在不該因為想見她,就帶她來犯險……

他沉默地跨上馬在前面走著,不再說話,速度卻一直不快不慢,並沒有因為躲避追兵而縱馬狂奔。

宋婉控馬的技術還是和珩舟學的,二人一前一後,越過溪流,穿梭在密林中。

宋婉與沈濯一個方向,而那些暗衛護著沈湛的幕僚往另一個方向,兵分兩路,分擔風險,看那群黑衣人要追誰了。

在登上另一個山頂,沈濯登高處,神情冷肅地看著山下,寂靜的山林漆黑一片,安靜幽涼,並無追兵的蹤跡。

他終於稍稍放了心,向宋婉伸出手,「下來歇息下吧。」

宋婉也不矯情,就著他的手跳了下來。

月光被高高的密林分割成細碎的光,灑在沈濯臉上。

宋婉暗中觀察,他好像並未因為突發的變故而慌亂,的確,像他這樣冷靜沉穩的人,說不定早就想好了會有這樣一天呢。

「撤離的路線不止那一條,早猜到那些幕僚中有奸細,他們真正想抓的人,今晚並未在此處。」沈濯平靜解釋道,「今晚其實就是為了逼他現身。」

宋婉還是有些緊張,畢竟是這麼大的事,這些人要抓那些文人做什麼呢,難道不該目標是剩下的三萬多人嗎?

她剛想問,卻見月華下自己的手心有一抹紅色。

宋婉知道自己並未受傷,那這血?

她忽然僵住,方才沈濯一個人對那麼多人,不可能沒有受傷啊,而她跟著他跑了一路,若不是他停下來,她都沒想到他也會受傷!

「沈濯,沈濯啊。」宋婉拉住他的衣袖,輕聲問,「你是不是受傷了?哪裡疼?」

「怎麼了?」沈濯問。

方才肩背處被擦過一箭,只是這樣的傷,在父王和母妃離世後,他受過太多次,所以並未當回事。

「你、你好像受傷了?我剛才光顧著逃了,都沒注意到你……」宋婉低聲道,承認自己的膽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對不起啊。」

沈濯握著馬韁繩的手就頓在了空中。

宋婉愧疚的神色和她說的話,如同一股暖流澆入沈濯的心間。

「沒事。」他臉上帶著笑,「小傷而已。」

宋婉卻不敢懈怠,拉住他往馬跟前領,「走,走,你跟我同乘一匹,去寺里去,我叫墨大夫來,請他幫你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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