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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份荒唐還在腦海中,尤其是此刻,被她肖想的人就在眼前,宋婉怕自己裝不下去,敷衍都不想再敷衍,撒腿就跑了。

溪流、石徑、亭台樓閣迅速後退,直到快到王府後門的盆景林,宋婉才停下來。

陳婆子臉上帶著笑,喘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姑娘喜歡雍王殿下?」

「咳咳……」宋婉驚得咳嗽了兩聲,而後環顧左右,嚴肅道,「這、這麼明顯嗎?」

陳婆子被墨大夫安插進來後,宋婉並未特意與她親近,也從未告訴她自己和沈行之間的事。

陳婆子看宋婉心虛的模樣,一副過來人的姿態,似笑非笑,「不明顯、不明顯,姑娘是對我老婆子不設防,才叫我看了出來。」

宋婉鬆了一口氣,卻還是執著,蹙著眉問:「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嗨!年輕男女,哪藏得住對對方的那點心思呢。」陳婆子笑道,「雍王殿下平日裡矜貴文雅,一見姑娘你就著急的那副勁兒跟我小兒子見著媳婦一樣一樣的。而姑娘你平日裡對誰都溫和端穩,一見雍王殿下就沒個笑臉,好像殿下是什麼洪水猛獸……」

宋婉懊惱,「我下回注意。」

二人邊走邊說。

「姑娘既然喜歡的是雍王殿下,怎會嫁給世子?」婆子忍不住問。

宋婉嘆了口氣,「也怪我自己,命運使然吧。」

婆子瞭然,就像她本是兒女雙全的全福人,與眾多女子一樣相夫教子,無知且滿足,連當今的皇帝名諱都不知道,更不知藩王和文臣武將寒門之間的爭鬥,本該安享晚年的,誰料世子苛捐雜稅,小兒子為了頂徭役名額主動去了麓山,大兒子為了贖回弟弟,欠了賭債,家破人亡。

天塌了絕望了,正要吊死之際,被墨大夫所救,一直受墨大夫恩惠,如今進了王府,不僅是要向那沈湛尋仇,還要報墨大夫的救命之恩。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宋婉放慢了腳步,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午後,她忽然想卸下防備來,讓自己鬆快鬆快。

陳婆子自從來到王府,話不多,辦的確都是實在事,不僅在細微之處對她照顧有加,還心細如髮地將沈湛留下的婢女們糊弄住好幾次。

除了母親,從未有人這樣照拂過她。

雖然是有著目的性,但這目的是一致的。

她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宋婉似有似無的嘆息一聲,心平氣和道:「起初我是想找個鐘鳴鼎食的人家,嫁個如意郎君。可不知怎麼,就在兩兄弟之間夾纏,如今又想著不能不顧麓山里那些弟兄,還有我母親,也是亡於那次青州風寒的,沈湛絕非良人,我若不知道他所行之事便罷,我知道了,怎能裝作不知。所以即使再喜歡雍王,也無望了。」

花前月下,紅燭帳暖,那些朦朧又旖旎的過往,都已然回不來了啊。

陳婆子一怔,「這孩子,人這一輩子長著呢,沈湛惡事做盡,數萬條命都是他所害,老天爺必不會讓這等人成事。到時你和雍王殿下說清楚不就行了?」

宋婉看著遠處的虛空,皎白的面容上眸子烏黑髮亮,不知在想些什麼。

待二人走到王府後門的隱蔽之處,那霍公子已然等候多時。

「打聽出什麼了?」宋婉淡定問。

「鬼谷子現今在鳳陽,據說是許多奇人異士都去了鳳陽城。」霍遠山道。

縣主讓她去鳳陽陪沈湛,鬼谷子也在鳳陽,這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麼?

還是沈湛又叫那鬼谷子為他做什麼惡事?

想到這,宋婉道:「知道了,辛苦你了霍公子。此事你知我知,誰也不可告訴!」

「為什麼啊?您打聽這事做什麼?」霍遠山忍不住問。

正說著,就聽在一旁放風的婆子大聲道:「殿下,雍王殿下,您慢著些走哇……」

沈行一眼望去,宋婉那白生生的臉在日光下像是發著光,而她旁邊就是那日口出污穢之言的霍遠山!

宋婉在看到沈行時,低垂著眉眼,表情平靜,並沒什麼多的情緒,恭敬地向他行了禮,「見過雍王殿下。」

沈行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憋悶。

這霍遠山到底是怎麼和她……

難道阿姐所說的趁著夜色進入她院子的外男,真有其人麼!

沈行面無表情地看向霍遠山。

「那個那個、殿下,是世子妃向我打聽鬼谷子的下落,我是來交差的啊,跟我可沒關係、沒關係!」霍遠山著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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