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沒說話,蹙著眉看著自己空了的懷抱。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一把拽住了宋婉的手腕,眸光幽暗地越過眾人落在臉色鐵青的沈湛身上,他開口道,「她從來都不是我嫂嫂。」
第88章 「到底怎麼回事?」榮王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斥責道,「她不是你的嫂嫂是……
「到底怎麼回事?」榮王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斥責道,「她不是你的嫂嫂是什麼?」
太康縣主猶疑道:「那我之前在暗道上看見的就是你倆?旎蘭說看見珩舟你在你嫂嫂院子裡,不止一次了吧?你是什麼時候跟宋氏有了首尾?府中的風言風語都是真的?你們、你們不知廉恥啊!」
「縣主不要血口噴人!」宋婉仿佛回過神來,閃身與沈行拉開距離,急於辯解,「小叔乃光風霽月立身極正之人,怎會與我有什麼,縣主不要捕風捉影就中傷他人。」
沈行冷冷道:「今日險些被砸傷之人不是宋氏我也依然會施救,阿姐所言實在是多慮了。」
宋婉最害怕她與沈行的舊情公之於眾,便口不擇言道:「誰需要你救了?王爺管好自己吧!」
沈行垂眸冷笑,再抬起頭來時,眼底愈發幽暗,十分冷靜道:「是啊,你不需要了,早都不需要了。」
「我娶不娶親,娶誰,是我自己的事,無需任何人來給我安排。」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榮王看著兒子憤然離去的背影怒不可遏,「他、他……」
繼而目光落在宋婉身上,「宋氏,你說!你和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與自己嫂嫂不清不楚,他臉面還要不要!?我榮王府的臉面又何存?」
「父王息怒。」沈湛走上前來,不疾不徐地牽起宋婉的手,平靜道,「宋氏早就與我說過她與阿弟的淵源,都是早年間的舊事了。如今我與宋氏已結連理,不必再提往事。」
「明日,我便攜宋氏一同回帝都去,阿弟的婚事,煩請阿姐和父王妥善安排吧。」
說完,便面無表情地牽著宋婉走了出去。
太康縣主眉心擰著,憤然道:「父王,您不能不追究此事,那個宋氏與珩舟絕對不清不楚,說不準嫁給珩瀾之前就有了私情呢!好些下人都在傳呢,傳的話我都難以啟齒……珩舟那般利落端方的人,怎能做出這種事呢!」
「今晚的事,誰敢說出去,我拔了誰的舌頭!」榮王掃視全場,面容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下人們齊齊跪拜在地。
而夏旎蘭的目光定定看著夜色中二人清貴的身影,直到一旁的婢女輕拽她的裙擺,她才慌忙也跪了下來……
*
翌日一大早,天蒙蒙亮,寂靜的王府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
「陛下聖躬違和,召世子進宮!」一身飛魚服的東廠番子壓低聲音道,表情隱隱透著風雨欲來的不安,「王爺,快些吧,讓世子快些!」
侍人一路快步往後院走去,琉光院的門還緊閉著,侍人與守門的小廝耳語幾句。
小廝心跳的突突的,連行禮都忘了,疾步去叩響世子的房門。
昨夜睡得晚,現下又還很早,沈湛坐起身來,緩了片刻才起身。
隨著敲門聲,宋婉的心劇烈跳動了一下。
昨夜沈湛平靜的有些反常,回房後甚至還頗有興致地與她小酌了兩杯,睡的也很早。
在宴席之上,她辨認出了蒙面黑衣人之一,那人身上那股浸透的藥香味,絕對是墨大夫無疑。
所以在沈湛睡著之後,她便輕手輕腳地溜了出去,到了每次與墨大夫接頭的桃林里。
那種緊張而震驚的心情,現在想起還心有餘悸。
墨大夫語速很快,「皇帝病危,沈湛怕是要有所行動,今夜本想殺了他……」
「殺了他?那你、你這般大費周章,還不如直接下毒。」宋婉驚訝道,「何況,你不是說不到殺他的時候麼!?他害死那麼些人,他就這樣死了,那那些人就永遠蒙著冤屈嗎?」
「不說了!你、你想法子把這個送出去。」墨大夫捂著傷口,將衣袖中的一卷帳本交給宋婉,「這是沈湛貪瀆的證據,必須今夜送出王府去!王府外有人接應。」
墨大夫神色凝重,一向溫潤端穩的青衣醫者,眼睛亮的可怕,神情鋒利,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冷肅。
這一天終於要到來了,宋婉一直有所期待。
沈湛一步步勢如破竹,不可能這麼耗下去,他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老皇帝耗。
皇帝突然病危,宮闈是否有變她不知道,此刻也只能跟著洪流的腳步走。
她接過帳本,應了下來。
墨大夫在臨走前,遞給了她一顆藥丸,神色凝重,「若是沈湛得以稱帝,東窗事發,你就想法子把這顆藥給他服下,他就會忘了你,姑娘你再遠遁他鄉,後半輩子便可安然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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