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沈湛落敗,她也能保全自身。
馬車裡的沈濯,靜靜看著宋婉的睡顏。
他從未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她。
馬車裡只有他與她二人,他無需再避嫌,也無需迴避自己的心。
她閉著眼,神色平靜,紅唇飽滿瑩潤,容色清冷嫵媚,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胸前,飽滿的胸口隨著一呼一吸起伏,有種撲面而來的,令人窒息的純淨慾念。
心跳從未這樣劇烈,沈濯只覺得光是這樣近的看著她,就能叫他心神激盪。
他的臉像是要燒起來,她並未睜眼,可他對她的不軌之心就無處遁形了。
那是一股難耐的悸動,這種悸動常令他在清晨和深夜羞恥不堪。
她是他的嫂嫂。
卻也是他心裡的人。
很多時候他都不敢面對這件事,厭惡於自己不顧倫常的卑劣,所以他不敢多看她,卻不由自主地去保護她。
而現在,許多日子沒見,他被思念折磨的快要發瘋,以為她就要與他漸行漸遠,登上那鳳位,到他那陰鬱莫測的兄長身邊去。可上天眷顧,又將她送到了他身邊。
鬼使神差的,他緩緩伸出手去想要觸碰她,眼神中透著難以抑制的灼熱深情。
她的臉頰瑩潤,呼吸均勻,沈濯的目光從未有過的大膽,黏在宋婉臉上,小心翼翼地牽起她的手,將自己的臉貼在她掌心。
你看看我。
你但凡多看我一眼,我就滿足了……
遇到你時,你已是兄長之妻,兄長那般羸弱,卻也強大,你的眼裡怎能再容得下我呢……
月色淒迷,沈濯將臉貼在她的手上許久,一直以來的克制和理智提醒他該鬆手了,可悸動、羞恥卻讓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他還是不願放開她。
他從未有過這樣深刻的夜晚。
沈濯在心中默默對自己說,無妨,無妨的,他會在天亮前鬆開她。
第90章 翌日,宋婉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矮几上有放好的早餐,和……
翌日,宋婉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矮几上有放好的早餐,和字條。
宋婉簡單用了些,走下車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山水清幽,入目皆是蓬勃的綠色。
黑衣青年在不遠處的溪流邊,蜿蜒的溪流在日光下泛著點點銀波,將少年的臉映的那樣生動。
他於清溪邊朝她揮手,面容年輕俊朗,唇角微抿,抿出一個木訥羞赧的笑。
宋婉微笑。
這是她第一次在白日裡看見沈濯。
他同他的哥哥們一樣身量高大,肩膀寬闊,沒有沈湛的陰鬱妖冶,也不像珩舟那樣濃郁的英俊,而是更像一個光風霽月的少年,仿佛才從府中族學聽講歸來,臉上總帶著認真的神情,舉手投足間端穩持重。
難怪沈湛如此信任他,沈濯看起來就是個很靠得住的人呢。
宋婉想,若是沈濯沒有遭難,定是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王孫公子,一代傳一代的矜貴氣象終究難掩。
沈濯走上來,水囊里盛滿了水,遞給她,「喝吧。」
宋婉接過,喝了一口,環顧左右,「這是哪兒?沈湛讓你帶我去哪裡?」
沈濯抿著唇,眼神看向別說沒有說話。
宋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不以為意道:「他不讓你說是吧?可真能保密,何必呢。」
其實昨夜,沈濯幾乎沒有睡,這樣得來不易的獨處實在是珍貴。
珍貴到讓人生了貪慾。
他轉移了話題,勸慰道,「兄長不喜歡姚太傅之女,你別放在心上。朝堂上的那些朝臣各個難對付,尤其是姚太傅。」
宋婉笑了笑,挑眉,「我沒事的。」
沈濯的確沒有在她臉上看到任何悲傷和惶恐,她穿著淡色的衣裙,長發隨意披散,肌膚細膩瑩潤,日光下會發光似的。
她拿出和離書晃了晃,眼眸明亮,「你看。」
「他與我寫了和離書呢。」
山野的風很靜,沈濯睜大了眼睛,盯著她手中的信箋。
「……兄長與你寫了和離書?」
宋婉笑了,「你這麼驚訝做什麼,不過,他寫下這和離書,等反應過來估計和你一樣驚訝。」
沈湛那般心思縝密之人,若不是被暗潮湧動的形勢亂了心神,也不會那麼順利地給她寫下和離書啊。
沈濯神情尷尬,像是怕被看穿一般,趕緊轉過身去,邊走邊道:「走吧,上馬車。」
昨日還是秋高氣爽,一路都是茂林修竹,走官道,今日就像是下了決定般,一路往北走。
氣候愈發的冷,沈濯從馬車裡拿出獸皮來,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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