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大人們早已知道兩個孩子的經歷,領頭的男人一邊捋著鬍子上的塵土一邊開口:「咳咳,她一個人未必能成,咱們再去瞧瞧,如果那咒物已經到了她手中,唉……那也是命中注定。」
他們此番前來,是覺著蘇商其人,正邪難辨,行事乖張。
她處心積慮來探尋雲棲雅舍藏了上百年的寶貝,也不曉得目的是什麼,就算搶不過,至少也該知道那秘寶是什麼,效用如何,也好做個防範,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等進到村落,就看到了遍地腥臭的肉餅,以及湖中浮著的皚皚白骨。
觸目驚心。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行,這不是咱們虛宿觀管的起的,要不,還是知會天衍盟一聲吧?」
蘇商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她這兩日十分忙碌。
在狠狠補了一大覺之後,她立刻去將舍利子還回慈航寺,雖然不信佛,但還是添了一筆香火錢。
回到琉璃觀,又想起那枚隕鐵,覺著這種隨時可能要人命順便批量生成怪物的玩意,放在人來人往的鎮子裡不大好。
一時想不到用處,不如埋到上山去。她險些忘了,那好大一個山頭,現在都是她的!
於是一拍大腿,叫上蘇青,即刻上山。
既然這隕鐵需要漫天星光,也需要足夠倒影出整個天穹的鏡面才會運轉起來,就把它放在不見天日也沒有水的枯林里。
蘇商打算順路去看看白芽,又想到她不喜歡巫槐,這一趟便將巫槐留在了琉璃觀。
巫槐沒說什麼,只坐在陰影里,靜靜看著她。
如果它非要黏上來,或者說些抱怨的話,蘇商一準將它懟回去。
可這麼乖巧,就莫名顯得可憐。
於是蘇商編了個藉口:「最近GG打出去那麼久,說不定會有生意上門呢?蘇青口才不及你,只有你能留下來接待客戶。」
仿佛委以重任似的。
也不知道巫槐信是不信,它只是面無表情的起身,湊近蘇商。
蘇商:「嗯嗯,渡生氣對吧,我沒忘。」
說著就湊上去親了一口,渡了生氣過去。
唉,多寵家庭就是這樣,端水就是麻煩。
上山的時候,繞路去拜訪白芽和她奶娘的新墳。
白芽的面頰已然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金三郎的半顆頭顱,這會兒已經小的只能脖頸上凸出來一塊,被白芽用披肩遮住了大半,只能隱約看到兩隻惡毒的眼睛。
圍巾的邊緣正好卡在眼睛上,金三郎不斷地眨眼,一想到眼球不斷被摩擦的滋味兒,蘇商就覺著白芽在無人看見的時候也要這麼圍,分明就是在上刑。
蘇商跟她打招呼,白芽見沒有巫槐跟著,便從樹後飄出來,見蘇商跟她身後的蘇青都扛著鐵鍬,問道:「你終於要去挖了?」
蘇商很納悶,挖什麼,地雷嗎?
白芽則比她還納悶:「這是你的山,你卻不知道?」
蘇商將鐵鍬插在地上,雙肘撐在上邊一攤手:「我也是半路才接手。」
才就比白芽早來一個星期而已,甚至因為太忙,也沒去山上看過。
她歪頭看蘇青:「你知道嗎?」
蘇青也說不知。
當初老頭子還沒老到走不動的時候,還帶著她去野采。
這座山上石頭多,草木稀,也沒有山泉溪流之類,十分荒涼,所以也采不到什麼,就是帶她去玩罷了。
後來她成了活僵,也並沒往深處走,都是在山腳附近蹲蹲山雞野兔。
白芽其實知道的也不多,是日前她在山間行走,能看到些許殘魂在徘徊,看姿勢是在運送木料石材一類。
若是修了旁的東西,表面總不會半點不留痕,應當是在修建陵墓,而他們穿的衣裳與如今不同,想來最少也是數百年之前的事。
需要許多人去大興土木,說不定是王侯將相的陵墓,讓人很容易產生去當一把摸金校尉的衝動。
但是並不急於在這一日。
蘇商是不嫌錢多,但那是為了可以活的舒服,不是為了躺在錢上打滾,沒急到扛著一把破鏟子就去的程度,那手腕還不給累斷了?至少也得再去買一批炸藥開路。
於是帶著蘇青一路上山,找了一小片濃密的樟林,把隕鐵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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