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她身後擁著她,語氣更嬌了些,「好娘子,我錯了,再不敢了。」
他雙臂圈住她腰肢輕晃,涼薄唇線貼上她臉頰,低低呢喃著:「且饒過我這一回罷,好不好......」
魅魔似地,沈星晚被他磨的沒了脾氣,終是軟了身子,靠回他懷抱里任他親昵。
「我瞧你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兒。」
沈星晚由不解氣,仿佛自己這樣舟車勞頓巴巴兒地趕來揚州,費心費力地查找唐小姐的死因,在他眼裡,就好像在過家家玩兒似地。
燕景煥苦笑,「本來也不算個什麼事兒,若你討厭唐琳兒,我回京殺了她便是,何須如此周章?」
沈星晚徹底惱了,坐起身來一把推開他,怒瞪著他,「她害的我那樣苦,唆使魏子麟屠了我沈氏全族,豈能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燕景煥望著她,見她當真是生氣了,也不敢再托大,坐起身來正視著她。
「那你想怎麼做?」
「就這麼讓她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沈星晚咬牙,握緊了拳頭,「我非要她死個明白。」
燕景煥望了她好一會兒,勾起唇角,「好,你想怎麼做?我幫你。」
次日清晨,天色剛擦亮,宅子門前卻已聚集了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好不熱鬧。
這些皆是昨夜燕景煥派人去尋來的唐府舊仆,男男女女,總共十餘人,皆衣著簡樸,神情拘謹。
庭院中微風拂過,捲起廊下落花,顯出幾分寂靜壓抑。
沈星晚端坐堂中,身側侍立著緋雲。
她擱下手中的茶盞,眸光清冷,逐一審視過立在堂下的眾人,不疾不徐地問道:「你們在唐府時,可知唐府次女唐琳兒的過往?」
眾人互相對視,面露遲疑。
緋雲往前一步,高聲道:「夫人問話,還不快盡數答來,答好了重重有賞,若敢有半句虛言,可沒有好果子吃,可都聽清楚了?」
底下一陣窸窸窣窣,交頭接耳,緋雲咳嗽一聲,立刻便寂靜了下來。
良久,終於有個年長的嬤嬤低聲答道:「回夫人的話,唐琳兒自幼在府中並不得寵。」
「唐夫人與嫡小姐待她極為苛刻,時常責罰羞辱,唯獨唐老爺與她娘楊小娘對她多有照拂。」
此言一出,立刻便有人低聲附和,言語之間,皆是對唐琳兒的惋惜可憐。
沈星晚聽著,神色未變,只是眸色更深了幾分。
她略想了想,命緋雲將眾人帶去院中候命,再逐一帶人進來單獨問話。
她一個個兒地招人進來問話,仔細問了唐府往事,聽著他們口若懸河地如數家珍,細察每個人的神情,直至晌午,才終於問的差不多了。
這些僕從都不是唐琳兒近身伺候的人,多是些馬夫門童廚娘之類,平日裡並不能近身唐琳兒,自然更無從知曉唐琳兒的具體事宜。
沈星晚有些失望,正要揮退最後一名灑掃婆子時,門外忽然傳來了略急促的腳步聲。
緋雲輕輕推開門扇走了過來,輕聲稟報導:「小姐,剛送過來一對母女,已經到了。」
沈星晚抬眸,瞧見一對母女被帶入堂中。
那婦人年近四旬,穿著洗得發白的深青布衫,眉宇間透著些許憔悴,而那少女不過十七八歲,怯生生地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略顯不安。
「不必害怕,不過是問幾句話罷了。」沈星晚安撫了一句,問她們:「你們是什麼人?」
那婦人連忙跪下,聲音微顫:「回夫人的話,奴婢原是唐穎小姐的奶娘,從前府里都喚我李嬸兒。」
她拉了一把身側的姑娘,怯怯地,「這是我女兒小春,從前給唐小姐當貼身丫鬟的」
「我......」她支吾道:「我們離開唐府後,早就遠嫁他鄉了,沒想到昨夜竟被人連夜帶來這兒了......」
沈星晚微微頷首,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緩緩問道:「既然曾貼身服侍過唐穎小姐,想來對她的事最是清楚。」
「我問你們,唐穎小姐從前,可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
李嬸兒神色一滯,目光閃爍,嘴唇微微張合,似有難言之隱。
她低垂著頭,聲音含糊不清:「奴婢...奴婢不知......」
沈星晚冷笑,抬手一拍桌案,聲色微寒。
「不知?你可知在我跟前兒撒謊,該如何懲處?」
李嬸兒身子猛地一顫,額上滲出細密冷汗,而那小春更是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跪伏在地,顫聲道:「夫人恕罪!奴婢說,奴婢全都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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