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察覺,他眼底燃燒著的,並不只是得手的得意,而是......一種極深極深的、偏執到令人膽寒的,占有欲。
「你是我的。」
他靠得更近,薄唇幾乎擦過她的髮絲。
「早就是了。」
寢殿中紗帳低垂,金絲綴纓,在風中輕輕搖曳。
魏子麟不再掩飾任何情緒,他一寸一寸逼近,像一頭已鎖定獵物的野獸,呼吸熾熱,眸底晦暗沉淪。
沈星晚被他禁錮在榻角,胸腔劇烈起伏,像是雀鳥投網,倔強又無助。
她雙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嗓音顫抖:「魏子麟,你瘋了嗎?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魏子麟像是根本沒聽見她的話,低頭湊近她,眸光灼灼地盯著她白皙絕艷的臉。
那雙眼眸清澈似泉,仿佛微光一照便能映出人心。
他曾無數次想將這雙眼揉碎,藏入心間。
「晚晚,」他低啞呢喃,像壓抑著極深的情緒,「你知不知道,我夢裡日日夜夜都是你?」
他說著,伸手便要去解她衣襟。
沈星晚驚怒交加,一把打掉他的手,急促道:「你別這樣!你捉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這樣羞辱我麼?」
魏子麟愣了一瞬,繼而失笑。
他直勾勾地望著她,「怎麼,你覺得我這樣是在羞辱你?」
「難道不是麼?」
第100章 自救她得想法子自救!
寢殿內燭火搖曳,簾影重重,幽光氤氳間恍若夢境
一般。
只是這個夢於沈星晚而言,妥妥地是個噩夢。
她身子微顫,指尖死死絞緊身上的紗衣,半晌說不出話來。
魏子麟冷冷盯了她良久,終是懶得解釋,自嘲一笑,俯身抱緊了她,「隨你怎麼想罷。」說著,他動作愈發粗暴。
沈星晚奮起推拒無果,屈辱淚水橫流,百般抵抗間無奈大喝一聲:「我已懷有身孕了,你別這樣!」
她唇色蒼白,眼角淚珠滾落,一句「我已有身孕」,似一道破空驚雷,生生令魏子麟動作一滯。
他頓在她上方,肩頭微僵,陰沉眸光死死鎖住她,仿佛要將她從裡到外剖開來一寸寸看透。
「你說什麼?」
他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忽然嗤笑了一聲,「你和他才成婚多久,怎麼可能。」
沈星晚別過臉去,不看他,咬了咬唇瓣,顫聲說道:「我的葵水...已經推遲了十多日了。」
她白皙的面上有惶恐、有屈辱,更多的卻是沉靜如水的倔強。
魏子麟冷笑一聲,慢慢從她身上起身,眸光死死盯著她,眸中沒有絲毫溫度。
他抬眸,冷聲暴喝:「傳太醫!」
不多時,殿門外便響起太醫跪伏行禮的動靜。
魏子麟猛地一甩手,將床榻邊的帷幔放下,隔開沈星晚的面容,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剪影,森然吐出一句:「診脈,不許抬頭。」
太醫屏息凝神地為她診了脈,片刻之後,低聲回稟:「回太子殿下,娘子脈象滑數,確有喜脈,胎氣尚穩,已有一月有餘,實乃喜事。」
他話音未落,魏子麟的手猛然一抖,緊握成拳,指節咯咯作響。
他黑沉眸中翻湧著驚怒。
眸光幾度變幻,似嫉妒、又似疑慮,愣了良久,仿佛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太醫便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下。
寢殿內復歸一片寂靜。
沈星晚也沒想到自己竟當真有身孕了。
她方才不過被逼的沒法子了,隨口胡謅了一句,沒成想……
她尚未從心驚中緩過神來,便聽見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紗帳被掀開,魏子麟高大挺拔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他面色陰沉,像極了暴雨前壓抑至極的夜色。
他忽然俯身,將她整個人攬進懷中。
他抱得極緊,仿佛生怕她下一瞬就會從他臂彎中逃走似的。
「晚晚,」他嗓音低啞,卻異常克制,「你竟然......當真懷了他的孩子。」
沈星晚低垂著眼帘,不敢說話,只任他緊緊抱著,身體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魏子麟將下巴擱在她肩頭,氣息灼熱地拂過她的脖頸。
他語氣低沉,卻近乎痴狂:「你不會想要生下這個孽種吧?」
沈星晚心口一緊,唇齒死死咬住,只得僵硬著身體任由他摟著。
他只穿著單薄中衣,而她沐浴後被換上的寢衣輕若無物,彼此之間只隔著薄薄的衣料,曖昧極了。
他終究是沒有再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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