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昭跟晏簫面對面正在下棋,孫昭背對著孟之。
而孟之直接就跟晏簫四目相對。
晏簫看了一眼孟之,將手裡正翻轉把玩的黑色棋子放在棋盤上,隨著晏簫伸手的動作,他的袖子由於動作牽扯往後褪了幾分,露出凸起的腕關節,在往前是纖細修長又有骨幹的手指,不免讓孟之回憶起當時他的手掐住自己下巴時的感覺,冰冰涼涼的。
聽到後面有人過來,孫昭轉過身,見是那個找自己看耳墜子的姑娘,兩眼一亮。
「原來是你啊!」孫昭朝孟之揮了揮手,「你過來吧。」
孟之看著孫昭,不知道要不要聽他的話。
她現在不知道孫昭有沒有跟晏簫說當初自己冒充賢王丫鬟的事情,有些心虛。
「你找本王有何事?」看著孟之猶猶豫豫沒有動作晏簫開口了。
「奴才……」
「誒喲,人家姑娘沒事就不能來你這坐坐了?我不也沒事幹嘛?」
孫昭不喜歡晏簫對姑娘說話時的冷淡語氣,特別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他感覺自己如果對孟之說什麼重話都是自己的不對。
「沒事兒就滾。」晏簫看著孫昭說。
孟之覺得自己再不說明來意馬上就要被趕出去了。
「奴才過來讓王爺選料子。」孟之上前將手中的幾種料子遞上前。
「選料子?」晏簫重複了一遍,「什麼料子?」
晏簫又拿起一枚棋子,在棋盤的邊緣輕輕點敲著。
孟之看向晏簫,這人當真不知?
孫昭也好奇地伸出手,準備接過孟之手上的料子。
「選料子做什麼啊?」
布料搶先一步被晏簫拿走,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
「奴才只能找到這些粗布料子,還望王爺見諒。」孟之瞧晏簫通身珍貴的綢緞,恐怕就沒用過一般的粗布料子。
晏簫只掃了一眼,用手指了一款:「就它吧。」
孟之抬眼一看,正是自己之前做荷包用的料子,不是這幾種料子中最好的。
「是,沒事了那奴才退下了。」孟之點了點頭,將那些料子取了回來,躬身準備退下。
「站住。」晏簫微抬聲量。
孟之害怕這人是知道了自己假冒他的名義去找孫昭然後要質問自己,只停下腳步,不敢轉過身。
「一個月了才剛選料子?你還沒開始做?」
原來只是嫌孟之做得慢啊,孟之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準備解釋。
「王爺……」
「既然如此,今日你就在這做上一會兒,我監工。」晏簫沒等孟之解釋便開口。
「你倆半天說的什麼啊?要做什麼?」孫昭聽了半天還不知道孟之要給晏簫做什麼東西。
晏簫沒有理他。
孟之剛想反駁,只見晏簫那一記冷冷地眼神,有些心虛。
一個月了自己還沒開工,若不是自己太八卦自己撞上來被晏簫逮了個正著,自己估計會踩在約定日期的前一日再動工,想想倒也不虧。
晏簫讓莫塵去找針線,然後指了旁邊一個椅子讓孟之坐過去。
針線還沒有來,孫昭看著孟之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地翻看著腿上放的布料。
「誒?姑娘怎麼戴著這耳墜子,這不是王爺的嗎?」孫昭注意到了隨著孟之動作在孟之臉邊輕微搖晃的耳墜開口問道,「而且這上面還有毒藥哩。」
壞了!忘記摘了。
因為是沈江月送的,為了不讓沈江月起疑便整日戴著,方才看到孫昭倒也沒想起來給它摘掉。
「這……」
「幽桐姑娘,你看這些夠嗎?」莫塵端著針線材料徑直走了進來。
「幽桐?」孫昭又發出了疑問,「我怎麼記著姑娘說自己叫孟之?」
「孟之?」莫塵問道。
孟之把莫塵手裡的東西接了過來。
「這這這……」
這人怎麼一問一個準啊!
孟之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心虛地看了看晏簫,只見晏簫也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又捏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
「還下不下了?」晏簫用手指敲了敲棋盤。
「下下下,你下哪了?」孫昭轉身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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