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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就是瘋子,無論怎麼偽裝都會有露出破綻的那一天。

很久之後晏簫才開口:「是為了太子?」

「沒有,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孟之也瞪著眼直視晏簫。

「那東西哪去了?」

孟之眨了一下眼,繼而開口:「丟了。」

「丟了?」顯然晏簫並不相信,「你在說謊。」

孟之閉口不答:「王爺,我都已經承認了,您何必再逼問下去。」

晏簫猛地鬆開孟之的手,孟之趁機活動已經發麻的手腕。

看著孟之毫不在意的神色,連對自己的惱怒也沒有了,晏簫心中憋悶得很,他奪走孟之手邊的銅鏡,將它直直摔在地上。

孟之被這動靜嚇到了,看了一眼晏簫又移開了目光。

這東西要是這麼重要,難道不應該抓緊時間去找嗎,在她這又發什麼瘋?

緊接著孟之臉頰一痛,晏簫俯下身來用手掐住孟之的臉,指尖用力將孟之的頭扭了過來強迫著讓孟之看著自己。

孟之呼吸一滯,有些緊張。

晏簫的嘴唇很薄,離得近了孟之才發現晏簫唇部的顏色較之前有些淺。

晏簫嘴唇微動,附在孟之耳邊,他的聲音伴隨著一股熱流鑽進孟之的耳朵。

「你說什麼我都會信的。」說話間晏簫的嘴唇擦過孟之的耳朵,「所以……你要不要再重新想想?」

只有一隻耳朵開始發熱發脹,孟之十分不適,她不自覺地往另一側躲去。

「不用了,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不怕我殺了你?」晏簫對孟之的答案很不滿,他伸出手,用食指指尖慢慢撫過孟之的脖子。

晏簫的指甲應當是精心修剪過的,若是他的指甲再長一點,速度再快一點孟之的脖子恐怕就要見血了。

「您不是已經動手了嗎?」孟之伸出手拍掉晏簫的手,「血三蠱。」

孟之將頭一扭,將耳後的傷口給晏簫看:「就是我偷的,不要再騙自……」

孟之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陣刺痛——晏簫低下頭咬在孟之的脖頸處。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孟之渾身一顫,她全身像過了電一般,疼痛的刺激伴隨著晏簫舌尖舔舐的粘膩感蔓延至孟之的腦袋,她的臉頰開始發熱,連呼出的氣都熱的。

晏簫心裡憋著一口氣。一下不夠,他又咬了好幾下;一處不夠,他從耳下一直咬到孟之的鎖骨。

「你為何要認錯?你為何不辯解?你不是只想著自己嗎?」晏簫一邊親咬一邊說,他的聲音模糊不清,孟之險些沒有聽懂。

反正就要死了,隨他去吧。孟之做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閉上了眼。

「為了太子你真是連命都不要了。」晏簫狠狠咬了一下孟之的鎖骨,然後抬起頭重新看著孟之的眼睛。

孟之睜開眼,眼神逐漸清明。

誰說她是為了太子,恰恰相反,她是為了她自己。

她就單純地想給晏簫找不痛快。

不過……她到底成功了嗎?

如果說那封信當真重要,晏簫又怎麼會隨手丟在書房?可是若是不重要的話,他又何必在裡面下蠱?

晏簫這麼做不就是等魚上鉤嗎?

孟之突然醒悟,她真是被私心沖昏了頭,腦袋開始犯蠢了。

她有些悔恨,若是自己不多管閒事,松蕊又出不去,自然也偷不到書信,這樣的話雖然松蕊的任務沒有完成但是也不至於丟了性命,而自己自然也會平安無事,晏簫的計謀當然是要落空的。

可偏偏,她自以為是的以為能給晏簫找不痛快,最後卻掉進了晏簫的陷阱里,這下連命都要沒了,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都是她自作自受。

孟之又忍不住地開始咳嗽。

時間快到了。

「你真的任憑我處置?」晏簫微眯著眼。

孟之直覺大事不妙,不敢開口。

晏簫起身將被子上的晏白丟出窗外,然後從桌子上拿起兩個小細口瓶。

孟之看著晏簫,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選一個。」晏簫將兩個瓶子遞到孟之跟前。

「一種藥,一種蠱,選哪個?」

「毒藥?毒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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