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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愣了幾秒才開口:「好像沒有……」

孫昭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他瞟了一眼身旁的孟之,扯開了這個話題。

「既然這毒姓晏的他解不了,那我解,姑娘,你可願意隨我回去?」孫昭怕自己的話冒犯到孟之,連忙補充道,「我在城外有個院子,那裡有好多我親自栽種的草藥,比這裡的種類要多上許多。」

春華聽到孫昭的話心一驚,正在想要不要立即傳信給晏簫卻聽孟之拒絕了孫昭。

孫昭不理解,以為孟之依舊對晏簫抱有希望:「為何?姓晏的根本不會給你解毒。」

這話春華也想問。

「沒有為什麼,若是孫太醫沒什麼要說的就請回吧,我有些累了。」

孫昭見孟之面色蒼白並且不願再開口也不打擾她,起身就走。

臨出門時身後傳來孟之虛弱的聲音,聲音雖小,可孫昭聽得真真切切。

「謝謝。」

孫昭走後孟之看著窗外失神。今日陽光很不錯,溫泉旁的草地也越發嫩綠了。

方才孫昭欲言又止的話孟之在心裡給補充完整了。

晏簫根本不打算救自己。

也是,她與晏簫從始至終就不對付,就算晏簫之前說看上自己又怎樣?就算兩人之前荒唐過一晚又能怎樣?他不救自己,自己也省的承他的情。

自己現在這樣都是自己的命,她雖然不信命,可現在她卻沒命去爭了,至少她絕對不會去求晏簫。

孟之指著後院中的一棵樹對春華說:「那棵樹是死了嗎?」

在這晴棠苑住了許久,孟之才注意到這後院還有一棵樹,比周圍的房屋還要高些,樹的葉子都掉光了所以孟之也認不得這是什麼樹,只覺得這棵樹在這本就不大的後院住得太憋屈了。

春華順著孟之的視線看去:「是的,今年冬天太冷了,這棵樹沒熬過去,前幾日請了師傅過來瞧過了,師傅說這棵樹裡面已經腐爛了,是救不活的,但是王爺不讓人砍。」

孟之看著這棵樹莫名有種與它同病相憐的感覺,她突然覺得自己走得時候應當不孤單。

這棵枯樹有一根很粗的枝幹,一直向後院中部水平蔓延,現在這高度很適合在樹上掛個鞦韆,若是這樹的體格再小一些爬著就會很容易,沒事可以騎在枝幹上摘果子吃——就是不知道這棵樹活著的時候結不結果子。

她突然想到自己在還沒進宮的時候經常帶著崔子陽到處玩,招貓逗狗玩餓了就爬到樹上摘果子吃。

崔子陽小時候的性子像個小姑娘,貓狗是不敢招惹的,樹也是不敢爬的,所以他總是屁顛屁顛地跟在孟之身後,看著孟之玩。

孟之記得有一次她爬上了一棵樹卻下不來了,她叫崔子陽去不遠處的農家借梯子,自己只能坐在樹枝上等。

那時候她覺得樹太高了,可現在想來估計只有晴棠苑這棵的一半高。

後來崔子陽沒等到,卻等到一個古怪的大人,他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給抱下來了。孟之本想好好感謝他一下,誰知那人上來就奪走了自己手上的果子。

合著這人是來搶自己果子的。

後來怪大人拉著自己說著奇奇怪怪的話,她聽得雲裡霧裡的,正當這個怪大人要摸自己的臉,孟之直接被嚇哭了。

怪大人可能也沒有惡意,為了哄孟之,他折了一根樹枝用匕首給孟之做了一個木簪子,就是她用來刺錦帝的那隻。

……

幼時的趣事一回憶起來總是沒個頭,仔細想來自己的氣數確實該盡了,老年人死前不也愛回憶過去嗎?

孟之突然有點想再見崔子陽一面。

「春華,幫我磨墨。」

孟之回屋給崔子陽寫了一封信,直接托春華叫人給崔子陽送去,也不知崔子陽最近忙不忙。

春華起初有些猶豫是要把信送給崔子陽還是晏簫,她嘆了口氣出去了。

第二日,崔子陽應約來了。

「桐姐……幽桐姑娘,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嗎?可是我聽說沈國公他已經……」崔子陽看孟之臉色慘白,有些擔憂。

孟之沒有回答,她選擇避開這個話題:「回京的這些日子你可還適應?」

崔子陽看著孟之喉間泛起苦澀:「挺好的。」

「你最近可有要離京的打算?」

「暫時沒有,爺爺他……也想趁這段時間給我找門親事。」

孟之抬起眼皮看著窗外的枯樹。

「確實也到年紀了,崔爺爺他一定會為你選最好的。對了,崔爺爺他老人家身體可好?」

崔子陽臉上扯出一個微笑:「他很好,身子骨恐怕比我還健朗呢。」

「幽桐。」崔子陽看著孟之猶豫開口,「爺爺說我的親事我可以自己決定,所以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孟之眸光一滯,轉而變得嚴肅起來:「你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算算年紀我可是比你大兩歲呢。」

而且她一個將死之人怎麼能連累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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