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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直白啊……

為什麼這人可以如此不假思索地說出拒絕的話來?

當然了,她不是第一次發現梁嵛講話直白這件事,也不是為他那麼說話感到不舒服,反而是感到羨慕——想到什麼說什麼,碰見不合適的就直接講,拒絕內耗,真的超級厲害的好嗎!

常妙甚至幻想,如果那個時候換做是她,梁嵛提出想回家,那她一定累死自己也得給他送回去!

梁嵛他們家是一梯兩戶的設計,面積挺大,主臥和客廳各有一個衛生間,但估計是只有他一個人住的原因,洗漱用品什麼的基本都在主臥的那間裡放著,常妙因此也是在主臥的衛生間洗的澡。

原先的衣服好像被酒吧里的菸酒醃入了味兒,常妙開始猶豫了下,但還是受不了,乾脆連著內衣一塊兒洗了。

晾一晚上呢,這麼長時間總能幹個差不多吧?春天衣服也不厚,到時候就算潮一點,也比臭乎乎的好。

想到這裡,常妙又記起來梁嵛的那件風衣,她穿了那麼久,估計也沾上味道了。

要不一會兒也洗了?

常妙動作快,三兩下揉搓過水完,擰乾,就準備去大門那邊拿風衣,然而她剛把臥室門打開,下一秒,對面房間的門也開了。

抬頭望見梁嵛的那一瞬間,常妙整個麻了。

她……沒穿……內衣啊!!

原本打算跑出去把衣服拿了就進來的,她根本沒想到梁嵛會這時候出來!

此刻,梁嵛端著個空杯子,目光淡而探究地落在她身上,不知怎麼,就這麼跟她僵持了半天還不說話,這種安靜讓常妙感覺很不妙,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

梁嵛:「你……」

梁嵛開口了!

常妙一個激靈,繃著身子,嚴陣以待著他接下來要說出的話。

梁嵛身上還是出門時的那身衣服,往前邁步時,黑色西褲隨著膝蓋的彎曲微微上扯,幾道利落的褶皺極快地勾畫出對方掩在布料下的雙腿來,筆直,有力,卻又吝嗇給予任何人窺探的機會從眼前一閃而過。

與之匹配的本應還有皮鞋輕碰瓷磚的清脆聲,但此時梁嵛的腳下唯有一雙藏青色的老頭款塑膠拖鞋,實在讓他難以撐住空氣中的緊張感。

過久的使用已經促使這款拖鞋的質量直線下降,梁嵛每一步往前,常妙都能聽見由於體重擠壓出去的苟延殘喘聲,所以當梁嵛把手背貼在她的額上時,常妙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注意力未收回的迷茫。

「臉怎麼這麼紅?」梁嵛垂著眼皮,視線掃過她的耳朵、脖頸,語氣略慢,自問自答般思索,「喝醉酒是不是不適合立刻洗澡來著?」

常妙:「……」

不管怎麼樣,經過一陣「你問我答」,梁嵛到底是沒關注到某些特別的地方去,常妙將自己的皮膚紅的事統一歸咎到洗澡水太熱上去,梁嵛聽了倒也理解,後面又聽她說要去洗自己那件風衣,他微愣後,不免看了眼客廳里的掛表,「不用,正好家裡有些別的衣物需要洗,我明天一起放洗衣機就好。」

「今天抱歉,我有工作要趕,忘了你有這個需求,洗衣機就在陽台,明天白天帶你去看,下次有需要你直接用就好。」

確實,他以前的生活向來是以工作為主,除此之外只有自己,所以有時候忙起來下意識就不管別的了,但他現在做了人家的丈夫,不是一個人了,碰上總要多想上一想,考慮到常妙才行。

梁嵛做事一貫認真,快速復盤了一遍今晚的事情,覺得主要沒做好的可能就是在進屋之後,至此,覆在玻璃杯上的食指輕輕摩挲了下,沉聲道:「今晚就先這樣吧,一會兒把頭髮吹乾早點睡覺。」而後頓了下,補充,「不用管我。」

常妙自然是飛快點頭答應,畢竟現在這個樣子她真的沒勇氣這麼一直跟他說下去,她拿出乖巧的模樣,朝他揮手,「嗯嗯嗯,我知道,你去忙你的吧。」

說罷,後退一步,果斷關門隔離了對面的視線。

常妙的手還扶在門把上,聽到外面的拖鞋聲漸遠,她才長吁了一口氣進了衛生間。

之前洗好的衣服還在那放著,最上面的兩件顏色淺白,頂光一打,尤其晃眼,正是剛才讓常妙尷尬的元兇,她晃晃腦袋,努力把剛才的事情丟出腦海,然後馬不停蹄找出吹風機開始吹頭髮,吹完了再抖開淺白色的布料繼續吹。

文胸因為夾著海綿有厚度實在沒辦法光靠吹風機,她只能先顧著另一邊,剩下的濕衣服則和文胸一起搭到外面的陽台,明天早上她早點起來,提前把該穿的穿好一定神不知鬼不覺!

這回開門出來時,常妙可謹慎多了,半截身子伸出去先探路,然而客廳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掉了,除了她所在的這間主臥,外面都是黑漆漆的,月光透過窗戶也只映亮了些許沙發的輪廓。

常妙下意識往對面房間的門縫看了眼,燈光也淡,像是只開著盞檯燈。

倒也好,黑一點反倒方便她行動。

常妙腳下趿拉著過大的拖鞋,抿住唇,小碎步踩著趕緊去掛了衣服。

堪比一場驚險的敵特任務,一切結束後,常妙扶牆站在黑暗裡安撫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好了!總算能睡覺了!

殘存的醉意催發著睏倦,放鬆下來的身體自然轉向主臥的方向,常妙正面色安詳地往光亮處走著,但當步子邁進主臥的那一刻,她如夢初醒般僵住。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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