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鷺不敢直接登門，帶著一絲謹慎，從樓後叫的常妙。

常妙看著鬼鬼祟祟的小姐妹，忍不住問：「你怎麼不敲正門進來？」

秦羽鷺指指點點，「你說我敢嗎！」

常妙：「……」

常妙：「你上來吧，我媽不在。」

秦羽鷺：「那行，我上去了，門口等我！」

小區不大，從樓後繞過來要不了兩分鐘，常妙把門開了個小縫，沒多久，秦羽鷺就探頭探腦地自己開門進來了。

常妙就在沙發邊抱著胳膊站著，見狀，笑道：「至於嘛，家裡就我一個。」

「誰讓我成你了幫凶呢，心虛啊。」秦羽鷺一抬手，「吶，這個給你，梁嵛讓我幫忙帶的。」

常妙接過來，打開，「你怎麼還拿根繩子？」

秦羽鷺：「以防萬一啊，我不進門，從樓後給你吊上去。」

常妙：「還有個手機！」

秦羽鷺：「梁嵛說的，你手機被收了，我想你可能會有用吧，就把我的舊手機給你拿過來了，有張電話卡，就是內存滿了，比較容易卡，你可以偷偷用。」

常妙佩服她的機智，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秦羽鷺擺手，「對了，阿姨那邊，口風如何？」

「口風啊……」

常妙嘆了口氣，「不怎麼樣，我們倆現在屬於冷戰狀態。」

秦羽鷺：「就沒說說之後怎麼辦？總不能這麼拖著吧。」

常妙：「我想聊來著，但我媽媽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提，她就和我迴避這個問題，不過看她的態度，應該是排斥的。」

「既然排斥，那肯定是想你們離婚的，跟你迴避的話——會不會是因為，阿姨覺得你是個戀愛腦，然後決定自己跟梁嵛說去？」

常妙：「……」

秦羽鷺：「不對不對，在她眼裡應該是被男人騙的沒了分辨力的傻閨女。」

「羽鷺……」

常妙無奈，「就算是你說的那樣，我媽媽也不知道他聯繫方式啊。」

秦羽鷺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的手機？」

常妙微愣，隨即搖頭，「應該也沒機會，梁嵛出差去了，這事怎麼也得當面談吧，我媽媽這兩天出入時間很正常。」

秦羽鷺不置可否，聳了下肩，「那梁嵛呢，這種時候出差，老婆還要不要了！」

常妙：「他說等他回來會和我媽媽舅舅溝通的。」

秦羽鷺：「哦——所以你才在家這麼安定地待著。」

常妙張了張嘴，抓了秦羽鷺腰間一下：「……你不打趣我是不是就不行！」

秦羽鷺笑著躲閃，「行，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就等等吧。正好，你們都冷靜一下。」

-

送走秦羽鷺不久，方程南回來了。

他下班時間不準，方沉蘭如果去上課兩個人更是碰不到，所以通常都是另外留一份飯菜給他。

常妙幫著熱了，端上桌，準備回房間時，方程南叫住她，「妙妙，跟舅舅聊一聊吧。」

常妙頓了頓，坐回來。

今天的菜看著似乎不太一樣，一個紅燒肉，一個清炒苦瓜，方程南是姐姐方沉蘭廚藝發展的見證者，可以說，直到今天，方沉蘭的廚藝也僅在一個炒普通家常菜的水平，並且再多複雜一步，很有可能就會翻車，紅燒肉他見方沉蘭做過兩回，都不太好，但是今天的味道居然還不錯。

「這是你做的？」方程南用筷子夾起一塊，大膽猜測道。

常妙眨眨眼，「嗯，味道怎麼樣？」

「比你媽做的好！」雖然當事人這會兒沒在，方程南還是捂著嘴鬼鬼祟祟地說了實話，「不過，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不會做嗎？」

常妙：「現在會了呀。」

方程南咀嚼的動作慢下來。

以前不會，現在會，「那你在他家是不是……」

「不是！」常妙怕方程南誤會，「舅舅，平常家務都是我跟他一人一半的，做飯其實也是他做，我只負責在他下班前備上菜就好，畢竟我倆這關係比較特殊，我也不想再欠他什麼了。後來是覺得做飯也挺有意思的，我就讓他教我了幾道菜。」

方程南：「他對你真的好？沒因為著那筆錢欺負你？你可不能哄舅舅啊。」

常妙：「不哄你！舅舅，有句話我覺得媽媽說的沒錯，見過一兩次面確實不能代表什麼，可是，我跟他在一塊這麼久，好與不好的，你們看我狀態總能看出來吧？這我是騙不了你們的。」

方程南聽罷，還真端詳她兩眼，「你是比之前胖了點。」

常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