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可是有話同我說。」
虞星嫵愣神,坐在梳妝檯前,通過銅鏡去看沈灼的臉色,總覺得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今日,若不是封塵傳音讓他們去書房一趟,她敢保證沈灼不會讓她出「界」。
甚至昨夜,沈灼將她從寒潭岸邊抱回界中的院子裡的房間,行魚水之歡時,她用手抓緊床上的褥子時,竟然摸到了冰冰涼涼的東西。
細細摸下去,發現居然是一條玄鐵打造的鎖鏈。
當時她就懵了一瞬,明顯那條鎖鏈是為她準備的。
當時,她也只是懵了一下,以為他玩挺野,挺變態,她還挺喜歡,而後就陷入情愛的歡愉中。
現在想想,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想把她鎖在界裡不讓她離開?
但轉念一想,她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吧?更沒提任何有關離開的字眼,是她多心了?還是那晚她醉酒,亂說了些什麼?!
突然,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兔子,該不會是兔子和沈灼說了什麼吧?!
可現在,狗系統還沒回來,她沒法和沈灼說。
說她要離開,她保證下一秒沈灼就把她綁了。
說要帶他離開,萬一她許下的心愿沒談攏,豈不是騙了他,那她更完犢子了。
也試探性的問:「那個,師兄怎麼知道我有事要和你說?」
沈灼眸光晦澀,窗外的日光斜射進來,照在那雙清淺的眸子上,反倒令瞳色愈發加深,好似被夜色遮蔽的深森,難以窺探其中。
思緒如潮水般湧來,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他:她即將離他而去。
而她至今,依然對他隻字未提。
讓他有種被她隱瞞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根細針,不斷刺痛著他的心,留下密密麻麻的傷口。
兩夜的溫存,深入骨髓的纏綿,她仍沉默如初,對離開緘口不言,好似他是無關緊要的人,一個將要被她丟棄的人。
那條特意為她打造的鎖鏈,他知道她看到了,卻沒有將她鎖住。
他知道為了任務,為了積分,為了回家,她付出了多少,也知道她有多想離開,儘管很想將她鎖在身邊,掙扎不甘之後,他更想要成全她。
而理智告訴他,如果不在她離開前的最後時刻將一切挑明,他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既然她不願意說,由他來說也好。
沉默許久,沈灼握緊了雙手,指關節因力道過猛而泛白。
眸光深邃晦暗,聲音也啞的不像話:「要離開了,對麼?」
——「那我呢?」
虞星嫵猛然一怔,轉身抬眸,目光直直的盯著沈灼,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連呼吸都凝固了一瞬。
回神後下意識的問:「師兄你……怎麼知道的?」
小兔子見氣氛不對,連忙表明:「不是兔子!兔子什麼都沒說!這句話是真的,沒騙人!」
聽到兔子的話,虞星嫵更加迷茫了,可她真不記得自己醉酒後有同沈灼說過要離開的話。
所以,沈灼是如何知道的?就算察覺到異樣,也不該準確的說出她要離開。
關鍵是,他還問了句——那我呢?!
擺明是知道她要離開,卻不能帶上他!
這這這!
「師兄你如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道侶相處準則上寫了,你不能騙我的。」
沈灼微微俯身,既然和她挑明,就不怕讓她知曉。
只是他曾嘗試過,那幾個字似是觸及天道禁制,無法直白的講出口,便靠近她的耳畔,換了個方式道:「因為我知曉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虞星嫵黝黑的眸子睜大,心裡反覆重複著這句話,眼神不可置信。
只能問兔子:【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明明有洞察神通的是我啊?!難不成那條魔龍也有洞察神通?!】
小兔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龍族神通才沒有洞察!可能是哥哥學了類似洞察的法術吧?】
虞星嫵整個人都不淡定了!頭頂仿佛有驚雷炸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讀心術!他一定會讀心術!所以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他讀我心!!!】
虞星嫵緊緊的盯著沈灼,好似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能聽到她的心聲!
沈灼眸光微凝,這時才知道小兔子的神通居然是洞察。
所以,她有沒有對他施展過神通?
斂了斂思緒,將人抱坐在自己的懷裡,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這才緩緩吐字:「嗯,你猜對了。」
「而且,不只是我,還有師尊他老人家和大師兄,都知道你在想什麼。」
「以後,只在我面前想事情可好,這樣他們便不會知曉了。」
時間仿若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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