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可以,也有說不可以。」她喃喃說著,開始苦惱,「大家能不能統一說法。」
韓易笑了一下,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抿起了唇,只留下了剛剛不小心溢出的笑聲。
姜昭昭繼續往下劃,網上的說法不一,她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身前傳來水杯放置的聲響,很清脆的一聲響,是玻璃杯與大理石碰撞。
她抬起頭,剛剛搜索得太專注,忽略了有人的到來。
陳淮禮換了居家的裝束,棉質的短袖,看著就很柔軟,因此連平直的肩也變得弧度柔和。
「打擾你們了嗎?」客廳的白光,有種不近人情的冷清,連帶著陳淮禮的聲音,也顯出了不易察覺的冷冽。
韓易說沒有,沒有人工拍攝,他又回到了略有些笨嘴拙舌的狀況,只一句乾巴巴的沒有,就終止了話題。
「來了一隻小狗。」姜昭昭接過話題,「我們在搜它能不能吃餅乾。」
「陳……老師,你養過狗嗎?」
陳淮禮走過來,自然地就拿過姜昭昭的手機,她跟著走到了他身邊,仿佛有木質的清香,從他抬手的袖口中散出。
分不清是香水味,還是沐浴露的味道。
「沒有養過,但是——」他的聲音有些輕,姜昭昭需要靠得很近,才能聽清他說的話,「一般的餅乾沒有什麼大問題。」尾音在她耳邊落下,帶起的輕微氣流,撥動了耳邊細軟的髮絲。
姜昭昭若有所感地點頭,下一刻,她見到陳淮禮撩起薄薄的眼皮,瞥向韓易:「是什麼餅乾?」
姿態有些居高臨下,可是他的語氣溫和,就會讓人誤以為,是不是自己的感覺有錯。
韓易說了一個餅乾的品牌,然後將它遞給了姜昭昭,「如果小狗能吃的話,麻煩幫我餵一下。」
姜昭昭猝不及防,手中就多出了一袋餅乾,沒等她看清餅乾的包裝,又被另一隻手拿走。
「等我一會。」他低頭,皮膚在光下又白又薄,像是精緻的玉器,透著涼絲絲的質感。
姜昭昭點頭,看到陳淮禮出了門,沒多久,他回來時,手中的餅乾消失了。
客廳內的攝像頭會自動跟著人像旋轉,細微的嗡鳴聲響起,它又在忠實地履行職能。
陳淮禮看了一眼攝像頭,在那一秒,姜昭昭有種錯覺,他會拎起什麼東西,然後把這個攝像頭打爛,她的耳邊甚至恍惚傳來了爆裂的聲音。
可是陳淮禮只是撿起一件衣服,蓋在了攝像頭上。
雨勢沒有半點減小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大。
姜昭昭看到打在窗上的雨點,珍珠一樣,在玻璃上一敲,就摔出眼淚來。
他們沒有在拍攝的房
屋內說話,陳淮禮帶著她,不知道怎麼轉的,尋了一間空閒的房間。沒有無處不在的攝影機,只有擺在沙發上裝飾的,可愛抱枕。
姜昭昭將嫩黃色的小雞抱枕挪了挪位置,讓自己坐下,她抬頭看簡單套了件外套的陳淮禮,不得不承認,女媧造人確實有偏心的成分在,有些人,只是隨便披件衣服,就好似要上T台走秀。
「陳老師。」她維持著剛剛的稱呼,「你有點不對勁。」
她伸手,扯住了陳淮禮的衣裳下擺,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氣,只需輕輕一扯,他就順著力道,跌坐到沙發里,順勢,摟住了姜昭昭。
那股木質的味道變得更清晰了,姜昭昭說出剩下半句,「你在吃醋嗎?」
扣在她後腦的手,將她按向了懷裡。
「他離你那麼近,再近一點,都能吻上你的臉。」
陳淮禮這句話沒有半點火氣,只有任誰都能聽出來的委屈。
「小狗的食物,我也可以和你討論,並不需要他。」
這樣聽他說話,聲音是從胸膛出發出的,有些悶,她想抬頭看他,陳淮禮的手仍扣在她後腦,所以連抬頭的動作都困難。
這樣的姜昭昭,就看不到,陳淮禮的表情,並不像他的語氣那樣平和。
他的眼前瀰漫出了一片紅,在見到韓易湊近姜昭昭時。
這個人——還是消失比較好。
姜昭昭在他懷裡解釋,「我本來是在等你,剛好就有一條小狗來這裡躲雨,然後,就碰上了韓易。」
想起了一開始的目的,姜昭昭用了力氣,從他懷裡掙扎著,去拿她隨身背的包。陳淮禮鬆開手,捂住了眼。
姜昭昭從包里找到東西,看到陳淮禮的手覆蓋住眼睛,也順便覆蓋了大半張臉,只剩下淡色的唇。她連說話的聲音都輕了許多,「很累嗎?」
「不是。」她的話音還未落,陳淮禮就著急地回復。他聽不得姜昭昭話語裡的猶豫與退縮,只要有一點點他為她帶來的負面因素,都會誘導姜昭昭將他推開。
陳淮禮想像不到往後如果觸碰不了姜昭昭,會是怎樣的情景。
他大概會死。
「我摘了美瞳,眼裡有血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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