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怎麼可能只有一次?
巨大的,慌亂的,難言的情緒在這一刻傾涌而上,她覺得自己很混亂,混亂到只要面前有一個湖泊,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冷靜一下。只是她還能記得陳淮禮身上的病症,吊住了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陳淮禮,我現在好亂。」她依舊不敢看他的眼睛,盯著桌上的水杯,「我們分開一段時間,讓我冷靜一下好不好。」
她沒有用分手,用了溫和的分開。
那被作為參照物的水杯頹然倒下,液體順著桌上的紋理流淌,然後滴滴答答地落下。
陳淮禮站了起來,輕聲地,溫和地說,「昭昭,不要說這種話。」
姜昭昭倏然抬起頭,「那我應該說什麼?」她的語氣尖銳地厲害,說出口時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陳淮禮。」姜昭昭使勁壓了壓自己的聲調,「我現在思緒真的很混亂,我怕在這裡待下去,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陳淮禮笑了起來,沒有一點聲音,那麼穠艷的笑容,在他臉上,像鋪開了一張詭艷的畫卷,有一種森森的美感。
「然後呢,放你離開,就會有不知好歹的人湊上來,攛掇你離開我。」
陳淮禮似乎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中,「昭昭,你不可以離開我的。」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有些可怕。」他站在了姜昭昭面前,溫順地蹲下,像一隻已經被馴服的狼,纖長的眼睫輕眨了兩下,適時地露出脆弱的神色,「那個時候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太想見見你了。」
「飲鴆止渴般,去了一次又一次。」
陳淮禮耐心地陳述理由,希望法官在審判罪人的時候,能夠手下留情。
只是他的法官,他的神女,不停地搖頭,說著想離開。
陳淮禮握住她的手,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
「對,我讓你不開心了,讓你難受了,應該受到懲罰。」
他四處看了看,然後走進廚房。
姜昭昭還來不及喘一口氣,陳淮禮就折返而來,在她手中,塞入了一個冰涼的物件。
光線在刀刃上,閃出鋒利的色澤,是一把水果刀,姜昭昭還拿它切過百香果。現在刀刃筆直地,對準了陳淮禮的心臟。
「昭昭。」他輕聲細語,「你往這邊扎,多扎幾下,出出氣。」
她倒吸一口涼氣,開始拼命地想掙開陳淮禮的手,「陳淮禮你瘋了!」
姜昭昭氣急敗壞地喊,手中的刀刃鋒利,在掙扎中,劃開他的手臂,鮮血幾乎是立刻就流了出來,洇紅了他的衣服。
她怔愣地停下。陳淮禮看向自己的手,卻是開心地笑了,明艷到刺眼。
「昭昭,再來。」他溫柔地誘哄,「這一下太輕了,應該不夠你出氣。」
「但是也不要太重,萬一癒合後有疤痕就不好看了,你會不喜歡的。」
陳淮禮自說自話,「不過也沒關係,總有醫療手段會治癒疤痕的,我的身體依舊會是你喜歡的模樣。」
他抓起刀,又握著姜昭昭的手,往自己的胸口,狠狠刺了一下。
血花濺了出來,她的眼前是一片紅色。
陳淮禮瘋了,這個世界也瘋了,姜昭昭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奪過那把水果刀,像丟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將它扔得遠遠的。
不知道哪裡來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昭昭,你應該開心的。」他疑惑地問,「怎麼哭了?」
他抬起手,抹去她的眼淚,只是手上沾了血,讓她梔子一樣白的皮膚上也沾染了血跡。
簡直是,簡直是明珠落入污泥。
陳淮禮著迷地看著她,無言的悸動讓他的血管震顫,心臟跳動劇烈。
好想,讓她的手伸過來,抓起那顆叫囂著要貼近她的心臟,施捨給它一個吻。
不不不,應該是他將心臟,捧到她手上才是。
他輕輕地,神經質地說:「我想讓你看看我的心。」
他要去找那把刀,卻聽到姜昭昭說,「陳淮禮,你好可怕,你把我變成了一個殺人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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