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皇后善謀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9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回席的霍宸秋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他看見宗非策馬向林中而去,不由睜大了雙眼。

宗非到底是給誰的馬下藥了?

「我就說表兄不可能不上場。」晏端看著宗非的身影,笑著對宗穆道:「他最愛這些,恐怕早就心痒痒了。」

宗穆摸了摸鬍鬚,目送兒子的身影離去:「是啊,他和大郎都喜歡騎馬,可惜大郎病了,今日不能來。」

他口中的「大郎」是宗家長子,宗恪。

晏端想起卞持盈說過,舅舅年輕時最是愛馬如痴,他不由說道:「兩位表兄愛馬,可見也是隨了您,今日天兒不錯,雖然不能上場策馬馳騁,但在旁邊的草地上溜達兩圈也是穩妥的,舅舅何不試上一試?」

宗穆早就想試了,他一點不服老,好面兒沒說出來,好在晏端替他說出來了。

晏端見他高興,便大手一揮,命人即刻去馬廄牽一匹馬出來。

霍宸秋還在愁是哪個倒霉蛋會騎那匹馬,等他回過神來看見宗穆上馬時,赫然看見那匹馬正是宗非給下藥的那匹!

他瞪大雙眼,作震驚狀。

原來宗穆就是那個倒霉蛋,真是家門不幸!

宗穆還沒溜達兩圈,那馬突然發狂,將他從馬背上摔下,他慘叫一聲,折了條腿。

瘋馬亂竄,踩在他肘窩上,又聽他一聲慘叫,而後徹底昏死過去,不知生死。

場上亂成一鍋粥了,尖叫聲、痛呼聲此起彼伏。

霍宸秋:……真的是驚心動魄的一天。

黎慈被給事中彌遠纏住,二人高談論闊,侃侃而談,倒是十分投入。雖不能在馬上瀟灑,但能和好友暢談一番,卻也是一件幸事。

他和彌遠是舊識,又一同上任,故而情誼頗深。

旁邊有動靜傳來,他不由起身眺望:「發生了何事?」

彌遠撣了撣衣袖,不緊不慢起身來:「或許是誰倒了大霉。」

僕從趕來通報:「是宗大將軍摔下馬了!」

黎慈震驚:「為何這般突然?宗大將軍不是沒有上場嗎?」

僕從道:「是沒有上場,他只想在草地上騎兩圈,騎的還是您的馬匹。」

黎慈又震驚:「啊?」

他忙不迭朝那邊奔去,神情驚惶。

而彌遠跟在他身後,笑意清淺,不慌不忙。

宗非目的達到,心中很是欣喜。

他策馬入林中,邊走邊獵,看見什麼便獵什麼,獵的儘是些沒人搭理的野雞野兔。

而他身後,一隻野兔未被射中要害,箭淺,呈輕傷,正全力掙扎。

一隻手突然出現,拔掉了箭矢,野兔立馬竄離,不見蹤跡。

很快,宗非就用完了箭矢。

他下了馬,坐在樹根下,看著正在吃草的馬匹,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黎慈那個蠢貨。

等他出了獵場,就能看見黎慈被馬踩斷腿腳的場面,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啊!

陽光透過枝葉落下,有些熱。

宗非抬手擦了擦汗,這時,他似乎聞到鼻尖有什麼味道,淡淡的,不過他沒當回事,準備起身來。

正當此時,一根利箭「嗖」地一下飛來,穩穩噹噹刺入他腦門上,霎時,鮮血蒙面,宗非瞪大雙眼,倒在地上,很快沒了呼吸。

那根箭矢的尾部,恰好是他自己的標記。

卞持盈看著面前發狂的野豬,冷冷一笑。

晏端這是怕她死不絕?所以兩手準備?

她握緊手裡的匕首,一臉警惕。

野豬被提前做了手腳放進來,它發出「咕嚕咕嚕」的低吼聲,直奔眼前的女子。

卞持盈迅速往樹後一躲,野豬撲了個空,怒意更甚,處於暴怒狀態。

它調轉身體,緊緊盯著她,一動不動。

卞持盈甚至能感覺到它鼻孔里噴涌而出的熱意,她滿手濡濕,渾身緊繃。

野豬再度飛快衝向她,伸出口外的獠牙威脅感十足。

卞持盈避無可避,她緊咬牙關,當機立斷,立馬伸出左手握住上方樹枝,借用手臂的力量騰空而起,而後她右手執匕首,狠狠刺入野豬頭顱。

野豬被刺中,發出痛嚎聲。

它發出陣陣低吼,在林中胡亂扭動著身子,試圖甩掉後頸的匕首。

卞持盈落地,死死盯著匕首,野豬皮厚,她用盡全力只能勉強刺入。

果然,匕首沒有插得太深,沒幾下就被甩出來了,匕首尖端沒有血跡。

她面色一沉。

受了傷後,野豬變得更加狂躁,它風馳電掣猛地朝卞持盈衝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