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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月姍姍來遲,面含歉意:「宗昭儀,殿下政務纏身,不能見你了。」

宗襄起身來,彎了彎眼眸:「不礙事,那我先回去了。」

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回頭,看著遲月粲然一笑:「糕點很好吃,煩您替我向殿下道聲謝。」

遲月望向案上,那碟鏡糕空空如也。

得知宗太后要對卞持盈動手,開國侯榮嶼青立刻制止了她。

「此時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他這樣說。

宗太后冷嗤一聲,作狂傲狀:「時機於我毫無用處!」

真是愚蠢。

榮嶼青掩下眼底的晦暗,換了副說辭:「阿映,若是在這個關頭動手,一旦被皇后抓住把柄,我們將難以翻身。」

宗映覺輕笑:「那可未必。」

榮嶼青皺眉:「你何時變得這樣衝動了?總之來日方長,你我慢慢籌劃,總能將皇后扳倒。」

宗太后怒目以對:「這話倒是好聽,如今兄長臥病在榻的人是我,死了兩個侄子的人也是我,你教我如何能忍?你以為我沒有考慮到你說的那些嗎?我只是忍不了了。」

「阿映。」榮嶼青沒有放棄勸她:「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要顧全大局。」

宗太后哼笑道:「說得好,若我們宗家的人都死光了,你榮家恰好能上位,是不是?」

「阿映!」榮嶼青臉色鐵青:「不要說這些氣話。」

宗太后深提一口氣,將那些躁動不安都壓了下去,她沒有再開口了。

榮嶼青見狀,握住她的手,語氣緩和下來:「阿映,我是為了你和陛下好,畢竟一旦事發,皇后就會將矛頭對準你們。」

宗太后仍是不說話。

榮嶼青無奈,只得轉了話題:「先前陛下納宗家女進宮,為何你沒有同我商議?」

「為何這也要與你商議?」宗太后聞言不滿:「難不成陛下去誰殿裡留宿,也要同你知會一聲不成?」

榮嶼青竭力按下心情情緒,他溫聲哄著人,將人摟入懷中:「阿映,你知道我並非此意。」

他輕輕拍了拍懷裡人,動作輕緩小心翼翼,言語也是一柔再柔,可他面上卻是一片冰冷,眼中有陰鷙在暗潮湧動。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宗太后扶額,嬌嗔道:「是我被一連串的事給刺激到了,方才我失禮了,你別惱我。」

榮嶼青低頭,看不清她的神色。

他不當回事,只將她摟緊,面無表情,言語親昵:「我怎麼會惱阿映呢。」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25章 危如累卵

◎被咬斷雙腿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寶淳緩了幾日好多了,瞧起來和以往沒有任何差別,晏端抽空來看過她,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龔嫻還是一如既往地進宮來為公主授課。

好似一切如常。

傍晚時分,卞持盈站在案邊作畫,遲月探頭過去一瞧,發現是一幅月下蘭花圖,她笑道:「殿下畫功進益了,怎麼想起來要畫畫了。」

卞持盈垂眸,認真看著筆下,一心二用答道:「瞧著寶淳愛作畫,我心裡痒痒,也想提筆來畫一畫。」

「殿下。」覃嬤嬤疾步進了屋來,神色不太好:「有人盯上了小郎君。」

有人盯上了卞燁?

卞持盈緩緩放下筆,她看著墨跡未乾的畫作,低聲吩咐道:「跟緊點,必要時出手也無妨,先斬後奏也可行。」

覃明善出去後,遲月看向皇后:「殿下,會是誰?」

卞持盈重新提筆垂首:「還會是誰,不是太后就是開國侯。」

至於晏端,不是說他不可疑,他倒是想,只是沒有這樣的心計。

傍晚,宮外傳來消息,說堂弟卞煒出事了,斷了一雙腿,叔父卞瀾則是昏死過去。卞持盈想了想,還是打算出宮去看看。

她懷疑卞煒出事,和小弟卞燁有關。

出宮時,她恰好碰見了剛回宮的晏端,夫妻二人擦肩而過。

遲月瞧著心裡頗不是滋味。

到底誰是皇帝?正經的皇帝什麼事都不做,滿心玩樂,一有機會就出宮去,將所有政事都丟給皇后殿下,真是沒臉沒皮。

卞持盈沒有回家裡,直接去了叔父卞瀾府上。

縱然家宅大亂,可滿屋子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候著。

卞持盈一踏進屋便看向嬸嬸戚閱竹:「府上情況如何?」

不等戚閱竹開口,她旁邊的婦人忽然痛哭出聲:「皇后殿下!快救救我兒阿煒!阿煒是為了救阿燁才受傷的!」

「住口!」戚閱竹只覺丟臉,低聲呵斥:「殿下面前,不得無禮!」

那婦人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哭得愈發大聲了,她還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在卞持盈腳下,哭天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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