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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霍宸秋臉憋得通紅,他腦筋飛快轉著,知道此時不是爭辯的時候,於是他朝彌深拱手:「告辭。」

他腳下生風,看樣子十有八九是要去通風報信。

突然,他站在門口,神色驚愕地望向前方——

只見官兵押著臉色灰敗的宗穆,往大牢方向去了。

「你怎敢如此!」他回頭瞪著百無聊賴的彌深,怒不可遏。

彌深一愣,歪著腦袋看他:「我如何?依照證據,抓人辦案,不妥?難道刑部不是如此辦案的?若是有更好的法子,霍大人不妨教教我。」

霍宸秋一陣心驚肉跳,他已經預料到宗太后得知此事的震怒與失控,是以他不再猶豫,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他轉身看著面前似銅牆鐵壁、堵得嚴嚴實實的官兵時,勃然大怒,回首質問:「彌深,你好大的……」

彌深不知何時竟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他身後,聞言,無辜道:「怎麼?想說我好大的膽子?」

霍宸秋臉色由紅轉白,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大理寺卿,囁嚅著嘴唇,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我們大理寺的茶水很是不錯,霍大人別著急走啊。」彌深負手望著他,笑得像只狐狸:「來人,上茶,請霍大人好好兒品一品咱們大理寺的茶。」

「你……你……」霍宸秋沒想到彌深竟如此無賴,他更沒想到,他來時匆匆,沒有帶什麼人手,唯一的心腹同樣被大理寺的人扣著,寸步難行。

「彌深!」霍宸秋扭頭,死死瞪著他,似要嚼穿齦血:「你好……」

「我好大的膽子?」彌深替他將未盡的話補全:「霍大人還是多看些書吧,來來去去就是這兩句話,本官都聽膩了。」

說罷,他無視霍宸秋吃人的眼神,與其勾肩搭背,笑呵呵道:「走走走,下酒菜我都備全了,今兒我倆,一醉方休!」

霍宸秋:「……不是說喝茶嗎?」

要真喝醉了,他明日恐怕只有以死謝罪了。

彌深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喝茶多無聊啊,比起茶,咱們大理寺的好酒那是更勝一籌!」

-

「水雪的名頭不是憑空得來的。」

彼時,遲月正與朝玉咬著耳朵:「若是她做的手腳能被輕易識破,那她就不配進九道雪。」

朝玉有些不解:「為什麼非得是宗鳶?為什麼不是宗家其他人?」

「殿下要收服中郎將。」遲月替她分析道:「中郎將和他夫人都沒有可下手的機會,只有他妹妹郭雲香身上有可操控的地方,恰好,郭雲香又與宗鳶有恩怨情仇,這不是正正好?而且宗鳶是宗家嫡出的娘子,備受寵愛,定然知道很多事,你瞧,被水雪這麼一算計,果真就讓她吐出了這驚天大秘密出來。」

朝玉:「經此一事,中郎將會歸於殿下麾下嗎?恐怕很難,中郎將不像是那等見風使舵之輩。」

「他的確不是。」遲月嘆道:「否則也不會跟榮家多年,一件虧心事也沒有做過,但長此以往,做不做可就由不得他了,就是有時做了,也只是被人利用,什麼也不知道。」

「經此一番,他雖不會立馬倒戈,但也會與榮家劃清界限,即使中立,也於我們是一番好事。」

中郎將是禁軍首領,以及掌管長安軍備的長官,權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必要時候,他甚至能率領軍隊抵禦外敵。

卞持盈在遲月進馬車的時候就睜開了眼,她坐了起來,掀開帘子往外看去。

只見山野間枝葉葳蕤,天光漸紫,霞光鋪來。

「傍晚了。」她平靜看著外邊兒景色。

遲月倒了一杯熱茶遞去:「快到了,應當能在戌正趕回。」

卞持盈放下帘子,接過茶水,輕啜了兩口,茶水暈濕了她的唇瓣,平添兩分嬌媚。

「今晚怕是無數人不得好眠。」她放下杯盞,拿起紈扇輕輕搖著:「消息攔截得怎麼樣?」

遲月伸手取過她手裡的扇子,笑:「現在眾人只知道宗鳶殺了彭摯,不知道宗家陷害卞家一事,等您回了長安,此事就會陡然示眾,就如滾燙的油中掉入一滴水,砰然炸開,死傷無數。」

卞持盈淡然一笑:「拭目以待。」

「殿下。」遲月問她:「殿下鏟掉了宗家這顆障礙,榮家呢?殿下打算如何對付他們?」

「榮家暫且不動,開國侯不是輕易能動的。」卞持盈感受著涼涼的風,不緊不慢道:「況且,誰說宗家被鏟掉了?」

遲月茫然:「不是嗎?宗鳶今日當著眾人說了那番話,無異於是將他們宗家推入火坑,再也沒有爬出來的機會了,難不成……殿下是指宗太后?可是宗家倒後,她必元氣大傷,雖然能借榮家的勢重振旗鼓,怕也是無力回天,只能當個跳樑小丑,憑白惹人笑話罷了。」

「你大概是忘記了。」卞持盈扶額闔目,養精蓄銳:「這世上不止一個宗家。」

遲月一怔,旋即她瞪大雙眼:「您是指邊城宗家?宗太后的弟弟?武靖侯?」

「比起驃騎大將軍宗穆。」皇后的聲音很輕,遲月認真側耳去聽:「武靖侯可要難對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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