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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持盈攏了攏衣領,側目看去,竟瞧得他臉色似雪,眼目赤紅。

她合上窗,屋內沒有點蠟燭,可在方寸間視物。

「你做什麼?」她問。

晏端顫抖著嘴唇開口,淌下兩行熱淚,聲音嘶啞:「皎皎……你我……難道真要到這個地步嗎?」

卞持盈與他相對而立,聞言哂笑:「我知你脾性,你也知我的脾性,晏端,你愛演的性子真是一點也沒變,你我走到今日這個地步,難道不是意料之中嗎?你痛心什麼?也不必裝給我看,我瞧著犯嘔。」

「篤篤篤。」有人敲響門:「夫人,該吃晚飯了。」

卞持盈揚聲應道:「就來!」

她低頭理了理衣袖,再度抬頭看他,在昏暗中依稀辨認他的輪廓,她沒再說話,少頃,她低頭,與他錯身而過。

那年深秋,他們煮酒賞花,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花前月下,鏡中人琴瑟和鳴。

而看如今,酒揚花殘,再無詩詞,不見花月,只見鏡破釵分,恩斷義絕。

【作者有話說】

這本書我很喜歡,但是好像不太受讀者朋友們的喜愛,或許是我還有寫得不好的地方,不過沒關係,我會繼續努力學習的。

存稿用完啦,我會儘量更新噠!本書不會坑,本書不會坑,本書不會坑(重要的事說三遍)

雖然它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它值得有個結尾,也值得完整。

第52章 影影綽綽

◎卞持盈活著,就是晏端的愁◎

戴玉山兄妹二人暗地裡去打探鄖縣情況了,為避免打草驚蛇,他們一再小心,謹慎再三。

而卞持盈準備去尋棉棉,也就是那日在城郊樹林河邊遇見的婦人。

她派人去查過,棉棉住在城西一處偏僻的小巷裡,她一個人帶著年幼的兒子過活,平日裡做做針線活、幫人洗洗衣服什麼的,再靠著鄰居的接濟度日過活。

卞持盈去幾次,棉棉都沒有在家,倒是看見了春雨。春雨帶著一小少年,其性靦腆,衣著樸素清苦。

「棉棉?」春雨見她打聽棉棉的下落,好奇問:「崔夫人,你找棉棉做什麼?我也幾日沒瞧見她了。」

「那你最後一次見她,她有同你說過什麼不曾?」卞持盈問。

春雨:「沒有說什麼。」

「哦……!倒是有這麼一句話。」她低頭看了看旁邊的小少年:「棉棉讓我幫她照顧好小舟。」

原來春雨牽著的小少年,便是棉棉的兒子小舟。

卞持盈擰眉,心裡已有了猜測:「棉棉前幾日可有什麼不對勁?你上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春雨年紀輕,是個實誠的人,見卞持盈面善,又念及當初樹林裡烤魚手法的「傾囊相授」,她絲毫沒有猶豫就脫口而出道:「自打那日見過你們一家後,棉棉回來就心不在焉的,有時我還見她偷偷地哭,小舟也說她夜裡不睡,一個人睜著眼哭到天亮。上一次見她……好像是前日傍晚,她說她接了個上門洗衣的活計,讓我幫她照看一下小舟。」

卞持盈低頭看著那孩子,蹲下來問他:「小舟,你知道你娘去哪裡了嗎?」

小舟看起來估摸七八歲的樣子,但他一雙眼裡盛滿了很多東西,悲戚哀愁。

卞持盈僅看一眼便知這孩子早慧。既然如此,那他必然知道些什麼。

小舟低頭看著腳尖,一言不發。

卞持盈自顧自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你娘去哪裡了?她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小舟抬起頭來,他眼眶發紅,眼裡包著淚,眼中透出難過的神情:「她去找小霜了,她不要我了,她……不會回來了。」

卞持盈仰頭看向春雨:「小霜……是那女孩兒?」

春雨點點頭,繼而她也蹲下來,摸摸小舟的後腦,溫聲道:「你娘會回來的,小舟別怕,你娘怎麼會不要小舟呢,小舟這麼乖的孩子,你娘肯定會回來的。」

小少年沒有理會她的安慰,只是沉默地掉淚,倔強又絕望。

卞持盈起身來,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垂首哭泣的少年,心中已有判斷。

從城西回來後,她吩咐僕從:「速去王家附近蹲守棉棉,將她安全帶回。」

「是!」

一旁朝玉問:「夫人怎麼知道棉棉會去王家?」

卞持盈扶額:「該是那日初見,夫君說的話刺激到了棉棉,她心裡仍對死去的女兒有愧,被這麼一刺激,就想要去給女兒小霜討個公道,只是,她這一去,公道是討不來的,反而會丟了性命。」

「郎君這兩日在做什麼?」卞持盈放下手,看向朝玉:「我見他那房門都沒有打開過。」

朝玉道:「聽說一步房門也沒出,倒是叫了很多酒,我聽晏一說,郎君日日飲酒澆愁。」

「飲酒澆愁?」卞持盈哂笑:「他哪裡來的愁?恐怕最大的愁就是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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