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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完全無意識,空白的腦海並沒有暫停她的動作,長臂一伸,她帶著全身的重量壓在狼背上,臂窩死死地掐住了這畜生的脖子,想要限制住它的出聲,然而野狼不是野狗,連帶著她側身翻滾,靈活地一扭就要掙脫她的束縛,轉朝著她的脖頸咬來!

情急之下,莫祈君只能將手往它的喉嚨里掏去,一拳卡在它的嗓子眼裡,這動作令它痛苦不已,四爪不停地做出刨地的動作,想把人甩開,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在她急促的呼吸同時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臂,力度之大幾乎能夠透出白骨。

可惜莫祈君不會疼。

她滿腦子都是,如果匕首還在就好了,不至於這麼艱難肉搏。

這樣的姿勢不知保持了多久,久到身下逐漸沒了動靜,野狼的四足不再動彈,尖牙也不再用力啃咬,她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鬆開鎖喉的手,想要掰開它的嘴巴,卻發現打著顫根本對不上位置也使不上勁,只能跟這面色痛苦的畜生親密同地共枕。

天色漸晚,莫祈君茫然的眼睛裡一無所有,她想自己當真開始下殺手不眨眼了,一個人,一頭狼,一回更比一回熟練,下一次,又會是什麼呢?

拉出自己血淋淋的手臂,取出身上還沒用完的布條,手口並用綁緊了傷口,她搖晃著起身,拖著野狼尾巴帶著屍體往回走。

夜晚的山裡尤為容易迷路,好在她沿途做了記號,兩步一處彎繞,三步一處小坡,又翻開一簇樹叢,直接和霎然睜眼的林疏昀對上視線。

「你」

他首先看到了她,然後才看到左邊染血的手臂,以及手裡提著的東西。

波瀾不驚的眼中一瞬閃過很多情緒,全都是向著她去的,但她這會兒沒有心情解讀了,像剛才扔藥一樣把狼屍扔在了他的腳邊,轉而走向他生起的火苗另一側坐下。

她孤零零地坐在那裡,抱住自己的雙膝偏頭靠著,蜷縮成小小一團,只有一根衣帶束起的長髮隨風而起,襯得整個人分外單薄。

即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能看得出來她情緒不是很好。

「過來吃點。」

好一會兒,他的聲音與肉香一同飄來,她也不計較,拿過一塊肉就啃起來,只是平常隨口會說的一句謝這回省去了。

狼肉沒有調味劑,但是口感烤得剛好,不柴不膩,看得出來林疏昀的確對頗有研究。

「你知道以前的朋友都怎麼說我嗎?」

他忽然開口,她嘴中的咀嚼慢下來,但依舊沒有看他。

也不需要回答,他語氣如常道:「說我自恃清高,孤高自傲,不把人放在眼裡,也根本不會共情理解別人。」鼻中一聲輕笑,他自然地問,「聽上去是不是和逐空一樣?」

「亂講,才不一樣。」莫祈君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意識到自己又被他牽著鼻子主動說話了,馬上閉了嘴,咬合得更快了。

似乎沒想到她的回答這樣沒有猶豫,他唇畔輕微一動:「他們說得一點錯也沒有。」又很快收回,「目中無人的性子在早些年尤為明顯。」

他的聲音飄渺如塵沙,風吹即散:「那會兒仗著有點本事,想如何便如何,全然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我,也不可能去解釋做出事情的理由。」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背井離鄉,緣著這這樣的性格吃了不少苦頭,也終於學會了藏鋒和忍讓。」

那雙望著火光的眼睛有些出神:「一個人生活太久,內心因而更加封閉,所謂人情世故,也只有在迫於生活時候才會當做一種手段。」

性格是身上最能代表自我獨特性的一

種存在,若不是經歷過大喜大悲,一般不會輕易改變,即便改變了,掐頭去尾最本質的特質依然留在身上。

莫祈君曉得,他輕描淡寫的「一些事情」,一定是很重大的事情。

可討人厭的原生性格並非萬能擋箭牌。

「所以你覺得對我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傀人,連人情世故都不用講,對嗎?」她嘴角向下,抿著唇看他,神色固執。

她想,他要是敢回答一個「是」字,不管什麼理由,她就把吃剩一半的狼肉往他臉上狠狠丟過去。

「原來你生氣的點在,以為我給出的理由是對你敷衍了事?」他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我生氣這個?」莫祈君圓溜溜的眼睛使勁盯著他,眉頭鎖得緊緊的,「不對,什麼叫以為?你就是對我敷衍了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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