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是章山托劉愛玲送的:「姐,你就收了這隻□□,咱們基地只進不出,這雞你要是不收回頭落炊事班長手裡,那可就糟蹋了。章山可說了,這是他從雞崽兒開始養的,指望給它養老呢!再說你那些小雞沒個大雞帶著養,連蟲子都不會吃,還是收下吧。」
蘇林瑾沒有自信:「可是……我養著也是打算吃的。」
別看阮令齊用基地隨處可見的茅草給雞壘了雞窩,看起來似乎要好好把雞當寵物伺候的樣子,其實從蔥油童子雞,三黃雞,豉油雞,到老母雞湯,已經給它們四個的雞生安排得明明白白。
雞蛋?
阮令齊根本沒計劃進去。
炊事班大嬸每天都能送他一兩個破了殼沒破內膜的雞蛋。
「能叫你吃了,是這雞的福分!」
劉愛玲的話術主打一個跟隨變化,邏輯自不自洽無所謂,聽起來很有說服力。
兩人說話間,大雞已經張開翅膀,收攏著小雞在翅膀下歡騰。
還真就不挑媽?
崽都認了媽了,蘇林瑾只好收下來,轉身塞了兩個麵包給劉愛玲:「一個給你,另一個給章山。等下次吃雞的時候,分點兒給他。」
操著「愛雞」人設的章山打了個噴嚏,默默揉了揉被他媽踢疼的屁股。
劉愛玲兩眼發光:「哎,謝謝姐!今天下午上課前我來接你。」
她正要轉身,蘇林瑾問:「他們拉練,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擔心姜團長啊?不用操心,前方一切安好,就是把新兵練得夠嗆。一般來說百公里拉練也就六七天。」
這掃盲班已經上了三次了,算算時間,姜望這次已經出去第八天。
隔了一個休息日,蘇林瑾這次上完該要換一篇新聞,看著台下一天勤也沒缺過的學員,她有點兒感動。
上一周的課,她收了不少曬乾的草藥,有些可以拿來泡水,有些可以用來燉湯。
她安排的作業很簡單,就跟當初帶姜琳識字一樣,她要求學會字,能辨認,能組詞,會寫,就算掌握了。
交上來的作業,有抄寫的,有組句子的,甚至還有人拿了村委會的報紙做摘抄的。
掐著時間,她講完這段新聞的最後一段,正要宣布下課,一個村民舉手,但看向劉愛玲:「劉班主任,能調一下課嗎?潘老師的課每周上一次就夠了,我們想上蘇老師的課。」
啊這,蘇林瑾飛快和劉愛玲交換了一下眼神,潘浩浩肯定會鬧的。
話術達人劉愛玲迂迴:「這我們得商量一下。」
還商量什麼呀,等第二天潘浩浩上完課,基地就鬧開了。
潘浩浩指著劉愛玲:「真有你們後勤部的!當初我就覺得這事情該我們宣傳部來抓,誰知道你們在背後搞了什麼鬼,居然攛掇村民說要換我的課?劉愛玲啊劉愛玲,你這是吃了人家的飯,心也徹底偏了是麼?」
他上周就覺得不對勁,來上課的人一次比一次少,統共就上了三次,第二次是第一次的2/3,好嘛,周五那次課只來了1/3的人,除了基地的軍屬,壩上的村民只來了一個代表!
那個代表怎麼說的?
「潘老師,你的課挺好,可我們上起來實在太吃力了,每天干農活就夠累了,還要做那麼多作業,堅持不了,一周一次行嗎?」
「作業很多?」
他是滇南首府最好高中畢業的學生,當年老師怎麼教他的,他現在就怎麼教這些學員,一點沒藏私!
無非為了體現他的水平,選的字有些難度。
「多!你看,上一堂課您教了十五個生字,抄寫各20遍,還要寫什麼拼音。這玩意兒實在太難,我描都不會描,放棄!」
「你們……簡直是朽木不可雕!學了拼音才會用詞典,難道你們想當一輩子文盲?」
文盲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那個年逾40的大叔,他鐵青著臉梗著脖子給他來了一句:「你怎麼不能向蘇老師學學?她從來不讓我們抄那麼多,我們也都記住了,說實話,你這罰抄根本沒用,還不如我抄四五遍記得好!」
「罰抄」,「向蘇老師學學」,每個字都在他禁忌上來回蹦躂。
潘浩浩「嘩啦」一聲把劉愛玲桌上的表格推下去:「我現在去舉報軍屬蘇林瑾搞不正當競爭!」
劉愛玲急白了臉,向來不讓話頭落地的她竟然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你去舉報,你舉報蘇同志我去舉報你!」章山氣咻咻推門進來。
「你舉報我什麼?」潘浩浩衝到章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章山雖然不如他高,但畢竟是大頭兵出身,伸手一推就把他輕鬆推倒在地:「我舉報你不正當競爭!別以為你當初做得多神不知鬼不覺,你項目報上去沒把任務單交給我們部門下發,算是幾個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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