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文化掉書袋,葉紹瑤嗤聲:「直說M國唄。」
「看不出來,你的地理真不錯。」路蕙激動地直拍她肩。
葉紹瑤以禮相待,盡數拍回去:「你才是,只有密西根湖完全屬於M國。」
看來書袋裡也只有半罐水。
簽證辦下來已經是六月下旬,俄國學校也陸續進入暑假,俄花滑協會組織的青少年運動員訓練營正好開營。
索洛維約娃作為教練團隊之一,為彌補失約帶來的一系列損失,承諾華夏來俄的運動員可免報名費入營。
約等於蹭半個月的短訓。
「要參加嗎?」邵女士隨口問。
在華夏日常的交流方式里,人們礙於關係和心理等眾多因素,流傳出一些和稀泥的表達,比如「買都買了」、「來都來了」。
但葉紹瑤保證,她現在只有對明天到來的期待:「咱們來都來了!」
絕不是半推半就,而是求之不得。
因為是半路加入訓練營的一批,沒有開營儀式的過渡,倒過時差的第二天,葉紹瑤就跟隨其他幾名華夏孩子出現在他鄉的冰場。
她們的首要任務是學習下賽季的舞蹈節目,其他訓練內容是錦上添花。
第一堂課,索洛維約娃按照自己的排序方法把人分了先後:「其他運動員請稍等。」隨即解散隊伍。
「我現在就可以跟著她們訓練嗎?」有小姑娘問。
索洛維約娃勾著嘴角,眼裡卻看不到一絲笑意:「如果你跟得上的話。」
是語言的差異嗎?葉紹瑤蹙眉,經翻譯員語言變換,這個回答像是帶刺一般。
這個冰場是花滑協會提供的訓練場地,又大又寬,明顯超過賽標許多,可以見得這個訓練營的規模。
班級里也不全是淺發淡眸的歐羅巴人,卷頭髮長方臉的、皮膚棕黑力量型的、亞洲面孔吊梢眼的,地理書上提到的世界各地人種特徵幾乎都能在這裡找到。
人員冗雜,交流就成了問題。
看著說話者的眼睛是尊重人的表現,但葉紹瑤從小就畏懼和生人說話,自然也害怕眼神上的交流,一雙圓眼睛滴溜溜地轉。
不過在活潑性格地掩蓋下,這看不出她的虞慮,倒像是在想壞點子。
所以她和別人的關係發展總要慢些。
休息時間,她安靜地坐在橡膠地上,看幾個勞模還在進行反應能力訓練,汗也沒撒幾顆,沒出力似的輕鬆。
「你也是華夏人?」有個女生帶著流利的口語走向她。
葉紹瑤驚訝:「你怎麼知道?」
女生抬了抬下巴,指向已經幾個玩成一團的小朋友:「你們的口音一模一樣。」
如果只是簡單的日常問候,葉紹瑤還能勉強用學了幾年的套話應付,一超出她的詞彙範圍,只能撓著頭打哈哈。
對方語速比英語聽力要快得多,她側著耳朵仔細聽,陌生的「accent」前有個相對熟悉的「similar」,含義是她瞎矇的,但回答很果斷——「www.loushuwu.cc國。」
「聽說M國是個很漂亮的地方。」葉紹瑤也不會別的,只能用當下能想到的單詞拼湊一句話出來。
語言障礙讓原本就不太會社交的葉紹瑤更加緊張,奈何對方一直在旁邊倚著靠著,也不好意思冷下場子。
她又開始用貧瘠的詞彙量東拼西湊,抱著一輩子只見一次面的想法,把自己糟糕的英語暴露無遺。
「Ilookyoucan……呃……besttriplecircles.」她想讚嘆對方起腳就來的高級三連三組合跳。
「Lutz三周接Toeloop三周?其實我也不太熟練,剛剛才開始學的。」希爾維婭還是聽懂了。
答句太長,葉紹瑤聽一點忘一點,只能繼續用點頭應付,或者再加上全球通用的「OK」。
「你叫什麼?」對方問。
在一串令葉紹瑤坐立不安的對話中,這是她為數不多可以不經大腦揣度回答的問題。
十年如一日的自我介紹讓她脫口而出:「我叫葉紹瑤,今年十五歲。」
「Yeh?」
雖然沒有什麼親自與外國人交流的機會,但英語老師科普過,歐美人的名字通常在姓氏之前。
葉紹瑤入鄉隨俗,糾正說:「紹瑤葉。」
「我是希爾維婭。」
這邊終於結束寒暄,大氣沒喘上兩口,又有女生貼過來,是剛才那群華夏小孩的一員。
吵是吵了些,不過在千里之外聽見鄉音,葉紹瑤還是倍感親切。
「姐姐,你也滑《十面埋伏》?」女生不知從哪裡打聽的消息,語氣不像在詢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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