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在芬蘭的地平線緩緩落下,但華夏的新一代花滑少年已經站起。他們如雛鷹展翼,奇華初放,他們有足夠堅定的夢想,成為我國花滑嶄新的風帆,不滅不死、熠熠發光。感謝他們,讓世界看到我華夏青年,看到華夏的花滑事業,依舊山花遍野。]
「你們老師不是在教寫議論文?這是多好的作文素材。」邵女士看著報紙,將這段文字指給閨女。
葉紹瑤正和季林越分著吃航班上的小食,嘴裡塞得滿滿當當,存不住一句話。
「那以後寫勵志人物,別人都是一水的霍金史鐵生,我獨樹一幟,寫華夏花滑運動員葉紹瑤。」
「怎麼不行呢?」邵女士問,「不夠,還能把林越寫上去,還有你那群朋友,都可以寫上去。」
在家長的眼裡,孩子們已經是勵志的代名詞。
穿過層層氣流,經過近二十四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落地首都,邵女士帶著兩個大包袱,又輾轉火車站。
首都的人真多,售票大廳的隊伍一直延伸到玻璃門外,人們坐在行李上,擁緊棉衣取暖。
他們靠著車窗和夕陽對話,等日落山頭,葉紹瑤終於看見那片熟悉的紅磚房。
與這裡闊別,感覺有一個世紀之久,但沒來得及撕下來的日曆只有幾頁而已。
回校第一天,葉紹瑤剛好趕上三中高一的月考。
她在飛機和高鐵上沒睡好,到考場也是懵懵的,試卷上寫滿了鬼畫符,答題紙上的考號塗成了選擇題的答案。
為此,葉紹瑤消沉了兩天。
語文可是第一門考試科目,也是她的拿手好戲,出師不利呀出師不利。
邵女士作為學校內部人員,把她叫去辦公室開導,月考都是任課老師拿著紅筆人工閱卷,不會看這些有的沒的。
還真是,語文答題卡發下來,她以113分拿到了年級前五,連葉紹瑤都佩服,自己的功力不減當年。
成績陸續出來的那個下午,她心裡的鬱結解開了許多,上課也有心情開小差了。
窗外沒有鳥叫,枝頭的最後一片樹葉也在上周的大雪中掉光。
她不免聯想到聶心給邵女士發的彩信,她的學校被那場雪壓塌了一棵銀杏,起重機連夜趕去吊走的,到上學的時候,樹坑周圍只有幾塊破裂的地磚。
那天的大雪究竟有多大?她現在反倒有了探究欲。
「葉紹瑤,議論文該如何從橫向展開議論?」
猝不及防,溜號的某人被抓了包。
關於這個問題,筆記本上都寫得明明白白,有表現欲強的男生替她答完了所有要點,語文老師給出一記眼刀,讓他看清形勢。
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了。
「葉紹瑤,社長問你,今天晚上的舞蹈排練到底來不來?」教室門口捎口信的比小靈通還快。
期中考試一過,所有的社團娛樂活動都開始復甦了。
但葉紹瑤顯然什麼也不記得。
「舞蹈排練?」
「你都忘了嗎?下周要開校運會,每個社團都要出一個節目。」
原本十月初就該召開的校園運動會,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雪推遲,等到操場的積雪清理乾淨,期中考試又接踵而至。
「我也沒參加過舞蹈社的排練呀。」葉紹瑤皺眉,九月她請了晚修課加練滑冰,十月直接請通假參加比賽,什麼啦啦隊的事,她全不知道。
見說不動她,社員有些不高興:「但你是我們的一員,每個隊形都還留了你的位置。」
葉紹瑤半推半就,在應付完一天的學習任務後,轉陣舞蹈教室,開始接受新的折磨。
其實她也是今天放學才想起,自己加入了什麼舞蹈社。
高一剛開學,為了塑造積極開朗的高中生形象,葉紹瑤拿著報名表一連加入了好幾個社團,還是邵女士鄭重勸告,留下了舞蹈社這一個獨苗苗。
舞蹈團的其他成員已經就位,趁隔壁聲樂社還沒把落地音箱還回來,社長逮住她講當下的情況。
她需要在半周內學兩支舞蹈,一支要在校運會開幕式上演出,一支給籃球比賽的中場休息。
「籃球比賽也需要啦啦隊?」葉紹瑤發問。
恕她孤陋寡聞,這樣的場景只在體育頻道見過。
「因為三中會邀請其他學校的球隊打友誼賽,面子要做足。」
高中,果然不一樣,連校運會都能開出校際聯賽的高級感,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壓在她的肩上,葉紹瑤很樂意湊這個熱鬧。
「還不是因為今年八十周年校慶,校領導把我們這些社團都放出來了。」
現任社長是高二的文科學姐,她描述去年校運會的慘況,操場除了參賽運動員,誰也不想頂著太陽當冤大頭。
但今年要大辦特辦,不僅賽事的數量添了一倍,還要把十二月的校園藝術節納進來一塊辦,校領導不摻和節目的審核,航模、走秀都有機會展示,最好能讓學校熱鬧個三天三夜。
連校運會也沒趕上熱乎的,葉紹瑤有些可惜:「我都沒報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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