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冬奧捅這樣的么蛾子,金蕎麥不想理會,撂了好幾通電話。
一群門外漢怎麼也想攪亂花滑池裡的清水。
幾個月過去,她還是秉持著這樣的想法,她對自己的人生有規劃,該和誰搭檔,她有主見。
「但你來蒙特婁不是為了外訓嗎?」葉紹瑤問。
「對,我不能一直待在國內等消息,」金蕎麥換上滿面笑容,「我可以等老陳,但不能接受自己原地踏步。」
葉紹瑤偏著腦袋,還糊塗著。
場上的格林終於改變了教育的對象,季林越從她手裡逃過一劫。
得趕緊結束話題。
「那您還是會堅持冰舞吧?」
作為華夏十年難得一見的冰舞運動員,金蕎麥雖然和國際頂級還有不小差距,但她已經是很多運動員的榜樣,包括葉紹瑤。*
她不忍看著金蕎麥在冰場孤零零地訓練,就像人少了一半身體般怪異。
「會堅持到底,」金蕎麥點頭,「我先練習單人冰舞。」
「單人冰舞?」
在學習花滑理論知識時,穆教練曾提過一嘴。
冰舞是兩個人相輔相成的運動,但還有一個特殊的分支——單人冰舞。
這是一個非奧項目,那時候的華夏無人從事這項運動,直到現在,在華夏也並不普及。
但在歐美,soloice-dance卻是許多運動員的烏托邦。
那些沒有挺過發育關的,因為外力無法堅持主項的人們,都會通過單人冰舞繼續保持自己的狀態。
與其說是競技,更像溝通世界的一種渠道,他們告訴所有人,自己還在賽場,沒有被淹沒在快速更迭的時代里。
滑冰學校沒人練習單人冰舞,到金蕎麥回校,也只有她一個人。
到處都是出雙入對的男孩女孩,她總是留下一隻孤影,成為冰場最單薄的存在。
葉紹瑤偶爾和她搭檔練習,幫她找找感覺。
「你怎麼不去陪你的搭檔?」
在被打擾第五次的時候,金蕎麥終於覺得煩了,這算什麼事,她好像搶了別人的夥伴。
「鬧矛盾,冷戰。」葉紹瑤哼聲。
她和季林越在新節目的磨合上出了問題,兩個倔脾氣各說各的理。
「你的捻轉滑距也太大了,根本牽不到我。」
季林越卻拉著她比較兩輪練習的冰痕,證明表現不穩定的另有其人。
「就算是我的方向偏了一些,」葉紹瑤咬牙承認,「你的應變能力也不怎麼樣。」
總之,得一樣安上失誤的名頭,讓他陪著自己挨訓。
季林越沒再說話,他滑向場邊,向格林教練討教。
落在葉紹瑤的眼睛裡,這就變成了逃避責任的行為。
「你走吧,我跟前輩滑女雙去。」
「去就去。」
好囂張的話!
葉紹瑤反悔了,自己居然因為拆對風波鬱悶過一整個晚上,現在,愛誰誰吧。
他倆鬧出的動靜早吸引了格林,她在場外旁觀許久,就等著直抒胸臆:「速度提起來,就不顧搭檔了是吧?」
以前的滑速相互遷就,現在你追趕我,我追趕你,節目著急忙慌,腳下的動作比腦子還轉得快。
他們需要速度,又不能一味追求速度。
「你們仔細聽音樂,去舞蹈室配合好再來。」
掐斷矛盾的是發配練功房的指令。
冰上再有矛盾,他們也是需要牽手奮鬥的搭檔。
又是新賽季,兩套節目還在最初的模仿階段,他們參照舞蹈教練的初版,將動作一比一復刻。
按照ISU發布的2014-15賽季規則,本賽季短舞蹈的規定風格是鬥牛舞。
他們在所有技術動作的銜接中加入了不少鬥牛舞的經典動作,選曲是弗拉明戈舞蹈《卡門》的變奏。
在了解一個舞蹈風格前,得順帶了解舞蹈背後的文化,這是他們不成文的規矩。
晚訓結束,季林越找來一部和西班牙鬥牛文化有關的電影,枯燥的英雄主義敘事片。
進度條還沒到一半,葉紹瑤開始犯困:「聶心和我說,她學的專業也需要閱片無數,一個學期要交好幾十篇千字觀後感。」
這得有多強的定力。
三個小時的電影一放到深夜,樓里隔音差,即使音量鍵按到最小,還是吵醒了維德太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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