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老人用不慣新手機。
葉紹瑤看她幾次翻轉攝像頭,雪片落在睫毛上,壓得眼睛睜不開。
下一秒,鏡頭又切換,目光所及是紛紛揚揚的大雪,還有訓練館的一角。
「你們已經進集訓隊了?」她問,「以什麼身份?」
「神秘嘉賓,」張晨旭給她戴上礙事的圍巾,音量被蓋住大半,和呼嘯的風聲勢均力敵,「其實是雙人滑的技術監督,不過我倆平時也有隨便練練。」
「哪裡隨便?你們被關進集訓隊前,還參加了國內的全錦賽。」
「天啊,」容翡試圖捂住她的嘴,意識到隔了網線,只能掩耳盜鈴,「別提了,我成年組就沒滑過這麼差的成績。」
網絡輿論對於容/張的復出,都是快樂滑冰的寬容。
所以在他們收穫全錦賽銀牌時,周圍都是一片鼓勵。
老將不易,感謝現役。
但他倆並不這麼覺得。
「我們本來想閃亮登場,」張晨旭也發笑,「結果只登了亞軍的台。」
對此,他和容翡私下互嘲了好久。
真好啊。
葉紹瑤想。
「希望我在三十歲時,也能有你們這樣的勇氣。」
容翡只是離開了一會兒,聽見張晨旭把他們的訓練糗事捅了乾淨,強勢剝奪他的通話權。
說那麼多,正事一樣沒幹。
所謂正事,她指了指訓練館外的路燈:「紹瑤,你看。」
眼前,不,那一整排路燈,全都掛上了新旗幟。
「紅色好,喜慶。」
「你沒抓住重點。」
容翡拉近焦距,足夠讓對方分清鼻子是鼻子,眼是眼。
葉紹瑤定睛:「這是我和季林越。」
季林越剛結束拉伸,像個行走的暖爐。
「國家訓練館?」他一眼就認出了。
「這說明什麼,」容翡笑吟吟的,「今年的GPF落地首都了。」
冬管中心的負責人著手宣傳,滿大街都是參賽選手的旗幟。
真的。
酒店樓下開進市政的工程車,工人師傅冒大雪登上雲梯,緊趕慢趕裝點銀裝素裹的城市。
葉紹瑤和季林越的那面旗幟選圖自加國站。
剛好是他們私藏的兩張。
合理懷疑工作人員里混入了自己人。
「*紅色,真好看。」季林越也說。
但看得多了,不免有些犯怵。
除了酒店附近的路燈,交通主幹道的公交站,連計程車頂的LED顯示屏都得來兩句:
[12月17日,世界花樣滑冰大獎賽總決賽落戶首都,誠邀您的觀看。]
有種被父老鄉親包圍的感覺。
他們是今年唯一入圍總決賽的本土運動員,分到的關注自然更多。
「瑤瑤,你看前面的公車。」和季林越坐在站台,他時不時會來上這麼一句。
葉紹瑤選擇閉眼不看。
身後的GG欄掛著GPF宣傳海報,這就算了,眼前停靠的公車,想也不用想貼著什麼。
她不想和自己六目相對。
「這張印的是M國選手。」季林越忽悠。
是嗎?
睜眼,閉緊,一個胳膊肘往身邊拐。
「季林越,你晚上睡覺記得睜隻眼睛放哨。」
……
趕在開賽前,滑協緊鑼密鼓地發布了賽程、運動員和官員名單,把場子炒得火熱。
尤其在開幕式表演中,已經低調多年的「冰上玉人」闞玉和同期男單運動員陶盛同時登台,在冰場舞了一曲國風,將還沒有正式開賽的體育館首先推向高潮。
了解花滑的華夏人,都知道這兩位的含金量。
而後,前冰舞運動員顏惠萍/金頌岳傾情助陣,被隊列滑的小朋友們擁簇著出場,又在節目遞進中托起他們間最小的一個。
花滑是一種傳承。
今天沒有冰舞比賽,幾對運動員在觀賽席看表演,葉紹瑤對演出效果大為驚訝。
臨時搭起來的班子似乎還挺靠譜。
巴芙拉舉著手機拍不夠,跟著搖滾樂搖擺:「這就是冬奧會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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