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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越,剛才我奔向你的時候,燈光把你修飾得特別偉岸。」

「沒有陰影,難道不該顯得身形瘦弱?」季林越反問。

葉紹瑤搖頭。

當她握著國旗停在他面前時,所有的風都突然安靜,他抱著她,就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她也是,足夠獨當一面。

手機鈴響,容翡是最快傳來消息的。

她剛才一直在運動員觀賽席,張嘴就是驚人的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句話是你說給我們聽的。」葉紹瑤

容翡不否認:「是心裡話。」

葉/季的成長,她陪著他們走了很長一段路,所以感觸要比尋常看客多得多。

「舉國旗的手不需要繞到別人身後,是不是很爽?」她又問。

「是啊,」葉紹瑤耳邊夾著電話,換下冰鞋,「而且,金牌是滾燙的。」

「滾燙的?不是金屬嗎?」容翡沒反應過來。

「是榮譽帶來的灼燒感,這屬於……」葉紹瑤求助場外,「通感修辭,對吧?」

季林越對他們的聊天內容不知情,了解了來龍去脈,才點頭:「嗯,觸覺移植到感覺。」

「好高級。」

「你和張晨旭最近還在訓練館早出晚歸?」葉紹瑤轉移話題。

「盯著小屁孩們訓練呢。」

「不對,栗桐明明說你倆在排練節目。」

「她怎麼知道的?」

兩人展開博弈,拐彎抹角互相套話。

但最終沒個結果,容翡新起了話頭,把關注點重新引到兩位世界冠軍身上。

「我們世界冠軍在收拾行李?」

「世界冠軍正在等待傳喚。」

葉紹瑤適應得快,肉麻一陣子後,已經對這個稱呼接受良好。

「採訪?」

「混采剛結束,等會兒是央視體育的專訪。」

容翡「嘿嘿」兩聲:「我們紹瑤是個人物了,以後繁瑣的流程會越來越多。」

「我們會在冬奧會後和教練提建議,希望減少不必要的曝光。」

現在正值奧運會,於情於理都沒有推諉的藉口,接受採訪,似乎是默認的行業規矩。

咚咚——

看葉紹瑤還通著電話,工作人員只是敲門提醒。

「我得去備采間了。」

「忙,都忙,忙點好啊。」

容翡欠不登說著詞,隨後掛斷電話,不給葉紹瑤留插嘴的機會。

讓她愧疚去吧。

……

採訪的流程已經很熟悉,加之央視體育的記者是朋友,葉紹瑤很自在。

但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鬆弛感。

「你換到的pin比我和季林越的總數還多。」這是她張嘴第一句話。

連岑溪都握著話筒不免一愣,低頭瞅了眼工作證,才瞭然。

「但我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冰墩墩的徽章全被換走,一個沒給我剩。」

話里雖然帶著惋惜,但她並沒在意,交到朋友是值得高興的事。

布光,調試設備,這是屬於冠軍的專訪。

岑溪看搭檔一板一眼推著鏡頭,緩和說:「別緊張,我們對回答不設限。」

葉紹瑤點頭,緊張勁早就過去。

「有網友解讀出你們在領獎台上的唇語,」岑溪問,「為什麼突然提及沙子和珍珠呢?」

好別致的問題,和葉紹瑤的預設完全不一樣。

自然也不能用老一套作答。

「因為剛好福至心靈,覺得自己就像曾經筆下的沙子和珍珠。」

「高考作文?當時是一邊忙著訓練,一邊準備高考嗎?」

「對,所以大腦空空,一時半會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些作文素材,是她真話假話添油加醋才編出來的。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事跡也會成為素材呢?」

有口鐘被敲響,鐘聲從耳道傳進心室,擊打著胸腔。

葉紹瑤覺得這個問題值得思考。

會不會有未來的高三學子刷到十年前的作文題,在梳理議論文架構後如釋重負,心說這樣的主題並不難寫,落筆是他們的名字。

這需要時間去論證。

岑溪問:「奪冠後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麼?」

「集訓隊的訓練基地有一面冠軍牆,」葉紹瑤描述,「我在想,冰舞那欄終於可以加上葉紹瑤和季林越的姓名。」

「你呢?」岑溪看向季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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