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炮灰美人,但回檔遊戲的神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2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太后看著滿臉是血的顧矜,眸中閃過一絲陰翳。

事已至此,若不及時切割,只怕皇帝那邊也無法交代,她冷聲開口:「宮中禮儀豈容兒戲?慶寧,你今日太過失態,速速回漱芳齋好生反省。沒有哀家的旨意,不得踏出一步。」

太后心知肚明,若讓此事繼續發酵,一旦傳到皇帝耳中,怕就不僅僅是禁足那麼簡單了,甚至還可能會牽連背後的淮王。與其等著皇帝降罪,不如自己先發制人,以示公允。

慶寧公主臉色一白:「姑母...」

「還不退下?」太后沉聲道,目光中帶著幾分警示。

慶寧咬著唇,不甘心地行了禮:「是,慶寧告退。」

「來人,扶令貴人去後殿診治。」太后又吩咐道,面上雖是一派威嚴,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善後。這顧矜,果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三言兩語就讓她不得不暫時捨棄慶寧,以保全大局。

殿內眾人看著慶寧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又看看一臉隱忍的顧矜,不禁暗暗咂舌。

---

卿雲殿內,暖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香,銅鏡里映出顧矜臉上覆著的厚厚藥膏,隱隱遮住了那張原本精緻無暇的面容。

白芷坐在一旁,小心的用帕子輕拭著還在滲出的血跡,眉頭緊蹙,眼中滿是心疼。

「公主也太欺人太甚了,這傷在臉上,若是留了疤……」白芷聲音壓得極低,卻難掩憤憤不平。

顧矜垂眸,語氣卻淡得像一汪死水:「無礙,皮肉傷罷了。」她抬起眼,目光落在白芷臉上,「倒是你,方才我便覺得你神色不對,可是也受了委屈?」

白芷聞言一顫,低下頭,聲音更低了幾分:「我來給太后請安,門口恰巧撞見了公主,她說我衝撞,略有一些爭吵罷了。」

顧矜軟聲道:「公主驕縱跋扈,又有淮王撐腰,選秀那日你也見到了,聖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咱們初入宮闈,你能避著她,就避著些。」

白芷怔怔地望著窗外,眼中浮起一層薄霧:「我原以為,進宮是為了能和心愛的人相守,誰知……」她頓了頓,聲音微微顫抖,「誰知竟是這般步步驚心。」

顧矜看著白芷的側臉,微微一嘆,語氣帶著幾分感慨:「是啊,宮裡的風雨,哪裡是咱們小時候能想像的。」

白芷轉過頭,直直看著她,眼中透著幾分複雜:「矜矜,我記得以前,你總是最天真愛笑的,可如今……你殺伐果斷,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顧矜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笑意卻有些涼:「人總要長大的。」

白芷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問出口:「你……本不必進宮的。可是……可是世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顧矜的笑容僵了一瞬,指尖在茶盞邊緣輕輕摩挲,眼底掠過一絲晦澀的情緒。她看著白芷那雙澄澈的眼睛,心中思忖片刻,終究還是將那些真相壓了下去。

「倒也不是。」她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只是覺得,若我自己便罷,將家族命運寄托在一個男子身上,未免太過冒險。」

白芷微微一愣,可咱們世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何況今日,入了宮也是聖上的女人,不也是得將身家依附一人?

未等顧矜再回答,卻見含煙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小主,你聽說了嗎?」

「聖上一下朝,竟直接去漱芳齋,將慶寧公主接了出來,還好一頓安慰!」

白芷聞言一驚,慶寧公主仗勢欺人,宮中已是議論紛紛,禁足不過是輕飄飄的懲罰,實在難以服眾。

顧矜又是蕭臨川新寵,許多都在揣測,慶寧這次該她如何收場。

誰知不過一日,蕭臨川竟親自去赦免了慶寧,此舉無異於在眾人面前狠狠打了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的臉。

白芷忍不住皺眉,低聲道:「臨川哥哥這……未免太偏心了。」

顧矜卻神色如常,端坐在窗邊,手中執著一支描金的細筆,正隨意點著案上的宣紙。她語氣淡淡:「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罷了。阿芷,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只怕還沒完。若是再有什麼動靜,你記得置身事外,莫要多言。」

白芷雖有些不解,卻還是乖乖點頭:「那我先回宮了,矜矜,你也要小心。」

待白芷離開後,含煙卻依舊滿腹不平,忍不住抱怨:「娘娘,奴婢實在看不慣!公主仗著淮王撐腰,平日裡就目中無人,如今犯了錯,竟還被如此維護,這宮裡還有沒有天理了?」

顧矜放下筆,抬眼看了看含煙,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才哪到哪兒?你急什麼,且等著看吧。」

---

果不其然,到了晚間,蕭臨川親自擺駕卿雲殿。只是,他的到來,似乎並非為了安撫顧矜。

卿雲殿內,氣氛沉鬱,火燭微弱,搖曳的燭光映在深色屏風上,投下斑駁陰影。

顧矜跪在殿中,素白的宮裙勾勒出她纖瘦的身影,身姿卻依舊端正如松。右頰上的藥膏早已擦去,傷口雖不再滲血,卻紅痕刺目,像是無聲的控訴。

蕭臨川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那道傷痕上,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悶。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