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嬋定定地看著謝尋安,「你…」
謝尋安淡定自若,「醫者仁心,我犯不著殺你,污了我千金堂的名聲。
他將手中金針遞到了葉嬋眼前,「我只是用金針給你驅驅蠱罷了。」
「醫脈相承,同為本源。」謝尋安笑了笑,「有些道理山外谷不會不懂吧。」
他低頭看向葉嬋還沒有鬆開的手,「只是驅蠱過後你的經脈受損,可能不好恢復如初了,就像門外那位的師父一樣。」
謝尋安拋出了一個誘餌,「不過你可以跟我回故陵住上三年五載,我保管找藥給你治好這經脈。」
葉嬋不想理會,她鬆開了攥著謝尋安的手,轉而閉眼調息。用內力配合金針驅蠱,兩人通力合作,事半功倍。
十三針過後,一大口鮮血嘔出,血瘀里有活物在涌動,謝尋安見狀又擲出三根針將東西固定在地上,他從身上掏出了個竹筒,引誘著蠱蟲爬了進去。
「這是什麼蠱?」他晃了晃竹筒,「我還沒見這玩意出現在江南。」
「不知道。」葉嬋捂著心口,想起了谷中典籍,「可能是什麼噬心蠱吧。」
燕兒捏死的母蠱可能是特意用來控制噬心蠱的代物,若是尋常的子母蠱,母蠱死了,子蠱暴虐掙扎後便會跟著死掉。
葉嬋用蟬息控制了這隻蠱這麼久,它居然還沒死掉。劇烈的鈍痛褪去,生機在逐漸恢復,她的心脈受損,只需用點時日便會自痊的。
謝尋安瞥了一眼葉嬋,漫不經心地道:「你想喝什麼藥?」
葉嬋冷冷地盯著他,「先給我把針拔掉。」
本不需要來千金堂的,葉嬋自己弄點猛藥吐吐血也可以逼出蠱蟲,只是有點傷身體罷了。但奈何自己在橋上暈得太快了,甚至都來不及交代沈難。
再睜眼,自己猶如瓮中之鱉。
走不掉的葉嬋認了命,讓謝尋安扎滿了十三針。之前聽聞他醫術不錯,輪到她親身體驗,也不得不說那些人所言非虛。
謝尋安眼疾手快,眨眼間便將金針收入囊中。葉嬋活動了一下筋骨,昏過去那段時間封閉五感,她睡著還挺安穩的,心口也沒那麼痛了。
醒了之後,真的哪裡都不對勁。
葉嬋緩緩地穿上衣衫,頭也沒抬道:「出去。」
謝尋安乍一聽,「這是我家。」
卸磨殺驢,也沒有在別人家趕別人出去的道理。葉嬋疲倦地眨了眨眼睛,她不知是哪裡來的底氣,能夠理直氣壯地在千金堂請謝尋安出去。
謝尋安不打算和葉嬋計較,「算了,你喝什麼藥?」
葉嬋心裡有數,「我不喝藥。」
「那我隨便給你開了。」謝尋安從身上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開始擦手,嘴上還不忘說教,「身為醫者,自己怎麼能諱疾忌醫呢。」
葉嬋不想理睬他,閉目開始調息練功,世上能有什麼藥比蟬息的功力更能使斷脈重續。謝尋安貼心的關好了門,醫房裡就那張木板床,就讓她睡吧,睡著了腰疼。
七寶坐在門邊,「少堂主你出來了。」
謝尋安嫌棄自己的衣袍髒了,「快給我備點熱水,我要沐浴。」
沈難見人出來後鬆了一口氣,應逐星出聲道:「謝少堂主,葉嬋如何了?」
謝尋安抬了抬手,「她可能要留在我這裡了修養幾天,你們先回去吧。」
千金堂可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收留這兩個人,他們又不是病人,再者明日醫館還要開門看診,誰也沒空分神招待沈難和應逐星。
醫房大門緊閉,謝尋安回自己的房間了,七寶也打著哈欠跟著走了。沈難想守在門邊,應逐星硬生生拉著人回了天下樓,剛耗費了元氣怎麼能不睡覺呢。
何況沈難又不懂醫術,他留著也只會給別人添亂,把人交給謝尋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再者千金堂這次居然沒說要收診金,能請得謝尋安免費出手,看來山外谷與千金堂之間真的有故交。
後半夜靜悄悄地過去了,應天府無事發生。
關於鳳尾巷,官府門口貼了顯眼的告示。阮知事根據記檔一一核對的救出的姑娘,裴度大度地將自己微薄的俸祿送姑娘們當盤纏。
午後紀夏敲開了應逐星的房間,葉嬋未歸,她擔憂了一整夜。好在官府的告示一出,她至少不用擔心有人在小巷再將自己迷暈帶走。
但落仙坊還在,她恐怕不能留在金陵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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