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柏莎,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哼。」柏莎扭過頭,「別以為這樣我就能不生氣,如果你做危險的事情身陷囹圄,我怎麼辦?別忘了你還要幫我報仇呢。」
蘇稚輕輕的安撫她,「相信我寶貝。」
柏莎當然很想相信她,昨天晚上她突然頓悟進入冥想但是時候,柏莎一邊給她護法一邊思考。
她為蘇稚的進步和成長而高興,在她說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就打敗他」的時候柏莎幾乎是熱血沸騰的崇拜她。
她說那句話時候的表情、神態、以及一往無前堅定的戰勝所有的氣勢幾乎感染了她,讓她以為她什麼都能做到,但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她還是覺得太危險了。
如果神子只是個冷冰冰的吉祥物還行,關鍵這傢伙竟然像人類一樣有七情六慾。
這讓她擔心不已。
不過嘴上雖然說著生氣,但其實早就不氣了,蘇稚又抱又安撫,態度軟得不行,柏莎半推半就的和蘇稚開心的吃了個早餐,接著是督促蘇稚好好學習。
「如果你每天都要去神殿待那麼長的時間,學習和修煉的時間會不夠,甚至你還要去買藥什麼的,你以為你是鐵人嗎?真的能做這麼多事?」
事實證明蘇稚真的鐵人一個,她的學習效率高得離譜,雖然現在還沒到期末測試,但柏莎相信就算現在測試,蘇稚都能獲得理論課的全A。
吃過早餐之後就一直在刷題看書,一個早上把昨天的錯題集全部吃掉,還把手伸向了更為深奧的綜合題。
這一切維持到十一點,那之後她又挑選了一條漂亮的小裙子,自顧自的打扮起來了。
柏莎不甘心的變成貓,跳在桌子上時不時弄掉她的發卡,惡狠狠的在她的懷裡滾來滾去,試圖把她漂亮的裙子弄得滿是貓毛。
不開心。
為什麼要見別的傢伙?為什麼對別人感興趣。
她們一起變強不好嗎?
別人的死活關她們什麼事?
蘇稚抱著她擼了擼,已經穿好了鞋子。
柏莎藍色的眼睛盯著他,最終是跳到了她的肩頭蹲著,和她一起去見那個可憐的藥師,祈禱蘇稚不要爛好心和那女孩有什麼牽扯,最好只是單純的交易關係。
身為貴族階級的柏莎從小就很為自己著想,民眾對於她來說是資源,可憐的傢伙大把都是,但是不能為她所用的、還帶來麻煩的理所應當該被拋棄。只是現在她心中的「我」已經擴大,她把蘇稚看成了和她一體的,不希望她多麻煩。
整個世界的人都死了也沒關係,只要她們活得滋潤強大就行。
更讓她不安的是,本該自己獨占的寶物好像要被人分走了。
神子是,那個叫聽倩雲的女孩也是。
低頭能看見蘇稚在和那個女孩發信息,約定了時間和地點,她那麼重視,竟然還提起十分鐘到達。
九州學院的中心塔巨大無比,這是一座恢弘的建築,同時也有著屬於它的傳奇。
在歷史的沖刷下,中心塔的表面已經變得斑駁,在日光下呈現出厚重的歲月痕跡。
那一道道巨大的傷疤無論怎麼修復還是有些許印記,此刻的中心塔內部不對學生開放,一旦開放那一定是出現了滅國級別的災難。
一千年前面,殘暴的魂獸肆虐整個九州,十幾萬的民眾躲在中心塔里整整兩個月得意為這片大陸保留火種,當時的戰況慘烈不已,整片九州滿目瘡痍,十室九空,方圓百里沒有一個活人,屍山血海,遍地殘骸。
掌握了力量的覺醒者幾乎是用血肉鑄就成了堡壘,將僅有的人類護送到了中心塔,用異能懸空這片土地,讓得以庇禍。
當時的覺醒者每天都會死一大片,但即使這樣也依舊沒有片刻猶豫的赴入戰場,最終是以無數英雄的血肉戰勝了魂獸。
這些英雄將會永遠被祭奠,中心塔的碑文上記滿了他們的名字,蘇稚曾一個個的念過去。
差不多五十萬。
歷史課上,老師會嚴肅的講述這一段歷史,很多學生也不怎麼認真聽,也會埋怨為何一個沒什麼用的歷史課會占這麼多學分?實戰用不了,也不是變強的理論,毫無用處。
一千年實在太長了,特別是當魂獸被九州的人們驅趕到了邊緣,人類安居樂業、強勢了幾百年,曾經慘烈的過去也僅僅只在莘莘學子的書頁里輕巧的翻篇,記錄英雄戰死的數字更多時候還會將零頭抹掉。
蘇稚仰望這座中心塔,每一道痕跡都是那麼真實,碑文上的名字那麼觸目驚心,歷史細節到幾乎能夠具現化,難以想像這竟然只是個被無數高等文明的人圍觀的秀場?
樹木、風、陽光、星辰,肩膀上的貓,遠在玉門縣的親人,哥哥還有上輩子的朋友他們都有血有肉,體溫和性格都不一樣,兩片樹葉的紋路都有差別,如果這一切都是被高等文明設計出來的,那是多麼可怕?
「你、你好……」
像怯懦的小狗一樣,女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蘇稚轉頭看見了聽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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